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东回到四合院。
院子里面，大姑娘，小媳妇挤在一起。
还有一堆老娘们儿，对着他家指指点点，不知道说些什么。
扭头一看。
嘿，电话线已经扯过来了。
邮电局的人正在里面试摇把子电话，喂，喂，喂的喊着。
“徐卫东？”
“我是娄晓娥。”
娄晓娥握着一把瓜子凑过来。
“嗯。”
徐卫东不留痕迹的审视了一下。
现在这时代，少有人能吃得起炒货。
至于娄晓娥，微胖，很白，白的透光那种。
一白遮百丑嘛，称得上四合院白富美的称号，不过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直勾勾盯着他。
好家伙，自己又不是唐僧，这眼神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吃不。”
娄晓娥回过神，伸手问道。
“谢啦。”
徐卫东应声捏了十几颗瓜子。
手指触碰到掌心的时候，娄晓娥的脸嗡一下子红了。
“呸。”
“同志，装好了？”
徐卫东没注意到娄晓娥的变化，吐着瓜子皮径直走到家里，放下从分局领的福利补贴，都是些毛巾，脸盆，香皂，凉鞋什么的……
“好了，领导。”
一个邮电局的同志递过来单子，尊敬道：“领导签个字，我们好回去入档。”
“成。”
“麻烦你们了。”
徐卫东龙飞凤舞的签下大名。
没有理会院里看热闹的人，又转身离开院子。
这一次出门，没有骑着自己的挎斗摩托，而是拦了一辆窝脖车。
“同志去什么地方。”
窝脖用脖子上挂的毛巾擦了擦汗。
“正阳门。”
“雪茹丝绸店。”
徐卫东坐在车上，打量着窝脖道：“蔡全无？”
“哎。”
“同志认识我？”
蔡全无蹬着车惊讶道。
徐卫东闻了闻手里带着雪花膏味的瓜子，淡笑道：“你和徐同志怎么样了。”
“还成。”
蔡全无脸上洋溢着笑容。
“你有兄弟吗？”
“我们院有个何大清，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徐卫东揶揄道：“不过，早年留下一儿一女，跟着一个寡妇去了保城！”
“认识。”
“同志95号院的？”
谈起何大清，蔡全无兴致不高，但还是礼貌的回问道。
“嗯。”
徐卫东应了声。
侧头看着路上风景，犹如时光远去的倒影。
多少年了，他都快忘记前世的事情，连这一世幼儿时期也一样，强大的精神力记住了每一个时光碎片，却将以前的故事压在记忆深处，难以翻出来查看。
不知过了多久。
车子停在一间萧条的店铺前，上面‘雪茹丝绸店’的牌子都快掉色看不到了，犹如人生失去光影一般。
“多少钱。”
徐卫东仰头看着店铺。
“六毛。”
蔡全无笑了笑。
徐卫东从兜里掏出一块，淡笑道：“不用找了，等有时间去小酒馆喝酒。”
“成。”
蔡全无蹬着车子直奔小酒馆而去。
“呼。”
徐卫东深吸了口气。
五六岁就开始杀人的他，竟然感觉到一丝紧张。
良久之后，才迈着步子走进丝绸店，里面的布料不算多，没有一个客人，只有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在柜台前打瞌睡。
“陈同志。”
“做两套中山装。”
“然后来两件黑色呢子大衣，两双皮鞋。”
徐卫东笑盈盈的看着打瞌睡的女人，不由提高了声音。
“好，好的。”
“同志，先量一下。”
陈雪茹猛的惊醒，神情有些苍白，眼里面布满了血丝，但顾不上自己的容颜，连忙从柜台抽出皮尺。
“刷。”
徐卫东张开双臂。
一米八二的个子很高，足以让陈雪茹看不清脸。
“鞋多大。”
陈雪茹一边量着尺寸，一边用笔记下。
“二号。”
徐卫东脱口而出。
二号是建国后定下的，相当于后来的42—43码。
“嗯。”
陈雪茹在纸上记下。
“陈同志。”
“这么辛苦，没有请裁缝吗？”
徐卫东目光扫过丝绸店，比原剧情的小了不知多少，里面也没有店员。
“他不喜欢。”
陈雪茹愣了下，嘴角扬起一抹酸涩的笑容，说道：“以前认识一个人，他说新华夏了，请人就是小资，所以都散了，店也缩小了一半。”
“所以。”
“没有重新扩一下？”
徐卫东伸手捧起陈雪茹的脸，眼中倒影着对方苍白的脸庞。
“没。”
“不想，不愿。”
陈雪茹没有犹豫，双手环抱着徐卫东。
脸颊贴着胸膛，深深的吸了口气，还是和多年前一样的味道，清新，安逸……
“门还开着呢！”
徐卫东愧疚的说道。
“那就关了。”
陈雪茹走过去关上门挂了铁锁。
再度抱着徐卫东，很用力，好像要把两个人揉捏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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