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凡起了个大早。
他将那七块多钱贴身藏好，又带上一些平日里省下来的旧物。
比如几块破布、一个用旧的搪瓷盆，打算去碰碰运气。
他要去的地方，是这个年代特有的存在——黑市。
灾年物资紧张，正规渠道供应不足，黑市便应运而生。
这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什么东西都可能买到，也可能卖掉。
当然，价格自然比供销社高出一大截，而且风险也大。
一旦被“红袖箍”抓住，轻则没收财物，重则批斗劳改。
周凡以前从不敢涉足这种地方，但现在有了幽影分身，胆气壮了不少。
他可以先让分身去探路，确保安全后再行动。
分身悄无声息地在前面开道，周凡则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的死胡同。
胡同口有几个看似闲逛的汉子，眼神却锐利地扫视着过往行人。
分身轻易穿过他们的监视，进入胡同深处。
里面果然别有洞天，不少人正低声交谈，进行着各种交易。
有卖粮食的，有卖肉蛋的，还有卖各种稀奇古怪旧货的。
周凡确认安全后，深吸一口气，也走了进去。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带来的旧物卖给了相熟的贩子。
换了点零钱和几张工业券，虽然不多，但也算有所收获。
接着，他开始在市场里搜寻自己需要的东西。
他的目标很明确：细粮和肉！
这些日子天天啃窝头咸菜，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如今有了钱，自然要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
他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发现一个卖白面和猪肉的汉子。
那汉子面色黝黑，神情警惕，身前的布袋和篮子都用破布盖着。
周凡上前，低声询问了价格。
白面八钱一斤，猪肉一块五一斤，而且都要粮票或肉票。
这价格，比供销社贵了不止一倍，简直是抢钱。
但周凡现在不差钱，也有些工业券可以抵用。
他咬了咬牙，花高价买了两斤白面，又狠心割了半斤五花肉。
看着白花花的面粉和肥瘦相间的猪肉，周凡心里乐开了花。
他将东西小心包好，揣进怀里，迅速离开了黑市。
回到四合院时，已是晌午。
院里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显得有些冷清。
周凡关好门窗，迫不及待地开始料理自己的午餐。
他先是将五花肉切了一小半，煸炒出油，然后和白菜一起炖煮。
又用新买的白面和了面，擀了几个厚实的白面饼。
很快，一股浓郁的肉香和麦香，就从周凡的小屋里飘散出去。
这香味，在这缺衣少食的年代，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住在隔壁的阎埠贵家最先闻到。
三大妈使劲吸了吸鼻子：“当家的，你闻闻，这是什么味儿？好香啊！”
阎埠贵放下手里的报纸，也抽了抽鼻子，眼睛一亮。
“是肉！绝对是肉香！还有白面饼的味儿！”
“奇怪了，这院里谁家这么奢侈？难道是许大茂那小子？”
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许大茂家今天好像没开火。
香味越来越浓，勾得阎埠贵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他再也坐不住，起身走到门口，朝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去。
正好看到周凡小屋的烟囱里，正冒着袅袅炊烟。
阎埠贵顿时瞪大了眼睛：“是周凡那小子！他哪来的钱买肉买白面？”
他心里又酸又气，这小子昨天刚搅黄了自己的好事，今天就吃香喝辣。
真是岂有此理！
周凡可不管别人怎么想，他正美滋滋地享用着自己的大餐。
炖得烂糊的白菜吸足了肉汤，鲜美无比。
金黄的白面饼外酥里嫩，麦香十足。
他吃得满嘴流油，浑身舒坦，感觉这些天受的鸟气都消散了不少。
吃饱喝足，周凡收拾好碗筷，心里盘算着下一个目标。
许大茂那小子，上次腊肉事件时上蹿下跳，最是可恶。
而且此人向来作风不正，总喜欢占小便宜，调戏妇女。
是时候给他点教训了。
下午，周凡照例放出幽影分身，在院里院外巡视。
分身飘到中院，正好看见许大茂鬼鬼祟祟地从屋里出来。
他手里拿着个小马扎，还东张西望的，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分身好奇地跟了上去。
只见许大茂绕到后院的公共厕所附近，那里有一段矮墙。
墙外不远处，就是厂里的女澡堂。
这个年代的澡堂条件简陋，窗户有些地方玻璃都碎了，只用破布挡着。
许大茂搬过小马扎，踩了上去，贼眉鼠眼地朝着女澡堂的窗户缝隙望去。
原来这家伙是想偷看女同志洗澡！
周凡在屋里通过分身看得一清二楚，心中一阵恶寒。
这种龌龊事，许大茂果然干得出来。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周凡立刻控制分身，悄悄飘到许大茂身后。
许大茂正看得起劲，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
分身伸出无形的“手”，对准他脚下的小马扎，猛地一抽！
“哎哟！”
许大茂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失去平衡，惊呼一声朝后摔去。
更巧的是，他身后不远处，放着一个无人清理的敞口粪桶。
那是前院刘海中家攒的肥料，准备过几天给自留地送去。
许大茂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不偏不倚，一屁股坐进了粪桶里！
“噗通！”一声闷响，伴随着黄白之物的四溅。
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啊！我的妈呀！”许大茂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
他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人间地狱，浑身上下都被那啥玩意儿给包裹了。
黏糊糊，臭烘烘，简直让他生不如死。
这边的动静，立刻惊动了院里的人。
最先跑过来的是离得近的二大妈，她本来是出来倒垃圾的。
“哎呀！许大茂，你这是怎么了？掉粪坑里了？”
二大妈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紧接着，傻柱也闻声赶来，看到许大茂的惨状，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哟！这不是放映员许大茂同志吗？您这是在体验生活呢？”
“这造型，可真是别致啊！够味儿！”
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许大茂羞愤欲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爬起来，但粪桶太滑，他又惊又怕，手脚并用也出不来。
反而越陷越深，弄得更加狼狈不堪。
周凡在屋里通过分身看着这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真是大快人心！恶有恶报！
他打开系统面板，果然，“爽点值”又上涨了一大截。
看来，这种让禽兽当众出丑的方式，效果拔群。
最终，还是傻柱强忍着恶臭，找了根木棍，把许大茂从粪桶里拉了出来。
此时的许大茂，已经完全成了一个“粪人”，浑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他狼狈地跑回自己屋里，身后留下一串黄色的脚印和阵阵哄笑声。
可以预见，许大茂“粪坑勇士”的雅号，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四合院。
甚至传遍整个轧钢厂，也不是没有可能。
周凡心情舒畅，对幽影分身的能力更加满意。
他相信，有了这个利器，他一定能让那些曾经欺负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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