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大根那带着狎昵的探究目光扫过来,问出那句让她浑身发烫的问题时,于莉只觉得脸上像着了火,又羞又气地绞紧了衣角:
“大根哥…你…你别问了!”她声音细若蚊蝇,带着难堪的哭腔,“阎家…阎家那鸽子笼似的三间房,塞了七口人!晚上翻个身都怕压着隔壁炕的脚丫子…解成他…他压根儿就没法碰我…”
李大根先是一愣,随即一股荒诞的狂喜直冲天灵盖!
他强忍着没笑出声,肚里早翻江倒海:
“阎解成这傻帽!脑袋让门挤了吧?还有阎家那群木头桩子!不知道出去遛弯给新人腾地儿?公园长椅不能坐?护城河边不能溜达?嘿!这下倒好,天大的漏儿,全便宜我这‘街溜子’了!”
一想到这白捡的“大漏”,他心里美得直冒泡,跟三伏天灌了冰镇酸梅汤似的,通体舒泰!
他大喇喇起身,径直走进里屋,关上门。
片刻后,在于莉惊愕的目光中,他竟像变戏法似的,从那个小小的房间里,一趟趟搬出小山似的“硬货”,全堆在了厨房案板上!
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一篮子溜光水滑的鸡蛋!
还有那白花花、粒粒饱满的东北响水大米!
油光锃亮,晃得人眼花!
于莉看得眼睛都直了,喉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发出清晰的“咕咚”声。
她像做梦似的,怯生生地问:“大根哥…这…这些…我…我真能随便吃?”
“随便造!敞开了吃!”李大根大手一挥,豪气干云,“不够?还有这个!”
话音未落,他竟又从门后拎出一只肥硕无比、羽毛油亮的野山鸡!那鸡冠鲜红似血,爪子粗壮有力,一看就是深山里的“硬货”!
他可是把上面那帮“王八蛋”的库底子都刮干净了!
别说野鸡,空间里连国宴级的丹顶鹤都存着好几只!
就等着哪天琢磨琢磨,是炖土豆香,还是爆炒更够味儿!
“嘶——!”于莉倒抽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放大,死死盯着那只还在扑腾的野鸡,“这…这么大的野鸡?!”
“会拾掇不?”李大根掂量着野鸡,随口问道,“会的话,中午就炖了它!”
于莉连忙摆手,脸上带着点窘迫:“我…我就会拿水煮煮…想做得好吃…那还得请傻柱来掌勺!他那手‘麻辣山鸡片’,可是轧钢厂小食堂的招牌!上回杨厂长陪大领导吃饭,点名就要这道!”
“成!”李大根拍板,“早饭你随便弄点垫巴垫巴,中午看情况,我去‘请’傻柱过来露一手!”
他心里却犯嘀咕:秦淮茹那小蹄子,打昨儿中午就没了影儿…别是去医院伺候她那瘫子老公了吧?
啧,小丫头片子是新鲜水嫩,可到底放不开,跟个瓷娃娃似的,碰一下都怕碎了。
哪比得上秦淮茹那熟透的水蜜桃?
一掐一汪水!
还有娄晓娥那资本家的娇小姐,看着端庄,骨子里那股浪劲儿…啧啧!
李大根正回味着“熟女”的风情,却不知此时,一辆风尘仆仆的长途汽车正颠簸着驶向四九城。
车厢里,秦淮茹紧紧攥着身边一个梳着麻花辫、脸蛋红扑扑、眼神像小鹿般清澈又带着几分怯生生好奇的姑娘——正是她那水灵灵、嫩生生的堂妹,秦京茹。
秦京茹兴奋得像只刚出笼的雀儿,从昨儿晚上起,就叽叽喳喳缠着秦淮茹问个不停——
四九城的楼房有多高?
百货大楼的玻璃窗有多亮?
姑娘们穿的布拉吉有多鲜亮?
秦淮茹瞧着表妹这鲜活劲儿,心里头莫名闪过一个念头:但愿这丫头将来…哪怕嗓子真“哑”了说不出话,也能有这股子的扑腾劲儿。
她轻轻捏了捏秦京茹带着薄茧的小手,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对方掌心,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京茹,姐再问你一遍…你当真铁了心要留在四九城,过这吃商品粮的‘体面’日子?不管姐让你…做点啥…你都乐意?”
“乐意!一百个乐意!”秦京茹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眼睛亮得惊人,透着乡下姑娘对城里生活最纯粹的向往,“姐!只要能留下,像电影里的城里人那样穿裙子、吃奶油冰棍儿…你让我干啥…我都听你的!绝不反悔!”
“好丫头!”秦淮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手指收拢,将那略显粗糙的手握紧了些,“记住你今儿的话…往后…可别怪姐姐给你‘指的路’…硌脚。”
“姐!你放心!”秦京茹挺起小胸脯,带着点天真的豪气,“我秦京茹虽不是带把儿的爷们儿,可吐口唾沫也是个钉!说话算话!”
得了这斩钉截铁的保证,秦淮茹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她看着眼前这朵含苞待放、带着露水气的“村花儿”,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懵懂又渴望着什么的自己。
不过话说回来…秦淮茹心思一飘,那些和李大根在炕头上滚烫纠缠的画面就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
那滋味…岂止是不后悔?
简直就是蚀骨销魂,沾上了就戒不掉的瘾!
就昨儿一晚上没沾着那“解药”,她这会儿就感觉浑身不对劲儿,骨头缝里都像钻了蚂蚁,又痒又空!
一颗心早就长了翅膀,恨不得立刻飞回南锣鼓巷那间熟悉的屋子,扑进李大根那滚烫的怀里,让他好好“疼疼”自己!
她迫切地渴望着…再次被那凶悍的力道彻底贯穿,直抵灵台,在那令人魂飞魄散的“一步到胃”的极致颠簸里…再死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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