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高级钳工啊！失敬失敬！”于大勇赶紧伸出手，“我是车队队长，于大勇。”
周铁柱也握了握手：“我是周铁柱，车队主任。”
易中海笑着跟他们握手：“客气客气。”
于大勇上下打量着易中海，眼睛里充满了惊喜：“高级钳工？那可是大拿啊！我们这车队，经常有些疑难杂症，修起来真是头疼，要是有您这样的高手指导指导，那可真是太好了！”
“嗨，都是为人民服务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易中海爽快地答应了。
“好嘞！那感情好！”于大勇乐得合不拢嘴。
“行了，时间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周铁柱打了个哈欠，“中河，你也别太拼了。”
“成，主任，您先走。”易中河应了一声。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出车库，各自回家。
路上，易中海问：“你这修车技术，跟谁学的？”
“自学的呗！没事儿就瞎琢磨，拆了装，装了拆，时间长了，就熟练了。”易中河耸耸肩，一脸轻松。
“你小子，真是个钻研的料。”易中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刚走到肉联厂门口，就碰到了巡逻队的两个同志。
“呦，这不是易中海嘛！大晚上不睡觉，溜达到这儿来了？”一个巡逻队员笑着打趣道。
“这不是来看看我弟嘛，他加班呢！”易中海笑着回应。
“你弟可是咱们厂的宝贝，修车技术杠杠的！”另一个巡逻队员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弟弟！”易中海得意地笑了笑。
“行了，不耽误你们巡逻了，我们哥俩也回去了。”易中海摆摆手，和易中河继续往前走。
“哥，你说这车，其实跟人一样，都有脾气。你得摸透它的脾气，才能对症下药。”易中河突然冒出一句。
易中海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有道理，修车跟做人一样，都要用心。”
夜里十一点多，易中河和易中海一前一后进了四合院。
“咦，哥，嫂子咋还没睡？灯还亮着呢。”易中河压低声音。
易中海笑了笑，推开门：“你嫂子那是担心咱俩呢。”
屋里，吕翠莲正坐在桌边，一见他们回来，立马站了起来：“可算回来了，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出去找你们呢！”
“嫂子！”易中河咧嘴一笑，“我吃过了，在车上就啃了俩馒头。给你们带了点乡下玩意儿。”说着，他把肩上的包袱解下来，放到桌上。
“你这孩子，来就来，还带啥东西。”吕翠莲嘴上埋怨着，眼睛却没离开那包袱。
“嫂子，你和我哥还没吃吧？赶紧去睡吧，我烫个脚也歇着了，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易中河摆摆手，转身进了隔间。
易中海也凑过去，打开包袱，眼睛都直了：“呦，这老弟，真没白疼他！二合面，还有骡子肉！翠莲，你快看看，这还有风干的野鸡和兔子！”
吕翠莲乐得合不拢嘴，拿起一只野鸡，仔细端详：“这中河，还真有本事！这得费多少功夫啊！”
“可不是，咱老弟从小就懂事。”易中海也是满脸自豪。
吕翠莲把东西一件件归置好，突然脸色一变：“我说老易，你可别打那些歪主意！这些东西，咱自己留着吃，可别再往贾家送了！”
易中海一愣：“不是，我……”
“你啥你？上次你偷偷摸摸送去半袋子棒子面，结果呢？贾张氏还嫌少，背地里说咱抠搜！咱自己家日子也不宽裕，凭啥老贴补他们？”吕翠莲声音提高了八度，叉着腰，颇有几分泼辣劲儿。
易中海叹了口气，拉住她的手：“我知道，我知道，以后不送了，都听你的。”
吕翠莲这才缓和了脸色，语重心长地说：“你也别怪我说话难听，咱是得帮衬邻里，可也得顾着自己家。中河好不容易来一趟，带了这么多东西，得留着给他补补身子。再说，他以后就在这儿扎根了，咱们也得为他打算打算。”
“是是是，你说的都对。”易中海连连点头。
吕翠莲看着隔间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说真的，中河来了，我这心里也踏实多了。感觉这日子，更有盼头了！”
易中海也跟着笑了，仿佛看到了未来的美好生活。
此时，贾张氏正坐在屋里，对着儿子贾东旭嘟囔：“你说这易中海，今天又得了啥好东西？哼，有了好东西就该想着咱们，当初要不是咱们家帮衬，他能有今天？”
