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
“讨厌,这才刚黑天,要是让别人听到了,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娄小娥靠在李正阳的怀里,轻轻打了他一下,不过这力道,怎么看都像是在撒娇。
李正阳一把抓住娄小娥的小手:“好了媳妇,我错了,这不是没忍住嘛,今天你太漂亮了,媳妇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给你做个菜,好好犒劳犒劳你。”
李正阳说完就穿鞋下地了,刚才媳妇不敢出声,确实累坏了。
易中海的家中……
“当家的,李正阳这次又是怎么回事?咱们家又得拿出三十块钱。咱俩省吃俭用的,这才多长时间,已经拿出多少东西了?”
对于老伴的疑问,易中海也在思索,只是他依旧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老伴,你别担心,不会有问题的。今天我看到李正阳和他师傅一起走着去上班,估计是心情不太好。”
“上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见人就说个不停,好在对你还算尊敬。
可这次倒好,连你都没能幸免。
真不知道下次他心情不好,会不会把院子里的人都得罪光。
你还是别想着让李正阳帮忙了,现在的他想法和普通人不一样,你真的敢让他帮忙吗?”
易中海对李正阳的转变也感到十分焦虑,原本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看到老伴把聋老太太的饭准备好了,易中海打算亲自去送饭,顺便问问聋老太太的看法。
“老伴,今天我去送饭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行,你去吧,正好我也不想去。我一去,那个老太太就问我什么时候吃肉,我说没有肉票,她就说明天吃,每次都这样问,真是烦死了,这老太太越来越贪吃了。”
易中海听了妻子的话后没有回应,如果不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树立尊老爱老的榜样,他根本不愿意去照料。
当他端着饭菜走进聋老太太家时,正等着开饭的聋老太太直接说道:“中海啊,给我送肉来啦!”
易中海心想:“老伴说得对,这老太太越来越贪吃了。她作为五保户,每个月就五块钱补助,还总想吃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他没有回应聋老太太的话,而是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她讲了……
“老太太,您觉得我应不应该放弃李正阳这个养老备选人呢?”
“什么?明天给我做肉吃,那好,我等着。”
易中海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但他不能这么做。他和聋老太太之间属于供需关系,不能断绝。
易中海需要照料聋老太太来维持自己的人设,而聋老太太年事已高,也需要有人照顾,同时还能帮易中海宣扬尊老爱老的名声。
就这样,在两人心照不宣的默认下,这种关系持续了很多年。
易中海调整了一下情绪,说道:“老太太,您赶紧帮我拿个主意吧,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随后又补充了一句:“我明天给您买肉吃。”
听到有肉吃,聋老太太露出了笑容,接着一脸严肃地说:“中海,通过我的观察,那孩子可能是被你‘洗脑’洗得清醒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都没提过这事,他怎么会猜到我的想法呢!”
看到易中海反应如此激烈,聋老太太并不在意。
等他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李正阳那孩子以前是什么样我们都清楚,虽说不是傻子,但绝对算不上聪明人。要不是街道办照顾,我估计他都得饿死。
可你看看现在的他,满脑子都是心眼,谁也别想占他便宜。”
易中海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我这‘洗脑’的威力有这么大吗?”
“中海,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
听到还有别的可能,易中海紧紧盯着聋老太太。
“另一种可能就是你把他‘洗’升华了,让他什么事都愿意用大义国法来解决。
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好事。能把他赶走就尽量赶走,不然他肯定会成为你养老路上的绊脚石。”
对于聋老太太的第二种说法,易中海表示认同。
他不信李正阳会清醒过来,因为他本来就没指望李正阳给他养老,只是希望他能偶尔帮帮自己的徒弟。
在一个院子里,这种事不算什么,第二种说法也最符合实际情况。
易中海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正阳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他了,对于易中海的那些小心思,李正阳清楚得很。
易中海突然想到聋老太太说要把李正阳赶走,他从未想过这个办法,就算想了也做不到。
易中海嘴角微微抽搐,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对老太太说:“唉,老太太,您就别再打赶走李正阳的主意了。
人家可是烈士家属,这身份可不一般!而且现在他在街道办特别受重视,简直就是个宝贝疙瘩!
谁要是敢有撵走他的念头,恐怕不用别人动手,他自己就得乖乖收拾东西走人!”
