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临门,却评不上先进?这……这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七上八下的。
李廉却没有理会阎埠贵那副错愕和失落的表情,继续用那种不疾不徐的语调说道:“而且,阎老师,您明日还需要特别注意一点。”
“您可能会因为一时贪图小利,或者因为某些方面的疏忽大意,而导致一些不必要的钱财或物品上的损失。”
“可谓是……因小失大,得不偿失啊。”
李廉说完这番话,便不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阎埠贵,眼神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同情。
阎埠贵听完李廉这番话,整个人都愣在了当场!
他的心中,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各种滋味,齐齐涌上心头!
有喜事,却评不上先进?还要破财?
这……这算哪门子喜事啊?!
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脸上的笑容,也彻底地凝固了,变得比哭还要难看。
他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是该追问那所谓的“喜事”到底是什么?还是该质疑李廉这“评不上先进,还要破财”的“预言”?
他现在的心情,简直是乱成了一锅粥!
过了好半天,阎埠贵才勉强从震惊和失落中回过神来。
他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对李廉说道:“那……那多谢李先生指点了。
我……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干涩和不甘。
说完,他也不敢再多问什么,生怕再从李廉嘴里听到什么更让他糟心的“预言”。
他只是揣着那颗七上八下,充满了复杂和不安的心,失魂落魄地,转身回家去了。
看着阎埠贵那副魂不守舍,仿佛丢了魂一般的背影,李廉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的这番话,对于一向精打细算,视财如命的阎埠贵来说,无疑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但是,他说的,只是他“看”到的“事实”而已。
至于阎埠贵信与不信,以及明天到底会发生什么,那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他已经尽到了一个“算命先生”的本分。
剩下的,就看阎埠贵自己的造化了。
三大爷阎埠贵揣着一颗七上八下、充满了复杂和不安的心,失魂落魄地从李廉那间充满了神秘色彩的小屋里走了出来。
李廉那番“有喜事临门,却与先进无缘,且会因小失大”的“预言”,就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压在他的心头,让他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一方面,对那所谓的“喜事临门”还抱有一丝丝微弱的期待,幻想着会不会是单位里突然发了什么意外的奖金,或者领导突然看重了他,要给他提个职什么的。
但另一方面,那句“先进工作者与你无缘”,以及“会因小失大”的警告,又像是一盆冷水,将他心中的那点火苗给浇得七零八落,让他感到无比的失落和担忧。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李廉,到底是真的有那么点邪乎的本事,能够未卜先知,还是纯粹就是在那里胡说八道,故弄玄虚?
如果是前者,那自己明天岂不是真的要倒霉了?
可如果是后者,那自己岂不是白白搭上了一条珍贵的小鱼干,还被这小子给戏耍了一番?
阎埠贵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连晚饭都没吃好,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晚上,脑子里全都是李廉说的那些话,以及明天单位里评选先进工作者的场景。
第二天一大早,阎埠贵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来到了他工作的小学。
他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魂不守舍。
上课的时候,差点把“加减乘除”给讲错了;批改作业的时候,也总是走神,好几次都把学生的答案给看串了行。
他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希望能捕捉到一些关于“喜事”的蛛丝马迹,同时也暗暗祈祷着,李廉那个关于“先进无缘”和“因小失大”的“乌鸦嘴预言”,千万不要应验才好。
然而,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在上午快要放学的时候,厂工会那边突然派人过来,给学校的教职工们发放福利。
原来是厂里最近效益不错,特意拨了一笔款子,给下属各个单位的职工们都发点小福利,以示慰问。
学校这边,每人分到了一块质量相当不错的、散发着淡淡清香的白色肥皂,还有两条崭新的、柔软舒适的纯棉毛巾!
在这个物资匮乏,什么东西都要凭票供应的年代,能够分到这样实实在在的福利品,那可真算得上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了!
阎埠贵领到属于自己的那份肥皂和毛巾时,简直是心花怒放,喜不自胜!
他拿着那块沉甸甸的肥皂,闻了又闻,摸了又摸,又把那两条柔软的毛巾在脸上蹭了又蹭,感觉自己就像是捡到了元宝一样,高兴得合不拢嘴!
“喜事!这可真是喜事临门啊!”
阎埠贵在心里乐开了花,“那个李廉,还真没说错!果然有喜事!”
他顿时觉得,自己昨天送给李廉的那条小鱼干,花得实在是太值了!
这不,喜事立刻就应验了嘛!
他高兴了好一阵子,甚至都有些飘飘然了,开始幻想着,既然“喜事临门”已经应验了,那下午评选“先进工作者”的事情,说不定……也能有个好结果?
毕竟,李廉也只是说“恐怕”与他无缘,并没有说死嘛!万一……万一自己运气好,就评上了呢?
然而,现实很快就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到了下午,学校里召开了全体教职工大会,会上,校长当众宣布了本年度“先进工作者”的评选结果。
阎埠贵竖着耳朵,屏住呼吸,紧张地听着那一个个从校长嘴里念出来的名字,心中充满了期盼和忐忑。
一个……两个……三个……
名单一个接一个地念了下去,却始终没有听到他阎埠贵的名字!
直到校长念完了最后一个名字,合上了手中的名单,宣布散会,阎埠贵才终于从那不切实际的幻想中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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