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军愣住了，“为什么？”
“我爸…我爸不让我读书，还打我。”秦京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李建军叹了口气，“京茹，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应该听你爸的话。”
“可是，李局长，我真的想读书！”秦京茹说道。
李建军看着秦京茹，心里充满了无奈。他知道，这个孩子是铁了心要读书了。
“这样吧，京茹，你先去找你姐姐秦淮茹，让她照顾你几天。我再想想办法。”李建军说道。
秦京茹点了点头，“谢谢李局长。”
李建军拿出自己的警察证，递给了秦京茹，“拿着这个，去找你姐，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秦京茹接过警察证，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秦淮茹的小屋，在昌平的犄角旮旯里。
“姐，你说你当初咋就瞎了眼，看上贾旭东那玩意儿？”秦京茹坐在床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秦淮茹，语气那个叫惋惜。
秦淮茹正忙着给炉子上坐的砂锅添水，听了这话，手一顿，苦笑一声：“别提了，那一家子，就是个无底洞。我啊，算是看明白了。”
“可怜你为了他们，搭进去这么些年。”秦京茹撇撇嘴，“那贾张氏，就是个老妖婆，吸血鬼！”
秦淮茹叹口气，把一碗窝窝头端上桌：“行了，都过去了。吃饭吧，饿了吧？姐跟你说，在贾家，我连口饱饭都吃不上，天天算计着那点粮食，跟打仗似的。”
秦京茹拿起一个窝窝头，狠狠咬了一口，像是要吃掉贾张氏似的：“姐，要我说，你就该狠下心，别管他们了。特别是小当，你总惦记她干啥？没良心的玩意儿！”
“唉，孩子还小，啥也不懂。”秦淮茹叹口气，“要是没小当，我早就出来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姐，你现在自由了，想干啥干啥！”秦京茹放下窝窝头，眼睛亮晶晶的，“对了，你在那玻璃厂干得咋样？累不累？”
“还成，就是夜班有点熬人。”秦淮茹揉了揉肩膀，“不过挣得还行，够我跟小当吃了。”
“姐，我看你们厂那个李局长，长得挺精神的。”秦京茹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秦淮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笑着拍了她一下：“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人家可是公安局长，能看上我？”
“咋不能？姐你也不差啊，离婚了也是一枝花！”秦京茹挤眉弄眼，“你要是能嫁给李局长，那可就一步登天了，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秦淮茹心里一动，但嘴上还是说道：“别胡说八道了。人家是干部，讲究成分，我这成分……还是算了吧。”
“姐，你就是太实在了。”秦京茹嘟囔着，心里却已经开始盘算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透。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公安局的宁静。李建军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抓起电话：“喂，我是李建军。”
“李局，不好了，玻璃厂出事了！三万多块玻璃，全没了！”电话那头，传来孙厂长带着哭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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