说完,易中海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听到赶不走,聋老太太又问:“那在轧钢厂能不能给他找点麻烦?给他找点麻烦让他消停消停,你看他把我孙子欺负成什么样了?”
易中海还是摇头:“老太太,李正阳现在是轧钢厂的九级炊事员,比傻柱还高一级呢!他还负责小灶,最重要的是,他从不拿剩菜,都分给后厨的人了。
谁要是给他找麻烦,估计后厨的人能把找茬的人扒光扔出去。”
聋老太太很纳闷,以前那个傻里傻气的李正阳,怎么不到两年时间,过得比她最喜欢的大孙子还好呢!
这天晚上,李正阳刚进四合院,就被阎埠贵拉住了。
李正阳看了一眼阎埠贵,心想:“这个阎老抠胆子变大了啊,居然敢拉着我聊天。我这是好久没占他便宜,他都忘了我的厉害了。”
阎埠贵没在意李正阳的眼神,而是神神秘秘地说:“正阳,一大爷又给傻柱介绍对象了,你说能成吗?”
李正阳本来想说不能成,就在这时,傻柱家里传来了打闹声。
然后一个一米八高、虎背熊腰的壮汉……不对,是位女同志走了出来。
这位女同志也是一脸怒气,众人不自觉地给她让开了一条路。
等这位女同志走到前院时,李正阳才看清她的容貌。
怎么说呢,长得不算特别难看,但在身高和体型的衬托下,显得很是彪悍。
李正阳推着自行车走到傻柱家门口,就听见傻柱在埋怨易中海:
“一大爷,这都第四个了,您从哪找的四个‘恐龙’啊!能找到四个这样的,您没少费心吧!
您就不能找个正常点的吗?难不成在您心里,我傻柱就该娶‘恐龙’?”
李正阳一听,知道傻柱又在发牢骚了。
不过这易中海也真是的,给他找的相亲对象一个比一个彪悍,一个比一个吓人,明显是不想让傻柱找到对象!
阎埠贵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开口说道:“正阳啊,你说这傻柱是不是也太挑三拣四了?
一大爷给他介绍的对象条件不算差呀,虽说这位女同志身材看起来比较健壮,但胜在人品端正,还特别能干。”
正阳撇了撇嘴,在心里暗自嘀咕:“阎老抠可真会讲场面话,他怎么不让自家的阎解成娶这个媳妇呢,要是真成了这门亲事,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就在这时,刚才那位女同志又折返回来,周围的人见状,连忙给这位“体格健壮的女士”让开道路。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我长成这样又怎么了?我可把话撂在这儿,我这人脾气可不太好,你要是再敢这么编排我,我可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了!”
傻柱被她狠狠瞪了一眼,吓得立刻闭上了嘴巴,心里七上八下的,觉得这位女同志一看就不是好相处的人。
李正阳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心里偷着乐,心想这下傻柱可算是碰到能治住他的人了。
他转过头对阎埠贵说:“三大爷,您就别再为傻柱的婚事操心了,您看这位女同志,明显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傻柱要是真娶了她,还指不定谁能在这家里占主导地位呢!”
阎埠贵显然没领会李正阳话语里的深层含义。
此时,易中海面向这位女同志开口道:“小李呀,别和傻柱计较,他就是这么个脾气,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这位女同志冷哼一声,说道:“易大爷您可别替他说话,他这人太不懂得尊重人了,我对他实在是没看上。”
说完,她走进屋里拿起自己带来的花生便离开了,临走时还对着傻柱说了一句:“就算拿去喂狗,也不给你吃。”
李正阳望着女同志离去的背影,心里暗自思忖:“这人底子还不错,就是骨架大了些,而且有点胖,要是能瘦下来,估计会挺好看的。”
阎埠贵在一旁也连连摇头,说道:“正阳,你说这傻柱还能不能找到对象啊?这都已经是第四个了,我看他这辈子悬乎了。”
李正阳思索了一下,回应道:“三大爷,您别这么悲观,说不定傻柱看惯了不好看的,哪天见到一个正常点的就对上眼了呢。”
这话可谓是相当刻薄,都有可能招来挨打,好在傻柱打不过他,不然以傻柱的脾气,早就动手了。
一大爷易中海这时也说道:“你们都别在这儿议论了,赶紧回家去吧,傻柱的事,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再给他介绍个合适的。”
阎埠贵听了之后,便不再多言,回家去了。
李正阳走到易中海面前,竖起大拇指说道:“一大爷,您当钳工都屈才了!您应该去从事考古工作,就您这找人的本事,谁的墓能逃得过您的探查啊!”
