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的清晨,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建军刚推着自行车出门,就看见冉秋叶领着秦京茹走进院子。
秦京茹脸色略显苍白,脸上面无表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袱。
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秋叶?”李建军把自行车支在墙边,快步走过去,“你们这是......”
冉秋叶轻轻摇头,低声道:“京茹来收拾东西,准备回乡下了。”
李建军眉头一皱:“傻柱知道吗?”
“他配知道吗?”秦京茹突然抬头,声音嘶哑,“整整七天,他连学校门口都没来过一次!”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顺着脸颊滚落。
李建军一时语塞。
他看向冉秋叶,后者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劝过她了,但何雨柱真的太过份......”
“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秦京茹抹了把脸,“在他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他的秦姐。”
这时中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傻柱端着个搪瓷缸子走出来,看见秦京茹的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京、京茹......”傻柱结结巴巴地喊了一句,手里的缸子差点掉在地上。
秦京茹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两人曾经住过的屋子。
傻柱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求助般看向李建军。
李建军别过脸去,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没过多久,秦京茹抱着个大包袱出来了。
包袱皮是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几件衣服和日用品。
“就这么点东西?”冉秋叶惊讶地问道。
秦京茹苦笑:“本来就不是我的家,能有多少东西?”
傻柱终于反应过来,几步冲上前:“京茹!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
“何雨柱。”秦京茹冷冷地打断他,“从今天起,咱俩一刀两断。你爱给谁当牛做马都行,别再来祸害我了。”
傻柱脸色刷地变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这时,后院传来一阵拐杖敲地的声音。
聋老太太不知何时听到了动静,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姑娘啊......”老太太声音发颤,“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见到老太太,秦京茹强撑的冷漠瞬间崩塌。
她扑到老太太怀里,嚎啕大哭:“老太太!我实在过不下去了!傻柱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老太太拍着她的背,老泪纵横:“好孩子,别哭,跟奶奶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秦京茹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讲述了这些天的经历。
自从那晚吵架后,她一直在等傻柱来找她,可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人影。
后来才听人说,傻柱这些天只顾着帮秦淮茹跑腿,根本没想到要去接她回来。
“......他宁可天天往派出所跑,也不愿意来看我一眼。”秦京茹抹着眼泪,“老太太,我在他心里,连人家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聋老太太听完,气得浑身发抖。
她转身一拐杖打在傻柱腿上:“孽障!这么好的媳妇你不要,非要跟那个扫把星搅和在一起!”
傻柱不敢躲,硬生生挨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老太太,我只是......”
“闭嘴!”老太太厉声喝道,“今儿个京茹要是走了,你以后别再叫我奶奶!”
院子里的人越聚越多,秦淮茹也闻声赶来。
她站在人群外围,脸色阴晴不定。
秦京茹看到秦淮茹,眼神一冷。
她深吸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个红布包,递给老太太:“老太太,这是您当初给我的镯子,现在......还给您。”
聋老太太张了张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京茹把镯子还给老太太以后,转身看向傻柱,声音平静得可怕:“何雨柱,从今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你在城里当你的大厨,我回乡下去。你放心,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傻柱这才慌了神,一把抓住秦京茹的胳膊:“京茹!你别走!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这就跟秦姐断......”
回头一看到秦淮茹,他的话嘎然而止。
“行了。”秦京茹甩开他的手,“何雨柱,就这样吧!”
她拎起包袱,对冉秋叶和李建军点点头:“谢谢你们这些天的照顾。”然后又向聋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老太太,您多保重。”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往院子外面走去。
傻柱想追,却被老太太一拐杖拦住:“让她走吧!你现在知道急了?早干什么去了!”
秦淮茹趁机上前:“柱子,京茹正在气头上,过几天等她消气了再说......”
话音未落,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秦淮茹脸上。
聋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贱人!都是你害的!现在满意了?”
秦淮茹捂着脸,眼泪汪汪地看向傻柱。
可这一次,傻柱却像丢了魂一样,呆呆地望着秦京茹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
李建军和冉秋叶对视一眼,悄悄地退出了人群。
“我去送送她。”冉秋叶小声说。
李建军点点头:“我陪你去。”
两人追出四合院,看见秦京茹正站在胡同口的槐树下发呆。
“京茹......”冉秋叶轻声唤道。
秦京茹转过身,勉强笑了笑:“你们不用送我了,我认识去车站的路。”
“还是送送你吧。”李建军推来自行车,“把包袱放车上,我帮你驮着。”
去车站的路上,三人都很沉默。
直到买好票,秦京茹才突然开口:“建军,秋叶,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她看着李建军和冉秋叶,眼中满是羡慕:“我祝你们百年好合......”
冉秋叶脸一红,偷瞄了李建军一眼。
李建军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秦京茹摇摇头,“先帮家里干农活吧。等过段时间......也许找个老实人嫁了。”
广播里开始催促乘客上车。
秦京茹拎起包袱,最后看了一眼城里的方向,毅然踏上了回乡的汽车。
看着汽车远去,冉秋叶叹了口气:“她好可怜......”
“人生无常!她回乡下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李建军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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