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并不知道,一股无形的霉运,已经悄然笼罩在了他的头顶。
一路无话,傻柱顺利抵达了轧钢厂的食堂后厨。
此时,后厨里已经忙碌起来,帮厨们正在清洗蔬菜,准备案板,炉火也渐渐旺了起来。
“柱爷,您来啦!”一个年轻的帮厨小李见傻柱进来,连忙笑着打招呼。
傻柱“嗯”了一声,把饭盒往自己的专属位置一放,系上油腻腻的围裙,习惯性地拿起自己的大菜刀,准备先切点肉丝和配菜。
他今天心情好,手上的动作也格外麻利。
一块猪后臀肉在他手中,上下翻飞,很快就被切成了均匀的细丝。
就在他准备切点青椒配菜的时候,怪事发生了。
他明明看准了青椒,手起刀落,可就在刀锋即将接触到青椒的刹那,他的手腕inexplicably地抖了一下,菜刀的落点也随之偏移。
“唰!”
只听一声轻响,伴随着傻柱的一声闷哼。
他感觉食指尖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低头一看,只见锋利的菜刀刀尖,堪堪擦过他的食指指甲盖边缘,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迅速染红了他的指尖,滴滴答答地落在案板上。
“我操!”傻柱疼得龇牙咧嘴,手里的菜刀“哐当”一声掉在了案板上。
周围的帮厨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柱爷,您怎么了?”
“哎呀,流血了!快,快拿布条包上!”
后厨里顿时一阵小小的忙乱。
傻柱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指,脸色铁青。
他干了这么多年厨子,手上功夫是出了名的稳,别说切到手,就是菜刀打滑都很少发生。
今天这是怎么了?邪了门了!
好不容易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布条,胡乱把手指包扎了一下。
伤口虽然不大,但十指连心,还是疼得他一阵阵咧嘴。
“柱爷,您没事吧?要不今天的菜,让刘师傅替您?”小李关切地问道。
刘师傅是食堂的二厨,手艺也还过得去。
“滚蛋!我能有什么事儿?这点小伤算个屁!”傻柱嘴上强硬,心里却老大不痛快。
他觉得今天这开局就不顺,让他憋了一肚子火。
他忍着手指的疼痛,重新拿起菜刀,小心翼翼地继续切菜。
这一次,他格外专注,生怕再出什么幺蛾斯。
好不容易把配菜切好,他松了口气,准备去调料架那边拿点酱油和盐。
调料架离案板不远,也就三四步的距离。
傻柱迈开步子,刚走了两步,突然脚下一滑!
“哎哟喂!”
他只觉得脚底像是踩在了一块大肥皂上,整个人重心失控,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他下意识地想伸手去抓点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噗通!”一声巨响。
傻柱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后脑勺还磕在了坚硬的水泥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这一下摔得可不轻,疼得他眼冒金星,差点没背过气去。
周围的帮厨们先是一愣,随即几个年轻的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又强行憋住,只是肩膀在不停地耸动。
“柱……柱爷,您……您没事吧?”小李强忍着笑意,想上前去扶他。
傻柱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又羞又怒。
他一个大男人,在自己一亩三分地里,居然平地摔跤,这脸可丢大了!
“都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干活去!”傻柱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揉着生疼的后脑勺和屁股,冲着周围的人吼道。
帮厨们见他发火,连忙缩了缩脖子,各自散开,但脸上那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更是让傻柱怒火中烧。
他娘的,今天真是活见鬼了!先是切到手,然后又平地摔跤,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傻柱越想越窝火,感觉胸口堵得慌。
他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凉水,想喝口水压压惊,顺便也降降火气。
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就灌了几大口。
结果,水刚咽下去一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口水突然呛进了气管里!
“咳……咳咳……咳咳咳咳!”
傻柱顿时咳得惊天动地,脸憋得通红,眼泪鼻涕都下来了。
他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剧烈地咳嗽着,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那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周围的帮厨们面面相觑,一个个都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有的人甚至开始小声嘀咕:
“柱爷今天这是怎么了?跟中了邪似的。
”
“可不是嘛,又是切手又是摔跤,现在喝口水都能呛成这样,太倒霉了吧?”
傻柱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咳嗽,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脑袋也因为剧烈的咳嗽而嗡嗡作响。
他现在已经不是生气了,而是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
他总觉得,今天这事儿透着一股子邪性。
食堂主任是个五十多岁,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他听到后厨这边的动静不对,皱着眉头走了过来。
“何雨柱,你在这儿鬼吼鬼叫什么呢?菜都准备好了吗?领导们可都等着呢!”主任板着脸问道。
傻柱一见主任来了,连忙强打精神,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主……主任,没事儿,就是刚才喝水呛了一下。
菜……菜马上就好!”
他现在只想赶紧把今天的活儿干完,然后早点回家,他觉得这食堂今天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个凶地。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灶台前,拿起大铁锅,准备开始炒菜。
第一道菜是领导点的爆炒腰花。
这道菜对火候要求极高,也是傻柱的拿手好菜之一。
他熟练地热锅,倒油,等油烧到七八成热,准备下入腌制好的腰花。
就在他端起盛着腰花的碗,准备往锅里倒的时候,手腕又是一阵莫名的酸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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