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的话题,现在是句句不离逍遥。
虽然秦怀茹对逍遥也眼熟,但她聪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个寡妇,因此她已经决定了不求名分。
把名分让给何雨水,她,只要好处就行。
女人太贪心会把男人吓跑的。
不过,看何雨水那幸福的小模样,秦怀茹心里却也是忍不住生起一丝丝的嫉妒之心。
那酸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办法啊,命不好,秦怀茹只能在心里对逍遥说一句恨不逢君未嫁时了。
夜,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将四合院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昏黄的路灯在角落里有气无力地闪烁着,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地绕着灯扑腾,偶尔投下斑驳的影子。整个大院静谧得有些反常,只有微风拂过晾衣绳,衣角相互摩挲发出的沙沙声。
“哎?”
“这么晚了,你们在聊什么呢?”一大爷的声音突兀地打破了这份寂静,声音从西侧回廊的角落里传出来,伴随着拖沓的脚步声。
只见他身形微微佝偻,一手还提着松松垮垮的裤腰,看样子是刚从厕所出来,顺路瞧见了秦怀茹、何雨柱、何雨水三人聚在中院的石桌旁。
一大爷走近后,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布满胡茬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眼角的鱼尾纹更深了,像是岁月镌刻的沟壑。
他打趣道:“都没睡觉,在等逍遥呢?”
这话看似随意,实则透着他一贯的精明劲儿。
一大爷在这院里住了大半辈子,邻里间的事儿门儿清,最近逍遥在院里出了风头,还得了不少实惠。
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攀上逍遥这条线,秦怀茹作为常与逍遥走动的人,铁定是受益人。
他自己呢,看着老伴艳羡别家有录音机,心里也跟着痒痒,电视机虽暂时不敢想,但录音机咬咬牙说不定能落着一台。
此刻瞅着三人这般模样,哪能猜不到缘由。
何雨柱向来机灵,应付起人来那叫一个快,脸上立马堆起笑:“是呀,一大爷您也没睡呐。”
秦怀茹站在一旁,手里还攥着给孩子缝补的衣角,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何雨水则抬眼瞅了瞅一大爷,轻轻叫了声“一大爷”,眼神里却藏着几分焦急,视线时不时飘向院门口,满心惦记着逍遥咋还不来。
可一大爷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换上一副凝重的神情,压低声音说道:“提醒你们一下,这段时间,叫逍遥先不要回大院,现在厂保卫科那群人,都埋伏到大院附近等着抓他啦。”
这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得三人神色大变。
何雨柱瞪大了眼睛,腮帮子因为愤怒瞬间鼓起,脖子上青筋暴突,额头上的青筋也跟着一跳一跳的,像是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他猛地转过身,抬腿就要往屋里冲,嘴里嚷嚷着:“啊?那群狗,居然都追到这里来了?”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手刃仇敌。
秦怀茹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何雨柱的衣角,用力往后一扯,整个人都急得涨红了脸,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大声呵斥道:
“不是傻柱,你又干嘛呢?”她太了解何雨柱这火爆性子了,一冲动起来九头牛都拉不住。
何雨柱被扯得身子一歪,却还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拿刀去砍那群狗日的!我还能怕他们不成?”
他双手握拳,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子微微颤抖,胸脯剧烈起伏,那怒火简直要把他整个人都点燃了。
一大爷见状,赶紧上前一步,伸出手在空中压了压,神色紧张地说道:“我偷看了一下,都带着枪呢。”
这话一出,何雨水“啊”的一声惊呼,眼眶瞬间红了。
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滚落,肩膀也跟着一耸一耸的,抽噎着说:
“不是吧?那群狗日的……居然连枪都带上了?他们这是想杀人灭口吗?啊,那群混蛋……他们不是人啊!”小姑娘双手捂住脸,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身子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何雨柱也愣住了,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震惊,嘴巴微张,半晌才回过神来,咬着牙恨恨地说:
“是不是那个李副厂长的主意?”
何雨水顿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们厂开大会,李副厂长被停职了没有?”
秦怀茹“哼”了一声,满脸不屑,把手里的衣服重重地甩到石桌上,双手抱胸,气呼呼地说:
“没有哦。那狗东西懂得走后门,领导居然包庇他,哼,真是没眼看。”
她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鄙夷,嘴角微微下撇,脸颊因为气愤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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