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明天见,能早点过来吗?”许淮阳期待地问道。
于莉微微一笑,她自然明白许淮阳希望她早点过来的原因——今天早晨匆忙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真让人受不了,我明白了!”于莉抛下这句话,便从小院里走了出来。今天的心情异常舒畅,仿佛自己突然成为了众人注目的焦点,这种感觉,在老阎家是从未有过的。回到前院,她将布袋放入倒座房,随后步入老阎家。此时,一家子正围坐在桌边用餐,每人面前摆着一小碗鱼肉。大家吃得格外小心,一方面因为鱼肉多刺,另一方面竟然将大白菜与鱼肉同煮,这岂不是自找麻烦?稍不留神,大白菜里就可能藏有鱼刺。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回想起昨天自己享用的炸鱼片和炖鱼杂,一根刺也没有。若是再让自己吃这样的饭,恐怕会有些不情愿。自己的口味已经被许淮阳给宠坏了。看着他们一家人吃得津津有味,她只得倒了一盆热水,转身离开了那里,回到了自己的倒座房。
洗漱完毕后,于莉躺进了被窝。过了半小时,阎解成走了进来。他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用油纸包裹的东西,急忙走过去打开。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物时,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目光转向了躺在床上的于莉。
“亲爱的,这是烧鸡吗?是给我的吗?”尽管烧鸡最肥美的部分已经被许淮阳和娄晓娥吃掉了,剩下的都是些鸡头、鸡爪、鸡脖、鸡翅和鸡脊背等部位,但对于一年到头只能吃到八两半猪肉的人来说,这已经算是极为丰盛的美食了。阎解成长这么大,从未一个人独享过这么多肉食。他小心翼翼地吃了一个鸡头之后,就将剩下的部分重新包好,放进了他每天带往轧钢厂的饭盒里。随后,他也洗漱了一番,钻进了被窝,与于莉温存了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地躺在了她的身边。
“亲爱的,这才是生活啊!”
而在小院子这边,于莉离开后,许淮阳便关上了大门,和娄晓娥开始洗漱,然后上床休息。半小时后,娄晓娥趴在他的怀里,两人低声细语。
“你的意思是,要送我去南方?”
“没错,主要是你还有资本家女儿的身份,这样你都不安全。除非你能大义灭亲,亲自举报他们,但我觉得你也做不到。”
“那我们家的不幸,只是因为黄金吗?”
“其实,黄金不过是个幌子。”许淮阳轻声说道,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忧虑,“关键在于身份的差异。资本家与普通民众,始终是两条平行线。一旦权力落入底层手中,你认为他们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些资本家吗?”
娄晓娥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那我能提前告诉他们逃离吗?”
许淮阳轻轻摇头,反问道:“你觉得你家的人会相信你的话吗?这是最简单的问题。”
娄晓娥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你答应过我的,要把我妈救出来。”
“我答应的事,自然不会食言。”许淮阳肯定地回答。
娄晓娥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切地说:“淮阳,把那个开门的戒指给我。我知道家里藏钱和黄金的地方,我们不如先搬走一些,免得到时候被查抄,一切都白费了。”
许淮阳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等过完年再说吧。既然你已经知道藏宝之处,如果东西突然消失,他们第一个怀疑的岂不是你?”
娄晓娥无奈地点头,解释道:“我只是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但并不知道如何打开那扇大门。地下金库的大门,每年分红时才会开启,除了生活费外,其余的都会存入金库。而进入金库的方法,只有我爸和两个哥哥知道,连我妈都蒙在鼓里。我们所知道的,不过是地下室的一扇大铁门而已。”
许淮阳微微一笑,安慰道:“好吧,过完年我们一起行动。毕竟,你也是娄家的一分子,这笔钱由你来保管,也算是为娄家保住了一份家业。”
娄晓娥轻轻应了一声,两人的对话渐渐平息。随后,他们在办公室中各自找了个地方休息。娄晓娥很快便沉沉睡去,而许淮阳则换上了一套清凉的衣服,拿起戒指,轻轻一挥,打开了一扇通往香江街头的传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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