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六只熊掌
易中海心里暗骂，老贾家的人还真是自私透顶。光想着给自家脱罪，一点不在意别人的死活。我自问没有亏负过你们家，没想到你们家恩将仇报。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吧，先是贾张氏出卖自己在前，更有棒梗入室行窃于后。我不追究已经是很大度了，你凭什么要求我以德报怨，就凭你秦淮如的屈膝一跪？要搞清楚，我可不是傻柱。
“那就是说我们棒梗这一次在劫难逃了，我可怜的孩子，你还这么小。”秦淮如痛不欲生，放声大哭。
你这是哭给谁看，每次都是这样。下回能不能换个招数，好歹有点儿技术含量。
偏偏还真有买账的，卖惨这一招在傻柱面前还就是屡试不爽。秦淮如能够看出易中海对自己家的不满，这时候她需要傻柱来帮着一起游说。
“一大爷，棒梗可是你打小看着长大的，皮是皮了点儿，可本质不坏，不能犯了点儿错误就一棒子打死，你看看秦姐多可怜，你要是不帮她就真的无路可走了。”
傻柱居然跟自己玩起道德绑架来了，易中海好悬没气乐，合着你的那点儿小聪明全给我一个人用上了。你从哪儿看出来棒梗本质不坏的，你那看人的水平甚至都不如秦淮如的闺女小当。当然，你要是个精明人，我也不会放心让你给我养老。
“柱子，你在这儿凑什么热闹，难道你不说我就会不管？管是管也要看怎么个管法儿，现在治安所什么情况都不知道，你说我现在应该怎样做？这样吧，淮如你也别着急，明天我去所里问问情况再说。你放心，能帮的地方我一定帮。”
有了易中海的明确表态，秦淮如的心稍稍放下来一点。她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让一大妈背上报假案的罪过去救棒梗，显然有些强人所难。
孙永忠今天要去轧钢厂报到，许大茂比他还上心，早早就做好了早饭，喊孙永忠过来吃了好一同去上班。只是最简单不过的馒头，玉米粥，咸菜，却让孙永忠感觉到别样的温暖。从昨天到今天，可以感觉到许大茂是真把自己当朋友对待。
“许大茂，这小伙子是谁啊，怎么以前没见过？”轧钢厂的门卫很负责，看见不认识的人就走过来询问。
“老朱，今天你当班儿啊。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院邻居，也是我哥们儿孙永忠，今天第一天来厂里报到，以后就是熟人了。”随手递过去一支烟。
“原来是新同志，欢迎欢迎。不过我还是要看看你的介绍信，别介意啊，职责所系。”老朱笑呵呵地接过烟，却没有给孙永忠开绿灯的意思。
“应该的，都是为了工作，我能理解。”
孙永忠从兜里拿出入职通知交给了老朱，老朱接过来看了一下又递了回去。
“介绍信没问题，快进去吧。要去哪儿许大茂都知道，我就不跟着了。”
“麻烦了朱师傅。”
“老朱，回见。”
有许大茂带路，不用走冤枉路了，入职的手续也办理的挺顺利，许大茂本来就是行政口的人。一直把孙永忠领到轧钢厂办的主任办公室，许大茂才告辞离开。
孟刚看到孙永忠来了，很是高兴。
“怎么样，手续都办了？”
“都办完了，以后我就是孟主任手下的一个兵了。”
“好说好说，走吧，既然来了轧钢厂，我先带你去拜拜山头。”
轧钢厂最大的山头就是杨德福杨厂长，作为厂子的一把手位高权重，一言九鼎。孙永忠进厂就是孟刚走了他的门路。
“杨厂长，这就是我给你提起过的小孙同志孙永忠，今天是第一天过来报到，我先把他给你带过来，让你过过目。”
“你就是那个卖给厂里十四头野猪的孙永忠？不错不错，器宇轩昂，大气稳重，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欢迎你啊，小孙同志。”杨德福是个精瘦的小老头，五十岁出头。
“杨厂长过奖了。我就是平常喜欢打猎，认识几个猎户朋友，算不得什么本事。”
“有本事就是有本事，这有啥可谦虚的。到了后勤处，一定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利用个人能力，为厂里多做贡献。好好干，我看好你，别让我失望。”
“谢谢杨厂长器重，我一定不辜负领导期望。对了，厂长，我这里给您准备了一点东西，不是啥贵重东西，拿过来给你尝尝鲜，你别嫌弃。”
孙永忠取出一个袋子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神神秘秘的。”杨厂长接过袋子好奇地打开来看。
“前几天在山上打了只熊，这袋子里是两只熊掌。”
“熊掌？”就连旁边的孟刚也吓了一跳，熊掌这东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稀罕物。拿这玩意儿送礼，谁能扛住这种诱惑。
袋子一经打开，里面果然是两只肥厚的熊掌。这东西拿来当年礼送给老领导实在是再好不过了，杨厂长连假意的客套都没有便欣然收下。
“有心了。谢谢你啊小孙，这礼物我很喜欢。我这儿有一张自行车票，就当作回礼送给你，你以后上下班也用得着。”
有来有往，天长地久。孙永忠自然不会客气。
从杨厂长办公室出来，两人又来到了李副厂长办公室，又是例行的介绍，例行的寒暄，同样是在孙永忠送出去两只熊掌后，得到了李副厂长李保国的热情回应。孙永忠早从许大茂那里得知今年四十刚出头的李保国前程远大，能力强横，又是分管行政后勤的副厂长，直属领导的直属领导，自然不会疏漏。在孙永忠说出这两只熊掌跟送给杨厂长的两只别无二致之后，李副厂长更是高兴地直拍孙永忠的肩膀，连称小伙子有前途。也跟杨厂长一样拿出一张手表票作为回礼，这几只熊掌送的还真不算亏。
接下来的拜访就都是纯礼节性的了，就这也用去了大半上午。
“你是从哪儿学来的人情世故，怎么瞧着比我还老练。”
“我哪懂这些啊，就是平常自己喜欢瞎琢磨。”
“自己琢磨就能厉害成这样了，回头也教教我们家和平。”
“说到和平我还差点儿给忘了，我也给孟叔准备了两只熊掌，不好拿，怕被人看见，回头你让和平去我家跑一趟。”
“你说啥，熊掌还有我一份儿？”
“看你这话说的，没谁的也不能没有孟叔你的啊，你可是我在轧钢厂唯一的后台。”
“行，算你小子会说话，我没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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