她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许大茂像个疯子一样,指着被窝,脸色惨白,浑身发抖,嘴里还发出意义不明的尖叫声。
“老……老鼠……虫……虫子……被窝里……有……有死老鼠……还有……还有好多虫子……”许大茂被吓得语无伦次,指着被窝,声音哆哆嗦嗦,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什么?死老鼠?虫子?”娄晓娥闻言,也是吓了一跳,连忙顺着许大茂手指的方向看去。
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以及鼻腔里那股越来越浓烈、越来越令人作呕的恶臭,她也看清了被窝里的那番“惨状”。
一只肚子鼓胀、毛发凌乱、散发着浓烈尸臭的死老鼠,赫然躺在他们夫妻俩睡过的被窝里!
而在那只死老鼠的周围,还有一群黑乎乎的、正在四处乱爬的小虫子,那些虫子还在不停地释放着一种极其难闻的、刺鼻的臭气!
“啊——!!!”
当娄晓娥看清楚这一切之后,也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比许大茂的还要尖利几分,充满了惊恐和厌恶。
她毕竟是个女人,平时连活的老鼠都害怕,更何况是这种已经腐烂发臭的死老鼠,而且还是出现在自己的被窝里!
这种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冲击,让她瞬间花容失色,胃里也是一阵翻腾,差点也跟着吐了出来。
“快!快把这……这鬼东西扔出去!快扔出去!”娄晓娥尖叫着,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了下来,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后退,想要远离那张散发着恶臭的床。
许大茂此刻也被吓得六神无主,听到娄晓娥的尖叫,才稍微回过神来。
他也顾不上恶心和恐惧了,手忙脚乱地抓起那床沾染了死老鼠和臭屁虫的被子,连同里面的“惊喜”一起,胡乱地裹成一团,然后像扔烫手山芋一样,使劲地扔出了窗外,直接扔到了院子里的空地上。
“砰!”
被子和里面的东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夫妻俩站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都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房间里,那股混合了死老鼠尸臭和臭屁虫臭气的味道,依旧浓烈得让人窒息。
娄晓娥捂着鼻子,眼泪都快被熏出来了。
她看着许大茂,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以及一丝深深的恐惧。
“许大茂!”娄晓娥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尖锐,她指着许大茂的鼻子,劈头盖脸地就骂了起来,“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什么人了?啊?!人家都把死老鼠和臭虫扔到咱们家被窝里来了!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都干得出来!这日子还怎么过?!没法过了!”
她越说越气,越说越委屈,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她嫁给许大茂这么多年,虽然许大茂平时也有些不着调,喜欢拈花惹草,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离奇又恶心的事情。
这让她感到既害怕,又愤怒。
许大茂被娄晓娥骂得狗血淋头,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和委屈。
他比谁都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明明是把死老鼠扔在了叶飞的家门口,怎么会跑到自己的被窝里来了?而且,还多了一群臭得要死的臭屁虫!
这简直是活见鬼了!
“我……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许大茂也憋着一肚子火,梗着脖子辩解道,“我什么也没干!肯定是院里哪个王八蛋故意整我!想看我许大茂的笑话!”
他当然不敢把自己晚上去叶飞家门口扔死老鼠的事情说出来,那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暴露自己的龌龊行径,到时候娄晓娥肯定会闹得更凶。
“你什么也没干?你什么也没干,人家会平白无故地把死老鼠扔到咱们家被窝里来?许大茂,你少在这里跟我装糊涂!”娄晓娥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认定了这事肯定跟许大茂在外面惹是生非有关。
“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跟哪个狐狸精勾勾搭搭,得罪了人家的男人,人家才来报复你的?”娄晓娥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毕竟许大茂以前就有过这种前科。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在外面勾搭狐狸精了?!”许大茂被戳中了痛处,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娄晓娥,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看,这事儿,说不定就是院里哪个看咱们不顺眼的邻居干的!比如那个傻柱!他跟我可是死对头!还有那个新来的叶飞,邪门得很,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
许大茂开始胡乱地猜测起来,试图将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傻柱?叶飞?”娄晓娥皱起了眉头。
傻柱虽然跟许大茂不对付,但也不至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吧?至于那个叶飞,虽然看起来确实有些古怪,但也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啊。
“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不敢承认!”娄晓娥依旧不依不饶。
夫妻俩就在那间充满了恶臭的屋子里,你一言我一语地激烈争吵起来。
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把四合院里那些本就被许大茂的惨叫声惊醒的邻居们,吵得更加无法入睡了。
大家纷纷披上衣服,走出家门,探头探脑地朝着许大茂家所在的后院方向张望着,不知道这大半夜的,许大茂家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有的人小声议论着,猜测是不是许大茂又在外面喝多了酒,回家耍酒疯,跟娄晓娥打起来了。
有的人则幸灾乐祸,觉得许大茂这个人平时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现在家里出事,也是活该。
而始作俑者叶飞,则安稳地躺在自己的小屋里,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许大茂和娄晓娥的争吵声,以及其他邻居们隐约的议论声,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知道,他送给许大茂的这份“大礼”,已经成功地“引爆”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吧。
他相信,经过了今晚这件事,许大茂在院里的名声,恐怕是要彻底臭大街了。
而他自己,离完成那个系统任务,也更近了一步。
第二十九章:众人目睹大茂惨,联想旧事惧叶飞
许大茂和娄晓娥夫妻俩的激烈争吵,以及房间里那股经久不散的恶臭,很快就将四合院里大部分的居民都给惊动了。
天色刚刚蒙蒙亮,院子里就已经聚集了不少早起的邻居,他们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或者是需要早起上班的工人。
大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都在猜测着许大茂家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哎,你们听说了吗?许大茂家昨晚闹鬼了!”一个消息灵通的大妈,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对周围的人说道。
“闹鬼?真的假的?我怎么听着像是他们夫妻俩吵架啊?”另一个邻居表示怀疑。
“吵架是吵架,但起因可不简单!我听说啊,是有人往许大茂家被窝里扔了死老鼠,还有好多臭虫呢!把许大茂和娄晓娥都给吓得魂飞魄散,连夜把被子都给扔到院子里了!”
