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到家里,黑着脸一言不发。
像今天在院里人面前丢这么大的脸还是他人生当中第一次。
一想到刚才众人捂嘴窃笑的样子,易中海就一股无名火从心头起,狠狠地拿起桌上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吓得旁边的一大妈猛地一哆嗦,惊愕的看着易中海,道:
“老易,气大伤身子,你小心自己个的身子。”
不说还好,一大妈此话一出,就让易中海想起刚才李向阳说他是奔六的老不死的,说不定哪天两眼一闭嘎嘣脆腿一蹬就死了之类的话,气的易中海捏紧了拳头,道:
“这小子总有一天会犯在我手里,等他去轧钢厂上班的,我一定想办法让车间主任把这小子分给我当徒弟。
到时候,我要让这小子好好尝尝苦头。
也让他好好知道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刘家。
二大爷回到屋里,关上门就开始乐不可支的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头一回见老易吃瘪,哈哈哈,这老小子今天都快要被气死了,那脸都成了猪肝色了简直。”
二大爷一直都在心里暗戳戳的不服气易中海,在厂里,他是七级锻工,而一大爷是八级钳工;在院里,他是二大爷,又屈居在一大爷后头。
始终被一大爷压着一头,这让官迷的二大爷心里很是感到憋屈。
看到易中海吃瘪,他比大夏天的吃了奶油冰棍还要心里舒服。
二大妈乐道:
“没想到李向阳这小子以前都蔫不吭声的,今天好像是吃错药一般,好家伙,那杀伐果断,威震四方的样子还真是把院里人都惊呆了。
就连傻柱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小子以前咱们都小看他了!”
二大爷点头道:
“以前那是有李国柱在,现在李国柱不在了,这小子兴许是觉得家里没人该立起来了所以才出手的。
要不然这小子今天如果不计较的话,恐怕以后会被当成面瓜,被老易和傻柱给欺负和挤兑死!”
阎家。
看着自家老二和老三瘦的跟豆芽菜似得,三大爷撇嘴道:
“瞧瞧你们两个,加在一起都未必见得能打过对面那小子,以后见了那小子给我嘴甜点,该喊哥喊哥,出去让人家以后罩着你们点,不丢人。”
阎家最大的阎解成现在三十多岁,娶了媳妇于莉,算是成家不用三大爷两口子操心了。
老二阎解49年生的,老三解旷是51年生的,老四解娣是个女孩,今年正正好也满十八岁。
按照街道办的规定,凡满十八岁的,家里孩子只能留一个,其他的必须都得去乡下。
为这件事,三大爷两口子愁的白头发又添出几根新的来。
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哪个孩子去乡下三大爷两口子都于心不忍。
可是不去的话又不行,家里根本就无法给所有的孩子都安排工作。
一想到对面那小子有工作岗位,还是轧钢厂上万人大厂的工作,三大爷羡慕的一对小眼睛都要放光。
街道办。
当李向阳来到街道办报名要去兴安岭的时候,王主任惊讶道:
“向阳,你不是有工作岗位吗?”
李向阳早已经准备好说辞,道:
“主任,虽说在轧钢厂当工人挺光荣,但是每天干的活都是在车间里,我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我不想一辈子就过着这样一眼看到头的生活。
我觉得人生在体验,趁着年轻的时候多体验体验各种生活,从小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离开过四九城呢,想换个环境呆一呆。
老人家说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到那里是可以大有作为和发展的,我相信老人家说的肯定没错!”
王主任点了点头,心说李向阳父亲刚去世,家里只剩了他自己一个人,势必肯定是留在这地方伤心,道:
“成,向阳,你能来主动报名着实是让我没想到,别的小年轻我们动员都不去,你能有这个思想和觉悟,值得所有的小年轻学习!
你去兴安岭的火车票街道办替你买你不用自己出钱,如果还有别的困难及时告诉我,别又不好意思的,现在家里没人了,你就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李向阳点头道:
“谢谢王姨,姨,等我过年从兴安岭回来探亲的话,一定给你带好吃的。”
嘴甜到哪都不吃亏,王主任这个街道办主任手里掌握的资源和权力却是不小,和她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就有用得着的时候。
王主任听了笑着拉开抽屉道:
“臭小子嘴挺甜,你都喊我姨了我还能没个表示,这里有二十斤全国两票你拿着,到了路上最起码先饿不着自己个。”
这年代出差上外地得有介绍信,还得有全国粮票。
因为每个地方的粮票并不通用,只有先把地方粮票换成全国粮票才能在外地使用,而因为全国粮票里面包含有油,所以自然是要比地方粮票贵不少。
李向阳主动报名去乡下,而且连老人家说过的话都记得一清二楚,放眼当下,有这样的思想和觉悟的小青年着实是不多,最重要的是,这小子他还嘴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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