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街道办报道的已经有十多个年轻人,这些都是和李向阳一样,打算要去乡下的青年。
目光在这些青年们身上扫了一圈,李向阳带着自己的包,找了个角落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来耐心的等待着。
一个小时后之后,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确定人已经到齐之后,便带着众人们集体前往火车站。
上车之前自然是少不了一番叮嘱,大家伙可都是从四九城去乡下的,希望去了地方上别寻衅滋事丢四九城的面子。
火车站熙熙攘攘,都是去乡下的青年们,还有一起送行的他们的家人。
眼前这一幕在四九城,几乎每天都要不断地发生着。
李向阳在人群中甚至看到了三大爷两口子的身影,三大妈抹着眼泪,倒是旁边的阎解旷,一脸的兴奋。
阎解娣也抹着泪花,三大爷看着自己这个最小的闺女也即将要去乡下,心里纵有万般不舍,千言万语只能化成千叮咛万嘱咐。
滴……
随着火车的鸣笛声响起,也预示着火车即将要启程出发了!
李向阳带着行李上了车,找到自己的车位子后,先将行李放上去,这才坐下来,听着对面的三个青年正说的热闹,李向阳不由地抬眼看了一眼……
坐在靠窗位置的棱角分明,长得有些帅气的男青年贫道:
“现在的地球像一只充满氢气的气球,很危险地膨胀着、躁动着,一个小小的火星也能引起爆炸。”
另外一位带着眼镜,面色白净的青年接茬道:
“听说了吗,跃民,毛子终于被它的小兄弟捷克斯洛伐克惹烦了,它认为这个小兄弟再不管教管教就该上房揭瓦了。
于是你猜怎么着?嘿,毛子大批空降部队和装甲部队在勃列曰涅夫有限主权论理论的指导下,长驱直入,顺道将小兄弟的地盘给霸占了,你说说多不讲理呀这老大哥!”
钟跃民热的满头大汗,手里头拿着一张纸充当折扇一边扇风一边乐道:
“你还不知道吧郑同,公鸡国许多地方被群众自发性地接管了,工人们霸占了工厂,激进的医生们进了医学会,演员们关闭了剧院,连吃上帝饭的那些人们也憋不住了,全踏马都乱套了都……”
李向阳落座之后,原本正在贫嘴的二人,目光就纷纷落在了他的身上。
不等李向阳开口,钟跃民就伸过来手笑道;
“哥们,你是也要去乡下的吗?自我介绍下,我叫钟跃民,他叫郑同,他叫李奎勇,我们三个一起都要去兴安岭那地界。
原本我们是被分配去山北那地界的,后来哥几个一想,去山北除了黄土高坡什么都没有,多没劲呐,兴安岭那地界棒打狍子瓢舀鱼听着就带劲,哥几个就这么的上了这趟车。”
虽说李向阳心里头早已经有准备,但是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来的这地界,竟然不仅只是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因为在这几天采购的时候,李向阳不仅在前门大街上遇到了小酒馆的老板娘徐慧珍。
还上雪茹丝绸铺里面采购了一些布匹面料。
不管是禽满四合院还是正阳门下小女人,都不是单一的普通世界。
现在眼前出现的钟跃民,郑同和李奎勇,无一不证明这个世界远远要比自己想要的复杂的多。
李向阳此刻心里有些暗戳戳的期待,会不会遇到胡八一,王胖子,九门那群人……
在李向阳打量着对方的时候,对面三人也在打量着李向阳。
和这车厢里其他人不相同的是,李向阳并没有一脸的菜色,虽然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穿在他身上却依然让他看起来气质不凡,一看绝不是普通之辈。
“向阳,咱们年纪都差不多,以后也甭谁兄谁弟了,一律以哥们相称,你觉得怎么样?我们要去的是兴安岭的红旗农场,你要去的什么地方?到了地方咱们也好联系。”
李向阳笑道:
“巧了不是,我去的也是红旗农场……”
中间换了一趟车,历经了几十个小时的颠簸,小火车终于开到了红旗农场的家属区。
低矮的板夹泥房子,粗糙的木刻楞线条,无不在向人们展示着林区创业之初的艰辛。
随着第一代建设者走进兴安岭这块沉睡的绿色净土,人们怀揣希望,肩扛斧锯,一路到了现在已经拥有两千多职工,连接着周边九个大屯子的红旗农场。
当然,兴安岭里有无数个农场,名字只不过是代号罢了。
随着黑省建设兵团的大规模扩大建制,华夏陆续建立了蒙省,甘省等十个生产建设兵团,和藏区,桂省,赣省三个农垦师。
木材的用量急剧增加,林场人员的短缺,也造成了如今华夏各省大量知识青年的涌入兴安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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