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以后，李建军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确认两个弟弟还在熟睡，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坐在床边，意识沉入系统空间，开始盘点今晚的收获。
现金总计五千二百余元，这笔钱在这个年代堪称巨款，不过有些烫手，李建军思忖再三，决定等风声过了以后，再用这笔钱去购买古董。
除了现金以外，他今晚还得到三根金条，每根500克，按照这时候的金价，差不多可以卖出七、八千元。
不过，金条同样有些烫手，李建军决定先留着，作为应急之用。
今晚还收获了一套翡翠首饰，成色极佳，具有不小的收藏价值，暂时也先留着。
那块“上海”牌手表和进口化妆品，不能明目张胆地使用，只能找机会在鸽市变现了，不过也要过一段时间再说。
种类繁多的各种票，李建军看了一下，光是自行车票就有五张，缝纫机票三张，甚至还有两张稀有的电视机票！
这些票也只能等风声过后，再到鸽市分批卖掉了。
除此以外，厨房里搜刮的大米、面粉、食用油等生活物资，可以悄悄拿出来用，但一次不能拿出太多。
红木茶几、梨花木办公桌、真皮转椅、熊猫牌收音机、三洋电风扇……这些东西虽然值钱，但太显眼，李建军决定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等几十年以后再说了。
还有那几本记录贿赂的笔记本，详细记载了李怀德这些年收受的财物，涉及厂里多名干部，甚至还有上级单位的领导。
这些证据一旦曝光，足以让李怀德吃枪子儿。
可惜的是，李建军暂时不敢把笔记本拿出来，生怕公安循着这条线索追查到他头上。
翌日早上，李建军像往常一样提前到厂里上班，刚走进放映组办公区，就发现气氛不对。
几个同事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见他进来，马队长立刻招手道：“建军，你听说了吗？李副厂长家昨晚遭贼了！”
““啊？有这事？”李建军故作惊讶，凑过去问道，“丢了什么东西？”
“听说被搬空了！”旁边一个同事压低了声音，“据说连家具都没剩下，就留了一张床！”
“这也太夸张了吧？”李建军一脸不可思议，“小偷怎么搬的？那么大件的东西，总得有个动静吧？”
“谁知道呢！”马队长摇摇头，“听说李副厂长的老婆早上起来，发现家里啥都没了，当场就晕过去了！”
“李副厂长没事吧？”李建军试探性地问道。
“听说他昨晚‘开会’去了，今早才回到家里，一看家里被搬空，脸都绿了！”另一名同事嘿嘿笑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李建军心中暗笑，但脸上仍是一副震惊的样子：“这也太邪门了，小偷怎么做到的？”
“更邪门的是……”马队长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不但李副厂长的老婆儿子一点儿也没有察觉，而且就连李副厂长的几户邻居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更奇怪的是，小偷在现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听说现在公安也束手无策呢。”
“我跟你们说，这怕不是李怀德坏事干多了，走夜路遇到鬼了，这事透着邪乎啊.......”
一名跟李副厂长有隙的工友小声地说道。
“行了，这事到此为止，都别再说了。”
见大家越说越离谱，马队长有些害怕，四下看了几眼，就让大家散了。
中午，李建军去食堂打饭，好巧不巧，站在窗口前的正是刘岚。
此时的刘岚，神情明显有些恍惚，连工友叫她都没反应。
“刘岚同志，一份白菜，两个馒头。”李建军走到窗口前，笑着说道。
刘岚猛地回过神，看到是李建军，眼神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打好菜，这才压低声音道：“李师傅，你……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李建军佯装不懂。
“李副厂长家……”刘岚的声音变得微不可闻，“昨晚被偷了。”
“哦，这事啊，厂里都在传。”李建军淡定地接过饭菜，“怎么了？”
刘岚咬了咬嘴唇，眼神闪烁：“没……没什么。”
李建军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岚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刘岚望着他的背影，心跳如鼓。
她昨晚回去后，一直想着李建军说的“再等几天看看”到底是指什么，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她虽然不敢确定这事是不是李建军干的，但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绝对和他有关！
“他……他为了帮我，竟然去偷李副厂长家？”刘岚心里既震惊又感动，同时还有一丝后怕。
如果被人发现，事情就大条了！
“不行，这件事我必须烂在肚子里！”
刘岚暗暗下定决心，哪怕是为了报答李建军的恩情，她也绝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句。
与此同时，李副厂长办公室里，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李怀德脸色铁青，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站着保卫科的张科长。
“查！给我追查到底！”李怀德拍桌怒吼，“厂里这么多人，小偷怎么可能悄无声息地把东西搬走？一定是内部人干的！”
张科长额头冒汗，小心翼翼地说道：“李厂长，我们已经排查了昨晚的值班人员，没人发现异常。而且……您家里的东西那么多，小偷是怎么运走的？这不合常理啊……”
“放屁！”李怀德气得浑身发抖，“难道东西还能自己长腿跑了不成？”
张科长不敢吭声，心里却嘀咕：“您家被搬得只剩一张床，这哪是小偷能干出来的？简直是神仙显灵！”
李怀德喘着粗气，突然想到什么，眼神阴鸷地问道：“最近厂里有没有人在背后骂我？”
张科长一愣，犹豫道：“这……厂里职工那么多，难免有人对领导发几句牢骚，但要说特别大的矛盾……”
“刘岚！”李怀德猛地站起来，“那个食堂的刘岚！前几天她还跟我闹过！”
张科长吓了一跳：“刘岚？她一个女工，哪有本事搬空您家啊？”
李怀德阴沉着脸，没说话。
他当然知道刘岚没这个本事，但这件事太蹊跷了，他总觉得背后有人搞鬼。
一想到这里，李怀德冷汗直冒。
他的笔记本不见了，里面可记录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东西！
如果被人举报，他就完了！
坐牢还算好的，甚至有可能吃枪子。
“张科长，你先出去吧。”李怀德强作镇定地挥挥手，“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别闹得满城风雨。”
张科长点点头，退了出去。
李怀德瘫坐在椅子上，心里乱成一团。
他现在最怕的不是财物损失，而是那些证据！
如果笔记本落到纪委手里，他就彻底完了！
“到底是谁……”他咬牙切齿地想着，却怎么也想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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