贾东旭没吭声，只是默默地抽着烟。
“哥，零件的事儿，您看……”易中河搓着手，眼神有点不好意思。
易中海正往嘴里扒拉着卤煮，油星子闪着光，听见这话，筷子一放，“嗨！我还当啥事儿呢！明儿一早给你送去，放心吧你！”顿了顿，又补了句，“以后少跟贾家搅和，没好事儿。”
“知道啦哥！”易中河嘿嘿一笑。
那边吕翠莲麻利地收拾着桌子，把几张报纸叠好，又把吃剩下的卤煮往一个搪瓷盆里倒，“行了，都几点了，赶紧睡吧，明儿还得上班呢！”
易中海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弟，嫂子问你，你那肉联厂，见着工友了？”
易中河也跟着站起来，帮着收拾碗筷，“见着了，于队长人挺实在。哥，跟你说，我这手艺，在那儿可吃香了，队长说我刀法那叫一个溜，一刀准！”他一边说，一边比划着，脸上写满了得意。
“那是，我弟是谁啊！从小就心灵手巧。”易中海拍了拍易中河的肩膀，脸上也乐开了花，“好好干，别给咱老易家丢人！”
吕翠莲也笑着插话，“就是，中河，踏踏实实的，别学那些歪门邪道。”
“哥，嫂子，你们放心吧，我心里有数。”易中河挠了挠头，“就是最近厂里活儿多，可能得经常加班，你们别担心我。”
“加啥班啊，身体要紧。”吕翠莲心疼地说。
“没事儿嫂子，我年轻，扛得住！”易中河拿起一个小笼包，掰成两半，一人一半地递给哥嫂，“哥，嫂子，你们也吃。”
“你小子，自己吃吧！”易中海嘴上这么说，还是接了过来，一口吞下。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易中河就跟着易中海出了门。
“哥，我走了啊！”易中河站在肉联厂门口，朝易中海挥了挥手。
“去吧，好好干！”易中海拎着他的小锅子，转身往轧钢厂的方向走去。
肉联厂里已经热火朝天，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于大勇正站在车间门口，扯着嗓子喊：“都麻利点儿！今天的任务重着呢！”
“于队长！”易中河跑了过去，“我来了！”
“来得正好！老赵，你带中河去把今天的肉送了！”于大勇指了指站在一旁的赵锦州。
“好嘞！”赵锦州答应一声，朝易中河招了招手，“走吧，小易，今天咱们跑两趟！”
两人开着一辆老解放，一路颠簸着，朝着副食品商店驶去。
“小易，你这手艺真没得说，昨天那一刀，直接把老刘看傻了。”赵锦州一边开车，一边跟易中河聊着天。
“嗨，都是熟能生巧。”易中河谦虚地笑了笑。
到了副食品商店，两人麻利地把猪肉卸下来，过秤、签字，一切都井然有序。
“小赵，小易，辛苦啦！”商店的负责人笑眯眯地递过来两瓶汽水。
“谢谢您！”两人接过汽水，咕咚咕咚地喝了起来。
“还得跑一趟呢，抓紧时间！”赵锦州抹了抹嘴，发动了车子。
“这轴承都快磨成粉了，还咋用？”易中河把手里的零件往地上一扔，溅起一片灰。
“今儿拆那俩车，没一个好玩意儿。”于大勇嘬着牙花子，一脸愁容。
易中河蹲在地上，用扳手敲了敲报废的零件：“明儿要是再这样，车队就得趴窝。”
“要不…让你哥试试？”于大勇突然冒出一句。
易中河一愣，抬头看着于大勇：“我哥？他倒是钳工，可这是车队的活儿，轧钢厂那边能同意？”
“我跟他们厂长是老相识，这事儿我来说。”于大勇拍拍胸脯，“就怕质量不行，耽误事儿。”
“嗨，这你就甭担心了。”易中河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哥的手艺，那是杠杠的。七级钳工，可不是浪得虚名。精度绝对没问题。”
“成，那就这么定了。”于大勇搓搓手，“今儿下班，咱哥俩去你哥家一趟？”
“行，我先跟我哥通个气儿。”易中河拿起工具，又开始忙活起来。
……
南锣鼓巷95号院。
“老易，今儿气色不错啊！”
“那是，心情好！”易中海笑眯眯地，手里拿着个鸟笼，逗着里面的画眉。
“哟，新买的？”
“儿子孝敬的！”易中海脸上乐开了花。
……
晚上，易中河回到家，跟易中海说了肉联厂的事儿。
“哥，车队那边零件紧缺，想让你帮帮忙。”
易中海放下茶杯，眉头微皱：“这事儿…轧钢厂能同意？”
“于大勇说他去协调。”
“他？那还行。”易中海点点头，“行吧，都是街坊邻居的，能帮就帮一把。”
易中河嘿嘿一笑：“我就知道哥你仗义！”
……
第二天一大早，易中河就把几个磨损最严重的零件打包好。
“哥，这些你先看看，心里有个数。”
易中海接过包裹，掂了掂：“行，我知道了。”
……
“当当当！”
易中海正在屋里研究零件，门外传来敲门声。
“来了！”他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于大勇和易中河，两人手里都提着东西。
