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梗,你这能行吗?”阎解旷扶着蹲下来,用手拨弄栓在红松上的套子。
“肯定姓,我看那下套的也就那么回事,过几天咱再来,保准吃上肉!”
原来这三货想下套子逮野猪。
李向阳都不用细瞅,看了一眼就没忍住发出一声轻笑。
真当套是随便下的?
“谁在那边?”
这三在山里也是心大,李向阳没掩饰脚步走过来三人居然都没听见。
冷不丁听到人生,棒梗居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阎解旷和刘光天也都是一哆嗦。
李向阳没搭话,仰头又瞅了一眼他们下的套子笑笑,转身就走了。
阎解旷一紧张就口吃,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
“不……不是,他,他笑,笑啥啊他?”
刘光天望着李向阳扛枪的背影,很是羡慕道:
“李向阳这跟着一老猎户,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说不定这会肉都拎满了,今晚回去就能吃上肉。”
说到肉,他也不结巴了。
想到肉的滋味,不由自主的吞口水。
平常他在家里的时候,三大爷家做饭连点油都舍不得放,顿顿窝头咸菜,别说肉了,连个肉味都没有。
在河边扣点鱼,山里打打野鸡啥的,也得会才拿的着啊。
他们三从早上进山选位置忙活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到,这会早已经饿的是前胸贴后背。
但刚刚被李向阳吓到,加上没回答他们的话,李向阳笑的又是很轻蔑,棒梗觉得有些丢面,说话就酸的很:
“他也就是运气好,跟着老猎户才能有肉吃,没有老猎户,他吃风喝屁去得,啥都不是。”
阎解旷笑着点头道:
“等着吧,过几天咱再来山里,下的套子肯定能猎获一头大野猪,现在正是养秋膘野猪最肥的时候,到时候咱们猪肉酸菜炖粉条子可劲造,比李向阳跟着老猎户混还要爽。”
刘光天和棒梗在一旁都狂点头。
咕嘟!
三人都馋的不由自主的喉结耸动咽口水,真是饿了,说的又馋。
棒梗身子有些晃悠,向前差点把刘光天给带倒。
“哎哟,咋了这是?”
棒梗摆摆手,扶着额头道:
“我饿的头晕。”
刘光天也有些发晕,但是他们进山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到带吃的,这会也没办法,刘光天只能说道:
“喝点水垫垫吧,走,咱们上别的地方,多下几个套子去。”
空肚子喝凉水图个叮当响,也不知道是舒服还是更难受了。
另一边,李向阳优哉游哉的返回去。
刚才他笑的原因很简单,棒梗和阎解旷还有刘光天他们三个下的套子,根本就套不着野猪。
别说是野猪,就连傻狍子都不会往里头钻。
他们三根本就是没篮子找茄子提溜着,瞎几把搞,白费劲。
要是下套子就是随随便便往一棵树上一栓绳子这么简单的话,那大家伙不得天天都能吃上肉?
李向阳回去将刚才三人干的事情说了一遍,陈老头撇撇嘴,翻了个白眼道:
“这不是瞎胡闹糟蹋东西么,野猪没套着,白瞎了那么些好绳子。
套野猪首先得选下套子的位子,得找灌木丛,挺闹的地方放,让套子自然的藏在里头。
这种地方平常的小野物走不了,但对皮糙肉厚的野猪来说根本不算事。
他们下的套子,就光溜溜的摆在显眼的地方,一头系在树上,套儿就挂在稀疏的等同没有的灌木边上。
再者,这绳子系在哪种树上也有说道。
不能是太粗太结实的树,野猪蛮劲大,绷紧了就拽不动了,受力都在油丝绳上,死劲有可能会挣脱。
树也不能太细,扛不住劲,野猪拽段直接就跑了。
得不粗不细正好均匀,被野猪使劲挣会弯,有韧劲差不多胳膊粗细的树,既不容易挣脱,也能充分消耗野猪体力。”
李向阳笑道:
“他们三选的还是颗大红松,纯属瞎搞!”
最关键的是,这三人完全一点都不懂,做套子用的油丝绳还是新的。
野猪虽然视力不好,但是嗅觉好,闻到油丝绳味道肯定不会往里头钻。
新油丝绳想要哪来做套子,得用灰搓,用火烧,弄得灰不拉几的才行。
棒梗他们三搞的,和正确做法没沾一点边,除了在山里吃风喝凉水,不会有丁点的收获。
要是换做别人,李向阳可能会好心提醒几句,但是这三货,一个出自抠门自私爱算计的三大爷家,一个出自撒泼老泼妇贾张氏家,一个则是爱打孩子的二大爷家。
没一个好东西,李向阳当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听完老爷子的话,更是笑的实在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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