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陈所掏出腰间的手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砰!
“逍遥!”
“我劝你不要信口雌黄!”
“你要知道,我们对待敌特分子,有一条原则叫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如果拒不交待,我可是有权枪毙你的!”
就这份气势,在这个人民大众的法律意识还很浅薄的年代,大部分人都会被吓住。
毕竟那可是真枪啊!
而且在这个年代,别说是堂堂一名派出所所长了,就算是一些民兵,还有类似轧钢厂这样保卫处那些配枪的,都有枪毙“敌人”的权力。
只要干掉逍遥之后,再给他扣上一顶敌特分子的帽子,那就是妥妥的大功一件。
一个乞丐出身,亲人早就死光的身份,谁会给他翻案?
那个吃饺子因不醮酱油而被关了两年的案例,逍遥还是听说过滴。
不过,逍遥可是有底牌的人。
因此看着陈所那把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手枪,逍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嘲笑:“我明白。”
“哼,明白你还笑?”
“就是因为明白我才笑——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嘛。”
“嗯?”
吓不住?
枪都吓唬不了的话,那么……
陈所双眼一眯:“小李,关门,开灯。”
“是!”一旁的公安立即麻利地关上了门窗,顺手开了灯,随后看向陈所。
“这小子一身反骨,你过去教教他怎么做人。”
“是!”
灯光下,表情变得森然的小李戴上了一双特制的手套,冷笑着走向逍遥:“小子,你这一身反骨会扎手不?”
不料逍遥一看这情况,不但没有害怕,居然还以他一个冷笑:“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小子,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应该怕的是你。”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揍起来才有劲儿。”小李被逍遥给激怒了,这小子自从进了这里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诚如陈所所说,是应该好好教他怎么做做人了。
小李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逍遥的脸上就是一记右勾拳。
唰——
嗯?
可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拳居然打空了。
这小子居然会躲?
那就摁住了再揍!
可复再一看,他连逍遥的身影都看不见了。
小子躲哪去了?
再想细看时,屋里忽然一黑。
啪。
灯被人给关了。
“小子你搞什么鬼?”
“所长是你关的灯吗?”
“嗯?”
“嗯?”
惊讶声过后,黑漆漆的屋里响起了两个男人的惨叫声。
啊,啊!
啊——
这种声音从审讯室里传出,所里的人早已经司空见惯了。
因此没有人会在意,听不惯觉得残忍的,都自己自觉离远了点。
毕竟这个年代,离革命的年代还没有多远,主流意识还是觉得对于犯罪分子,出手就要硬。
不过听得久了,就有人感觉有些奇怪了。
“犯罪分子不是只有一人吗,怎么是两个人再叫?”
“这不像是在审讯吧,好像是在……打架?”
“而且还有一个声音像是我们所长的。”
“神经,你听错了吧?我们所长可是带枪进去的,怎么可能被打?是小李在跟犯罪分子对打吧?”
“真的不对劲,不信你仔细听。”
“这……虽然没听过所长的惨叫声,不过,还真有点像啊。”
……
……
屋内。
关了门窗,再反灯一拉,便是漆黑一片了。
逍遥使用土遁之术,使身体遁入地下的那一刻,戴在手上的银手铐无声地脱落了。
屋里一大一小两只公安,在什么也看不见的情况下,自然发现不了逍遥居然能“作弊”。
两人被揍得莫名其妙,想去拉灯又总是被阻止。
再去摸枪,发现枪居然不见了。
惊恐之余,一双拳头如雨点一般落到他们的头上、脸上、身上……
当他们还击时,却总打不到自己人身上。
而本来应该被他们教育的逍遥,却仿佛化身成为了神龙一般,不见首也不见尾。
摸不到也打不着。
直到两人被揍到了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时,屋里才亮起了灯。
这时,当他们再次看到逍遥时,对方手里拿着陈所的手枪。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警棍。
而陈所与小李这两只公安在惊恐地对视一眼之后,发现自己皆被揍得鼻青脸肿。
常年打雁,今天却被大雁啄了眼睛。
两人皆感脸上无光。
同时也要小心那黑洞洞的枪口。
“别开枪,有话好好说。”
“这里可是派出所!”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派出所。”逍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而且也知道你们是公安。”
“但你们,却不知道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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