“老易，没打扰你吧？”于大勇笑呵呵地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一点心意，别嫌弃。”
易中海一看，一箱罐头，两瓶二锅头。
“于哥，晚上不是在厂里吃了吗？咋又来了？”易中河搓搓手，笑得有点憨。
于大勇膀大腰圆，往他肩膀上一锤：“嗨，晚上那顿算啥？我这不是有事儿想求你帮忙嘛！”
两人正说着，拐角处闪出个脑袋，贼兮兮地打量着易中河。“哟，这不是老易家那小子吗？几年不见，人模狗样的了！”
易中河愣了一下，才认出是隔壁王大妈。他笑着打了声招呼：“王大妈，您还是这么精神！”
王大妈撇撇嘴，眼神里带着一丝惊讶：“啧啧，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以前蔫了吧唧的，现在瞧着，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易中海在屋里听到动静，探出头来：“谁啊？”
“爸，我，中河！”
易中海一见是易中河，脸上乐开了花：“哎哟，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啊！快进屋，快进屋！”又看到一旁的于大勇，连忙热情地招呼，“这位是？”
王大妈啧啧称奇：“看看，看看，现在老易家这小子，走到哪儿都吃香了！”
易中海笑得合不拢嘴，拉着两人进了屋。
“他婶儿，快，倒两杯茶来！”易中海喊道。
屋里传来吕翠莲惊讶的声音：“哎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老易啥时候这么勤快过？”
易中河笑着解释：“嫂子，这是我朋友，肉联厂车队的于队长。”
吕翠莲这才明白过来，连忙擦擦手，热情地招呼：“哎哟，于队长，快请坐，快请坐！家里也没啥好东西，别嫌弃啊！”
于大勇有点不好意思，搓搓手说：“嫂子，您太客气了！我今儿来，其实是有点事儿想求易师傅帮忙。”
易中河赶紧接过话茬：“爸，于哥他们车队有个零件坏了，想请您老出手给做个。”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嗨，这有啥难的！只要我老易还能拿得动钳子，这点小忙算啥！”
于大勇连忙从兜里掏出一个油乎乎的零件，递给易中海：“易师傅，您看看，就是这个玩意儿。这玩意儿坏了，车队好几辆车趴窝了。”
易中海接过零件，仔细地端详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眉头越皱越紧。“这零件磨损得也太厉害了吧？这要是做出来，恐怕也用不了多久啊。”
易中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爸，您的意思是？”
“这钢材不行啊！强度不够，用不了多久还得坏。这要是跑长途，半路撂挑子，那可就麻烦了。”易中海摇摇头，一脸担忧。
“那咋办？”于大勇急了，“现在厂里就这玩意儿缺得厉害，没这玩意儿，车都跑不起来！”
易中河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于哥，要不这样，我去找找咱们厂领导，看看能不能批点好点的钢材。现在这好钢材，都捏在领导手里呢！”
于大勇一听，顿时觉得有戏：“哎哟，这感情好！只要能把这玩意儿做出来，啥都好说！这样，先用这玩意儿顶着，应急！以后要是再坏了，咱就找领导想想办法！”
易中海点点头，放下零件，拿起一旁的工具，眯着眼睛看了看。
...
“哥，这次可真得麻烦你了！”易中河咧着嘴，一口大碴子味儿。
易中海正擦拭着手里的扳手，头也没抬：“又咋了？你那车队又趴窝了？”
“嘿，还是你懂我！”易中河一拍大腿，“于大勇那家伙，非得让我来找你。说是啥，这玩意儿只有你能搞定。”
“啥玩意儿？”
“一个特殊的零件，说是卡车上用的，具体的我也不懂，你懂的。”
正说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易师傅，真是麻烦你了！”
易中海放下扳手，看了看来人：“于队长，客气了。啥零件啊？这么兴师动众的。”
“哎呦，易师傅，您就别谦虚了。这事儿啊，别人真搞不定。要不，您看看图纸？”于大勇说着，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图纸，递给易中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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