“什么?!死老鼠?!臭虫?!我的老天爷!这也太恶心了吧!谁这么缺德啊?”
“可不是嘛!那味儿,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你们不信,过去看看就知道了!”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一些胆子比较大的邻居,开始小心翼翼地朝着许大茂家所在的后院走去。
当他们走到许大茂家门口时,果然闻到了一股极其浓烈、令人作呕的恶臭,那股味道,简直能把人的隔夜饭都给熏出来。
而院子当中的空地上,赫然扔着一床沾满了污秽之物、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棉被。
棉被的旁边,还散落着一些黑乎乎的、正在蠕动的小虫子,以及一只肚子已经腐烂发胀,死状凄惨的老鼠尸体!
“哎哟喂!这……这也太吓人了吧!”
“快看!真的是死老鼠!还有那么多臭虫!我的妈呀!这谁干的啊?也太损了吧!”
“这味儿……呕……受不了了!赶紧走赶紧走!”
围观的邻居们,在看清楚院子里的那番“惨状”之后,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纷纷用手捂住口鼻,向后退去,脸上露出了既惊恐又厌恶的表情。
而此时,许大茂和娄晓娥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夫妻俩都是一脸的铁青和憔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好。
他们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那是被房间里的恶臭给熏染上的。
许大茂看着院子里那些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邻居,气得脸色发紫,指着那床扔在地上的被子,破口大骂道:“哪个天杀的挨千刀的王八蛋!给老子滚出来!有本事当面跟老子较量!在背后使这种下三滥的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我许大茂要是找出你来,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他骂得声嘶力竭,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但声音里却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色厉内荏。
娄晓娥则站在一旁,捂着脸,低声啜泣着,显然是被昨晚的事情给吓得不轻,也觉得丢人现眼到了极点。
周围的邻居们,看着许大茂这副气急败坏、狼狈不堪的模样,心中虽然也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快意和隐隐的恐惧。
许大茂这个人,平时在院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仗着自己是电影放映员,有点小权,没少干些损人利己、狐假虎威的事情,院里不少人都对他心存不满。
现在看到他遭了这么大的罪,吃了这么大的亏,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暗爽。
但是,在暗爽的同时,一股更深的寒意,也悄然爬上了众人的心头。
他们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最近四合院里发生的其他一些怪事。
傻柱何雨柱,前几天突然得了怪病,浑身奇痒无比,越挠越痒,晚上睡不着觉,白天精神萎靡,在厂里食堂频频出错,被扣了奖金,还被撤了掌勺的权力,至今还没好利索。
贾张氏那个老虔婆,因为闻到点所谓的“怪味”就指桑骂槐,结果平地摔了一跤,把脚踝给崴了,疼得哭天抢地。
后来脚伤刚好一点,又在院里骂街,结果被那个新来的叶飞一个冰冷的眼神就给吓得魂飞魄散,躲在屋里好几天不敢出来,据说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许多。
(虽然贾张氏失声是叶飞后来用别的方法造成的,但此时,在邻居们的联想中,已经开始将这些事情串联起来了。
)
还有一大爷易中海,丢了装着大半个月工资和重要票证的钱包,气得好几天都吃不下饭。
二大爷刘海中家,两个儿子接连倒霉,回家后还大打出手,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三大爷阎埠贵家,大儿子阎解成在重要的招工考试中失利,父子俩大吵一架。
这些事情,单独看起来,或许还可以解释为意外或者巧合。
但是,当它们接二连三地发生在同一个四合院,而且受害者几乎都是院里平时比较活跃,或者曾经跟那个新来的叶飞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人身上时,这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尤其是许大茂家这次的遭遇,更是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门和诡异。
往人家被窝里扔死老鼠和臭虫,这种手段,也太阴损,太恶毒了!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才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啊?
众人越想越觉得后怕,越想越觉得这个四合院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者说,是隐藏着一个他们轻易招惹不起的“狠角色”。
而他们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投向了院子角落里,那间平日里总是紧闭着房门,显得有些神秘莫测的小屋——叶飞的家。
虽然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一切都是叶飞干的。
但是,一种强烈的、近乎于本能的直觉,让所有人的心里,都升起了一个相同的念头:
这个叶飞,绝对不简单!
他平日里沉默寡言,眼神冷漠,行事低调,但手段却如此狠辣,如此邪门!
傻柱的痒病,贾张氏的恐惧,易中海的破财,刘家的混乱,阎家的失意,以及现在许大茂的惨状……
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叶飞这个人,与“倒霉”、“邪门”、“危险”这些词汇,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
大家看向叶飞家方向的眼神中,已经不再是最初的好奇和轻视了,而是充满了深深的忌惮、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畏。
他们开始明白,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孤苦伶仃的年轻人,根本就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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