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厂长都惊动了,这周卫国是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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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卫国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只有,深入骨髓的冷笑。

可怜?

秦淮茹家,真的是院里最可怜的吗?

不见得吧。

她男人贾东旭虽然身体不好,但好歹还是厂里的正式工,每个月有固定的工资。

她自己,也是正式工,也有工资。

两人加起来的工资,比院里很多家庭都要高。

更何况,她背后,还有一个无条件、无底线接济她的“血包”——傻柱。

傻柱三天两头从食堂里带回来的饭盒,哪一次不是先进了她贾家的嘴?

就这样,她还好意思在这里哭穷?卖惨?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周卫国想起了原主的记忆。

那个懦弱的少年,在饥寒交迫、濒临饿死的时候,这位“可怜”的秦姐,除了偶尔丢给他一个冷窝头之外,又何曾真正地帮助过他?

现在,看到自己有了好东西,就立刻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了上来,想空手套白狼。

门儿都没有!

周卫国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甚至没有去看秦淮茹那张“可怜兮兮”的脸。

他只是伸出手,将晾衣绳上的那块的确良布料,不紧不慢地收了回来,重新放回木盆里。

这个动作,让秦淮茹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

她以为周卫国要走了。

“卫国……”她急切地叫了一声。

周卫国这才转过头,看着她,脸上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秦姐,你刚才说的那些,我都听见了。”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家里的情况,确实不容易。作为邻居,我也很同情你。”

听到这话,秦淮茹的眼睛一亮,以为有戏。

然而,周卫国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但是,”周卫国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清晰而坚定,“同情归同情,生意归生意。”

他指了指盆里的布料,一字一句地说道:

“这布料,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是我从地上捡的。是我花了大价钱,托了很大的关系,才好不容易弄到手的。”

“你要是真想要,也行。”

他看着秦淮茹那张瞬间充满期待的脸,缓缓地开口,说出了让她绝望的条件。

“明码标价。”

“一尺,五块钱。外加,三尺布票。”

“你要是没钱没票,拿等价的东西来换,也行。比如,一斤新鲜的猪五花肉,或者半只刚杀的肥母鸡,都可以拿来抵一尺布。”

“咱们邻里邻居的,我也不占你便宜。这个价格,你去黑市上打听打听,绝对是公道价。”

周卫国这番话,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没有拒绝,而是直接把这件事,定性为了一场交易。

一场赤裸裸的、明码标价的交易。

他直接把话挑明,将秦淮茹所有想要空手套白狼、想要道德绑架的念头,都用一堵由“钱”和“票”砌成的墙,给堵得死死的。

你想占便宜?

可以。

拿钱来,拿票来,拿肉来!

没有这些,就别在这里跟我演戏!

周卫国开出的这个价格,对于真正需要的人来说,确实算是公道。

甚至,比黑市上还要便宜一些。

毕竟,的确良这种东西,在黑市上,是有价无市的宝贝。

但是,对于一门心思只想白占便宜、空手套白狼的秦淮茹来说。

这个价格,无异于一道晴天霹雳,狠狠地劈在了她的天灵盖上。

一尺布,五块钱,还要三尺布票?!

五块钱!

那可是她工资的六分之一!

够她家好几天的伙食费了!

还要布票?!

她全家一年到头,也分不到几尺布票,自己都舍不得用,全都攒着呢,怎么可能拿出来换?

至于猪肉和鸡……

那更是要了她的命了!

她自己都几个月没尝过肉味了,还拿去换布?

周卫国这番话,等于直接告诉她:

想从我这里占便宜?

做梦!

秦淮茹脸上的表情,精彩到了极点。

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瞬间就僵住了。

她张着嘴,被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所有的算计,所有的表演,在周卫国这简单粗暴的“明码标价”面前,都成了一个可笑的、自取其辱的笑话。

她的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像是开了个染坊。

她没想到,周卫国现在竟然变得这么“不近人情”,这么油盐不进!

简直就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邻居,看到这一幕,也都憋着笑,在背后指指点点。

“看见没,秦淮茹这是想占便宜,结果踢到铁板上了。”

“可不是嘛,以为人家周卫国还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呢。”

“这周卫国,现在可真是个人精,不好惹了。”

这些议论声,像一根根针,扎在秦淮茹的耳朵里,让她感觉无地自容。

她尴尬地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看着周卫国那张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脸,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

她恨周卫国的无情,恨他的不解风情,更恨他让自己在全院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最终,她再也待不下去了。

她狠狠地瞪了周卫国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然后,她找了个借口,干巴巴地说道:“我……我衣服还没洗完呢!”

说完,她端起自己的洗衣盆,几乎是落荒而逃,头也不回地回了自己家。

周卫国看着她那狼狈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跟我玩心眼?

你还嫩了点。

秦淮茹端着洗衣盆,憋着一肚子的火,气冲冲地回了家。

她一进门,就把盆“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水溅得到处都是。

正在屋里躺着休息的婆婆贾张氏,被这动静吓了一跳,不耐烦地睁开了眼睛。

“你个丧门星,发什么疯呢!想把天给捅个窟窿啊!”

贾张氏斜躺在床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没好气地骂道。

她这个婆婆,好吃懒做,尖酸刻薄,是院里有名的泼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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