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再出个寡妇,难保不会再犯!”
这声音来自一个满头花白头发、圆脸的老太太,正是院里那个聋老太。
“我和易中海走得近,知道的可不少,你那点破事儿,哼!”聋老太将拐杖用力往地上一憷。
何大清急了,梦里也要争这口气,结果一急,醒了。
正感叹是个梦呢,突然耳朵一动,捕捉到了一丝细微的声响。
“卧槽!有人在嚼我舌根?”
平日里最讨厌听墙角的何大清,这会儿好奇心‘蹭’一下就起来了,毕竟跟自己有关,而且声音还是易中海家那方向传来的,可得好好儿听个明白。
“你晚上鬼鬼祟祟出门,能有什么好事?赶紧说,是不是又想对何大清使坏?”
“你跟他现在的关系,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第一个准保怀疑到你头上,第二个就是你那徒弟家。”
聋老太这话语中不乏带着警告。
何大清心里一惊:居然是聋老太?
他这时想起昨晚那个怪梦,莫非是预兆?
易中海的声音跟着响起:“你说啥呢,我这儿听不明白。”
聋老太不依不饶:“得了吧,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大半夜我睡不着,出来遛弯,瞧见你那小心翼翼的样子,三伏天还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帽子围巾一样不少,这不是摆明了心虚嘛。”
“你那身板,这四九城能有几个?我瞧着你出门,又瞧着你回来。”
聋老太品评着,就像亲眼看到似的:“算算时间,你八成是往街道办去了吧?”
一听这话,易中海态度立刻软了:“老太太,您真是火眼金睛。实不相瞒,我确实是写了封匿名信。您可千万要保密,就连我媳妇儿都不知道这事儿。”
聋老太撇了撇嘴:“我的嘴巴可不大,咱们院子里,数我话最少。不过说起来,何大清这次回来,真是变化挺大的。”
何大清正听着呢,突然门响,一大妈的声音传来,聋老太应了一声,对话便到此为止。
尽管他们说话声不大,何大清却一字不漏地听在了耳中,心里暗自琢磨。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匿名信?去街道办递这种玩意儿?哼,想给我使绊子,我可不是吃素的。”
嘴上虽这么说,心念却在急转,思考应对之策。
这匿名信,八成是翻陈芝麻烂谷子那些破事,易中海知道的,无非就是他和白寡妇那点纠葛。
如今他和白寡妇早已离异,对于那段往事,他也早已备好了说辞。
何大清可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等街道办的人找上门来,他也要给易中海点颜色看看。
不就是挖黑料吗?就跟谁不会似的!
一念至此。
大清早便出门直奔城南,找了个看起来还算机灵的街溜子。
先给了点儿小钱,让这街溜子刘三跑跑腿,办点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刘三倒也实在,事儿办得利索,只给自己留了点跑腿费。
何大清看着刘三,满意地笑了:“你小子不错,叫啥?”
“刘三。”街溜子回答得干脆,一双机灵的眼睛骨碌一转:“这位爷,想找人办事吧?而且是那种不能见光的事。”
“您找我就对了,我这人别的不好说,但有一点好,嘴严!只要钱到位,除了不犯法的事我都能干。”
刘三拍着胸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何大清挑了挑眉:“我这倒是有个跟踪的活儿,干不干?”
刘三闻言怔了怔,随即咧嘴一笑:“只是跟着,那简单!”
“事儿嘛,简简单单!人也没啥特别,厂子里的一个职工。”
何大清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块钱递给刘三:“这是给你的定金,先跟一周看看,办事儿利索就接着合作。”
“之后每天上午这时候就到找我,能行?”
何大清也不着急,这刘三要是不同意,大不了找别人就是。
刘三一听,心里乐开了花,今天跑腿儿的收入已经不错,这会儿又白捡了两块。
随后略微想了想,家里弟弟妹妹两张嘴还等着吃饭,便点头应了下来。
他可不比街上那些游手好闲的,得养家糊口。
平时在街上跑跑腿,运气好能挣几个小钱,今天他算是走运,碰上了散财的何大清。
何大清哪知道刘三的心思,只是叮嘱一番要跟踪的人,便带着他到了厂门口,两人故意一前一后,生怕别人看出端倪。
易中海的身影一出现,何大清一个眼神,刘三立刻心领神会,这默契,像是已经合作多年的搭档。
何大清随后进了厂子,埋头查看材料单。
这时,何雨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昨晚父子两因为家事闹得不愉快,何雨柱的神情里没有丝毫的尴尬。
鼻青脸肿地走进来,边走边咋呼:“爸,你可得好好听听,那王胖子放的什么屁!要不是我被人拉住,我非得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何大清正喝着茶,一听这话,眉头拧得能夹死只苍蝇,他上下打量着何雨柱,显然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
这四合院里,谁不知何雨柱打架是把好手,谁敢在他头上动土?
“哼,那王胖子不买账,说你这个领导位置坐得不牢,还胡说八道扯上你和那寡妇的闲话。”何雨柱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满脸的不忿。
何大清听了,却只是淡淡一笑,他耳朵灵着呢,这院子里谁说什么做什么,逃不过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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