易中海被李正阳说得有些尴尬:“那个正阳啊!这位女同志还不错,家里有老人支持,我这也是为了傻柱好。”
这谎话说得大义凛然,不过也只能忽悠一下别人,李正阳可是对易中海的想法心知肚明。
现在贾东旭还没有出事,他就是不想让傻柱太早结婚,这样傻柱还能帮衬一下贾家,尤其是在定量粮削减的这段时间,只能说易中海心思太不正了。
李正阳自己都已经结婚了,也没心思去管傻柱的事情,自己和傻柱也没什么关系,提醒他那么多句,已经算够意思了。
“好了一大爷,我知道您是一番好意,但是傻柱一个厨子,是可以养活一家人的,您还是尽量给他找些正常点的人吧!
我看那姑娘,关节上有老茧,还是开花老茧,估计手上有功夫,傻柱这样的恐怕都不够人家一只手打的,说不定我都不是人家的对手,您就别把傻柱往火坑里推了。”
“一大爷,您看看。”
易中海一回头,就看见傻柱拿着一个搪瓷缸子走了出来。
李正阳一看到那个缸子,心里不由得惊叹:“好家伙,整个缸子都被捏扁了,这得有多大的手劲啊!恐怕我自己都做不到。”
易中海看着这个缸子也是头皮发麻,他只知道这位女同志练过武,却没想到这么厉害,这次真不该找李铁军,他也是打听了很久才找到的。
对于给易中海添堵的事情,李正阳可是非常积极的:
“一大爷,穷文富武,就凭那姑娘的本事,家里估计也不差钱,我不知道您是怎么找到的,如果互相没看上还好说,但那姑娘明显是被气走的,要是回去跟家里人这么一说,您想想后果……”
李正阳挑了挑下巴,示意易中海自己去想。
此时的易中海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惹祸了,他给傻柱介绍对象的时候可是没少说好话,人家这才来的,现在被傻柱气走了,那她家里人能放过自己吗?
想到这里,易中海把目光投向了院里武力值最高的李正阳。
李正阳注意到易中海看过来的眼神,就知道这老家伙没安什么好心。
“一大爷,您别这么看着我,我打打傻柱这种半吊子还行,对于人家那种有真本事的,我可打不过,我……”
“都在呢!我看见李铁军从咱们胡同出去了,你们知道她来干什么吗?”
李正阳一回头,就看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自行车上还挂着放映机。
李正阳回头一看,发现是许大茂,于是随口问道:“你嘴里说的那个李铁军到底是谁呀?”
李正阳是真的不知道李铁军是谁,不过听许大茂的意思,他好像很熟悉。
这时,一旁的易中海连忙开口解释道:“李铁军就是我给傻柱介绍的相亲对象。”
李正阳一听这话,心里又是一惊:“好家伙,光听这名字,人就肯定不一般。”
李正阳把自行车靠在墙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心想今天这个热闹他是看定了,就算杨厂长来了也拦不住他。
哈哈哈……
易中海刚说完,许大茂就发出一阵张狂的大笑声:“傻柱啊傻柱,你居然和李铁军相过亲,但愿这次你没说脏话,不然可有你好受的。”
听到许大茂的嘲讽,易中海心中一惊,连忙追问道:“大茂啊!这李铁军可是我好心好意给找来的,谁知道最后被傻柱给气跑了,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许大茂听到易中海的话后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随后他那原本有些狡黠的目光渐渐变得柔和起来,竟然流露出一丝怜悯之意,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傻柱。
李正阳抬起脚,朝着许大茂的屁股就是一脚:“赶紧说!那个壮……李铁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你看一个傻子干什么?”
被踢了一脚的许大茂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屁股,嘴里还嘟囔着抱怨了几句,不过很快就开始眉飞色舞、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关于李铁军的事情。
“这李铁军啊,她家可不简单!她爹叫李万山,那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披挂拳高手,想当年!
人家在咱这四九城里可是赫赫有名的镖头,如今虽说年纪大了些,但依旧威风不减当年,这不,现在还被聘为部队的名誉教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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