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出来之后，李建军感觉到神清气爽。
压在心里面那憋屈的感觉终于缓解了许多。
“想欺负我，没门儿。”
“哼，一个个的都不是个东西。”
当然了，李建军不是一概而论，毕竟四合院里也有像马二婶那样的好人。
人还是正常的多，困难年代，人们有算计，这本来很正常。
但处处把人当个傻子，欺负到别人头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李建军回到屋里之后，在煤球炉子上烤了一会儿火。
外面的喧闹声终于越来越小，最后几乎都听不到了。
只听到外面大雪飘落的声音。
这个年代，按理说人们都比较淳朴，可偏偏这个四合院里的人一个比一个计较。
“还真是奇了个葩了。”
贾张氏还真是说到做到，过了一会儿之后，就听到了紧急的脚步声。
“警察同志，就在后院，我乖孙子被打地头都冒血………”
“奶奶你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只要事实清楚。我现在就把他抓起来。”
“那太好了，同志。”
外面，贾张氏领着派出所的同志来到了后院。
还没等敲门儿，李建军直接开了门。
“就是他警察同志，这个小兔崽子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后面还跟着易中海。
他手里拿着大前门烟，一个劲儿地往警察同志手里面塞。
来的警察是一个小青年儿，看起来年纪不大。
“你们易所长那还是我家的亲戚，这都不是外人……”
“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我叫易中海……”
易中海竟然还跟人家攀起来了亲戚，真是个老阴逼。
“原来是易师傅，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那今天这事没说的……”
那青年好像不好意思接烟，硬是被易中海塞到了手里。
院子里又重新热闹起来了。
李建军双手抱着手臂，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最后冷笑着说道。
“怎么？现在攀亲戚拉关系，这都不避讳人了？”
“大前门烟都买来了，可真够下本儿啊。”
那个年轻的警察脸色一红，连忙把手里的烟又给了易中海。
“大爷，我们有纪律，这烟是不能收的。”
把烟给了易中海之后，小青年儿显得理直气壮多了。
“那个谁，你就是李建军是吧？有人说你打了人。”
“说说吧，到底咋回事儿？”
这人骑着凤凰牌自行车，手里还拿着个手电筒，一个破笔记本，还有一个老式的钢笔。
这年代警察办案，条件艰苦的很，70年代，幸福520摩托已经有了。
但派出所距离南铜锣巷太近了，没必要骑车。
“怎么回事儿？全院的人可都看到了，棒梗先打我的，我只是自卫。”
李建军开了个头之后，马二嫂子快人快语，嘴巴像机关枪一样。
“建军说得没错，我瞅的真真的，就是棒梗先打人的。”
其他四合院里的人也异口同声地说。
贾张氏慌了。
“胡说，明明是李建军先动手的。我家乖孙子怎么会打人呢？”
“你们一个个眼睛都瞎了。”
贾张氏彪悍的很，直接跟院里的人来个强对线，谁说的话不利于他乖孙子，她就骂谁。
“这………”
年轻的警察挠了挠头，似乎觉得这事儿很难办。
“易师傅，到底咋回事儿？您说句话？”
易中海显然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那也只能怪贾张氏平时在院里得罪的人太多，关键时刻，别人都不给他使劲儿。
“那个，同志，李建军打人的时候，我没有在现场，具体啥情况我也不清楚……”
易中海直接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棒梗这孩子，平常也没听过跟谁打架。这应该不关他的事儿吧。”
易中海看起来不偏不倚，实际上典型的想往棒梗脸上贴金，为棒梗开脱。
“唉，你可没看到警察同志。棒梗被打地满脸都是血，可惨了。”
“虽说是两个人打架不能怨一个，但把对方打成那个样子，这……有点不合适吧？”
易中海从来都是在背后阴人。
但是今天情况不一样，警察来了要是治不了李建军，他这个一大爷的脸面往哪儿搁？
所以也就顾不得许多了。
“那照你这个意思，我被棒梗打地鼻青脸肿才合理是吧？”
“易中海，拉偏架也没有你这么拉的。那照你这么说，我要是把你一条腿打折，你不能还手，这也算合理的吧？”
李建军瞄了一眼易中海，话说地没那么客气。
“这……情况不一样吧？”
李建军反唇相讥。
“怎么不一样？横竖都是打架而已，无非就是谁能打过谁。”
“以前，傻柱把许大茂打地下不来床，咋不见你为许大茂主持公道？”
说到这个，许大茂就有发言权了。
这些年，他和傻柱一直是死对头，他有一次被傻柱在大雪天，绑到树上一个晚上。
可事后，易中海根本没有狠狠惩罚傻柱，完全是在包庇他。
“李建军说得对，易中海，你也好意思当院里的一大爷？一碗水你都端不平。”
“我看你那个心啊，恨不得斜到贾家和傻柱身上。真当院子里的这些人都是傻子吗？”
“对，这院里还真有一个傻子，那就是傻柱。要不是傻柱这么傻，你还不会指着他给你养老。”
“你那一套也就骗骗傻柱罢了，精明人谁上你的当？”
许大茂的一番话，让大伙突然茅塞顿开。
“我家的鸡丢了一次，我现在都怀疑不是傻柱偷的。肯定跟棒梗有关系。”
“傻柱傻乎乎的自己承认。也真是没谁了。”
“还有上一次……”
说起这些陈谷子烂麻子的事儿，许大茂能说一箩筐。
许大茂能说会道，直接把易中海怼地没话说。
“同志，你都听到了吧？”
“我再说一遍，我那是正当防卫，打死他也活该。”
“没啥事儿的话，我就先睡觉了。”
李建军说完之后，就要关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送客。
青年警察愣了一下，显然是在掂量着，眼看易中海脸红脖子粗没再说话，今天这事到此为止。
“那行吧。打扰你了，李同志。”
易中海皱了皱眉头，没再说话。贾张氏看这情形不对头，一个劲儿的拉扯那青年警察。
“小谢，你别走啊，李建军还没赔我们贾家钱……”
那青年警察苦笑着说道。
“奶奶，人家属于正当防卫，你这讹钱就不对了。”
说着那人就走开了。
贾张氏在后边一个劲儿的嚎叫着，拍着腿。
“唉呀，我的妈呀，这还有没有天理？打人了也不赔钱，警察也不管事儿。”
“老贾呀，你赶紧过来把他们的魂都勾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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