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昨天旷工去哪儿了？”
易中海刚走到食堂后厨门口，就听到里边儿食堂王主任的咆哮声。
他停下脚步，轻轻掀开门帘，就见傻柱低头耷脑站在王主任面前挨训。
易中海没急着进去，王主任是傻柱的上级领导，管理傻柱是他的权利和职责。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耐吗？哑巴了？”王主任火冒三丈道。
“你以前也经常无组织、无纪律迟到、早退、顶撞领导，和同事吵架、打架。”
“我想着你年轻，一直采取说服教育的方式，希望你能认识并改正错误。”
“谁知道你屡教不改，昨天直接旷工，害得中午工人们差点没饭吃！”
“现在！我代表组织向你谈话，请你如实报告昨天的去向！”
傻柱被训斥了十多分钟，本就有些不耐烦，见王主任揪着不放，梗着脖子说：
“行了啊老王，凡事要适可而止，我都配合你立典型了，你别有完没完！”
王主任闻言，脸色冰霜，嘲讽道：“哟呵！真能耐啊！”
“何雨柱，我再跟你说一遍，现在我代表组织向你问话，请如实回答问题。”
傻柱勃然大怒，推了王主任一下，双眼瞪着他大声吼道：
“给你脸了是吧？一直纠缠个没完，咋滴？你是我爹还是我妈？管得宽！”
“告诉你，我三代雇农，靠手艺吃饭，你别想压迫我，要不然有你好日过！”
易中海脸色瞬间大变，之前王主任说代表组织谈话，就已经很严肃了。
这会儿傻柱动手推开王主任，性质是十分恶劣的，明显是递把柄给王主任。
于是他想也没想，连忙掀开帘子进了后厨，上前拉着傻柱，大声呵斥道：
“柱子！何雨柱！你想干嘛？你上天了是吧？赶快给王主任道歉！”
“别！他谱大，我可不敢让他道歉。”王主任铁青着脸挥手道。
“何雨柱，你今儿一不汇报昨天旷工的个人去向，二还动手打我，这事没完。”
说完，根本不理易中海和傻柱，转身就走。
“王主任，别急着走啊！”易中海心里一紧，追了上去，解释道：
“柱子昨天去相亲了，他面儿薄，不好意思说。”
“这也怪我，他让我帮忙请假的，我因为有事耽搁了，给忘了请假。”
“您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他还年轻，脑子发热，所以有些冲动……”
出了后厨，王主任停下脚步，按住易中海，满脸不高兴道：
“易师傅，我知道你跟何雨柱关系好，但今天的事情性质非常恶劣……”
“我四五十岁的人，平时被他呛声反驳就算了，今儿他竟然还打我。”
“这么说吧！除非你是厂长或副厂长，要不然今天这事儿就不能简单了结。”
说完，不等易中海辩解，转身快步离开。
易中海咬了咬牙，深深的吸了口气，眉头紧皱着转身回了厨房。
傻柱气没消，见他回来，淡淡的扫了一眼，迈步从后门出去。
易中海暗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两人来到大树下，傻柱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易中海一根。
易中海接到手里，叹气道：“柱子，你太冲动了！”
“以前也就算了，但你打算参加今年的炊事员考核，凡事就该忍忍。”
“还有啊，昨天旷工咋不跟我说一声？哪怕让人帮忙请个假也好啊！”
他跟王主任说傻柱去相亲了，那都是在给傻柱打掩护。
实际上他也不知道傻柱去哪儿了，甚至都不知道他昨天竟然旷工。
要是知道的话，他就帮忙请假了，也不会有今天这回事。
傻柱擦燃火柴，把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没好气道：
“我忍了，可那狗东西觉得我好欺负，没完没了，能怎么办？”
易中海把烟咬在嘴里，凑过去点上，吞云吐雾后，皱眉道：
“你这毛糙的性子要改，下个月就进行炊事员考核，错过了就要等明年。”
“还有，昨天到底去哪儿了？跟我总可以说吧？”
傻柱叹气道：“昨天我是要来上班的，走半路上让隔壁院王家姑娘拦住了。”
“她说雨水在去学校的路上晕倒了，于是我没多想，就赶了过去。”
“医生说雨水贫血，又发了高烧，所以昨天我一直在医院守着，傍晚才回去。”
何雨水今年十六岁，在红星中学读高一，读走读，中午在学校吃饭。
傻柱自己日子过的一团糟，不会待人，导致何雨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
他现在还没考上八级炊事员，也不是食堂班长，但每天会带“剩菜”回去。
不过他和贾东旭关系好，饭盒都给贾家了。
傻柱宁愿自己饿着，也不想看到贾家的人挨饿。
用他的说法，当初何大清跑路的时候，贾东旭帮了他兄弟妹不少。
如今把饭菜给贾家，算是报恩。
私下里，邻居都说傻柱是真的傻，只有易中海说柱子有良心，善良感恩。
聋老太太也说傻柱傻，何雨水喊傻柱傻哥。
易中海疑惑道：“那你怎么不如实跟王主任报告？”
“又不是什么大事，说开了不就行了？现在好了，闹得这么僵。”
“要是王主任揪着不放，搞不好会让你参加不了下个月的考核。”
傻柱咬牙道：“他根本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今儿一早来逮着我就骂！”
“一直骂了十多分钟，我火气也很大，脑子一热，干脆懒得解释。”
“再得说，我参加考核，关他啥事？他能把我怎样？一大爷就是太胆小了。”
易中海指着他无奈道：“你呀你！还是太年轻，见识太少，没吃过大亏。”
“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怎么处罚你，但我这心里总有些隐隐不安，你小心点。”
傻柱不以为然道：“行，我知道了，对了，你来后厨找我有事？”
“呃，差点把正事忘了，是这样的……”易中海把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现在还不知道那个汪副主任的性格咋样，但礼多人不怪，我们先备着。”
“你去黑市小心点，竟然弄些好东西回来，钱不够先行垫付，回来报账。”
“另外别忘了买三瓶二锅头，如果有烟也买包好些的，差不多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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