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正抽着旱烟，见李建军来了，忙放下烟杆，“建军，这次的野猪不错，说吧，想要多少钱？”
李建军没直接回答，而是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村长，你也知道，现在这年头，啥都缺。要我说，能不能换点白面？”
村长吧嗒吧嗒嘴，有点为难，“这……白面可不好弄啊。这样，一半钱一半粮，你看行不？”
李建军放下茶缸子，挠了挠头，“村长，你也知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要那么多粮食也没用。要不这样，你帮我问问，谁家愿意用粮食换点肉？我也不多要，够吃就行。”
说着，李建军朝村口的方向瞥了一眼。
村长心领神会，故意提高了嗓门，“行，就按你说的办！这肉啊，得给乡亲们分分，不能让你一个人占了便宜！”
人群里，秦大洋阴沉着脸，拳头攥得紧紧的。
…
“建国哥，你看看我这野鸭蛋咋样？”秦京茹抱着一篮子野鸭蛋，跑到李建国身边，脸上堆满了笑容。
李建国抓起一个，掂了掂，“哟，不错不错，个头挺大。说吧，想要啥？”
秦京茹眼睛一亮，“建国哥，你最好了！我想换点糖，最好是大白兔！”
李建国哈哈一笑，“你这丫头，就知道吃！行，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秦京茹乐得合不拢嘴，接过李建国递过来的糖果，小心翼翼地藏进怀里。
…
李建军从大队出来，正碰见秦京茹。
“京茹，干啥呢？”李建军笑眯眯地问道。
“没……没干啥。”秦京茹有点不好意思，把篮子往身后藏了藏。
李建军眼尖地看到她怀里露出的糖纸，知道她肯定又跟李建国换了零嘴吃。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塞到秦京茹手里，“给，拿着吃吧。”
秦京茹愣住了，抬头看着李建军，眼神复杂，“建军哥，你对我真好。”
“傻丫头，你还小呢。”李建军摸了摸她的头，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糖纸，叠成戒指，套在秦京茹的手指上。
秦京茹的脸瞬间红了，低着头，小声嘟囔，“要不是……要不是现在不让自由恋爱，我……”
李建军笑了笑，“好啦，别瞎想了。好好长大，以后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说完，李建军骑上自行车，走了。
秦京茹站在原地，看着李建军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
李建军骑着自行车，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地往家的方向走。
身后，秦大洋悄悄地从人群中溜了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
山脚下，秦大洋带着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正蹲在路边抽烟。
“洋哥，你说那小子真会来这儿？”一个汉子问道。
秦大洋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个烟圈，“肯定会！这条路是去他家唯一的路，他必须经过这里！”
“可是……咱们这么做，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完了。”另一个汉子有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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