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胜北不死心,又带着人把院子里的柴火堆、鸡窝、猪圈都翻了个遍,甚至连茅房都没放过,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胜北,你确定李子期来了?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来过。」刘青山是大队书记,为人还算公正,他看着眼前这闹剧,忍不住开口劝道。
「够了!你们闹够了没有!」陆燕娇突然爆发了,决定倒打一耙。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黎胜北的鼻子骂道
「黎胜北,你少在这装抓奸的,你那龌龊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哥才走了一年,你就天天往我这里跑,
你想要娶我也不是不行,只要你们家还有粮食养得起,要是养不起,就往我这里泼脏水,我也不是好惹的」
「我,我那是……」黎胜北被陆燕娇当众揭穿,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你敢说你对我没有非分之想?」陆燕娇步步紧逼,咄咄逼人,「今天你故意带人来捉奸,不就是想败坏我的名声,好让你有机可乘吗?」
陆燕娇索性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起来,「鸣鸣……胜东呀,你快回来看看吧,你刚死,你老婆就被人欺负了,欺负我的,不是别人,是你的亲弟弟呀……」
陆燕娇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你快回来好好看看你的这个好弟弟,我快要饿死了他不管不问,还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他是不想我们活呀……」
陆燕娇这样一哭一闹,立即黎胜北就一脸的惭愧之色。
陆燕娇是他嫂子,如果坐实了她在家中偷汉子,丢的是他死去哥哥的脸,也败坏了他整个黎家的名誉,
否则,那就是帮着外人欺负新寡妇了。
这不光要被人背后戳脊梁骨,也对不起他哥哥的在天之灵。
虽然他很怀疑陆燕娇,但事实摆在面前,他一时也下不了台,于是他愤然转身,指了指二狗子,瞪眼呵斥道:「二狗子,你特玛的虚传消息,欺骗我们,今天你要是不把李子期从这院里找出来,老子跟你没完!」
这时,书记刘青山也一脸的阴沉。本来这事他就不相信,更不想管,因为李子期在村里一直老实本份,在生产队干活踏实,为人处事也厚道,又是退伍军人,活脱脱道德标杆,谁提起不得赞一口。
他虽未娶妻但生活作风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只是,身为队长,职责在身,有人举报,他也不得不履行职责。
现在,见到是这番结果,与他的猜测相印证,便越发相信自己的眼光,心里也越发的惭愧。
今晚兴师动众,没抓到人这让他很没面子,也大为的光火,这时也指着二狗子愤然呵斥道:「二狗子,你这样没凭没据地就瞎嚷嚷,你这就是诬蔑,是诋毁,是要做牢的....」
二狗子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可他心里却暗自不服气,他就不信李子期和陆燕娇之间真的清清白白,他就不信自己今晚白忙活了!
「青山叔,我看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二狗子眼珠一转,计上心头,「李子期下午真是是过来了,我看着他和陆燕娇有说有笑,就是一对奸夫淫,我估计李子期刚刚跑路了,不敢回家。要是他俩真没事,我认打认罚。
刘青山有些犹豫,他倒不是相信了二狗子的鬼话,只是觉得深更半夜的去打扰人家不太好。
可看到二狗子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再看看周围村民们质疑的目光,他也不能任由事态继续发酵下去。
「那好吧,咱们就去李子期家看看!」刘青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地朝李子期家走去。
此时,李子期已经躺在家里了,捉贼捉赃,捉奸拿双。
只要没有现场捉到他,李子期谁也不怕,
这几天李子期应付完好几个女人了,确实有点累,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李子期从睡梦中惊醒。他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披上衣服,打开房门,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就看到一群人黑压压地站在院子里。
「你们这是……」李子期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李子期,你少装蒜了!」二狗子指着李子期的鼻子,大声说道,「我们都看到你和陆燕娇……」
「二狗子,你给我闭嘴!」刘青山狠狠地瞪了二狗子一眼,转头对李子期说道,「子期啊,是这样的,我们……」
刘青山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能把话说清楚,他总不能告诉李子期,他们怀疑他和陆燕娇有染吧?
李子期看着众人古怪的表情,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明知故问,说道:「刘队长,胜北,二狗子,你们深更半夜跑到我家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二狗子指着李子期的鼻子,大声说道:「李子期,你别以为你装傻充愣就能蒙混过关!我告诉你,我亲眼看到你进了陆燕娇的家门,你还想抵赖?」
李子期笑了,他故作夸张指着二狗子,说:「二狗子,你他娘的还真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没错,老子是进了陆燕娇的家门,怎么着吧?老子还睡她炕上了呢!」
这话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刘青山连忙咳嗽一声,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然后板着脸对李子期说道:「子期,说话要讲证据,不能信口开河!你要是解释不清楚,这事儿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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