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哥，明白了，您怎么说，我怎么做，这也是大好事儿啊。”
“我在这里表态，一定拼尽全力支援前线，家里米面粮油还有剩余，都拿去。”
许文贵听完之后，二话不说，把胸膛拍得“嘭嘭”作响。
刘慧兰听到他这话。
顿时就心疼地想要说话。
但还是在他的眼神中没有张开口。
“我就知道你老许心中是有大义的，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还要去其他人家里说这事儿。”
“你家有多少东西，我都会登记清楚的，到时候清单一并给赵主任。”
刘海中拍了拍他的臂膀，起身背着手就往外面走去。
“刘老哥，急着走干嘛呢，再喝杯茶啊。”
许文贵快速地拉住他的手，讪笑着说道。
“下次再喝吧，我先去把这事儿给办了。”
刘海中摆摆手，继续往门口走去。
“那个，刘老哥，我是这么想的，光是捐献点粮食不足以表达我对战士们的感恩之情。”
“您看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吩咐我？”
“您放心，保证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许文贵一下就急了，顾不得思岑，连忙开口说道。
他可不傻。
这样的事情只是捐献点粮食可不够。
他必须得亲自参与进来。
即使不能拿到首功，那第二也行啊。
“嗯......老许，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
刘海中故作沉吟了半晌，才张嘴说道。
“远亲不如近邻啊，咱俩两对门都多少年了，您尽管吩咐。”
许文贵松了一口气，拍着胸脯说道。
“老许你是文化人，这个记账能力比我强的是吧，你要是愿意的话，帮忙记一下账？”
刘海中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
“愿意，怎么不愿意，还得多谢老哥哥给我这个机会呢，您等我会儿，我去穿件衣服。”
许文贵闻言顿时眉开眼笑，连忙走进屋里去穿大衣。
他此刻心中无比庆幸自己释放的善意。
要不然记账这活十有八九就是前院算盘精的。
刘海中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笑容。
掏出烟来点上了一根。
慢悠悠地吸着。
老大说得对啊。
上赶着的买卖不是买卖。
南锣鼓巷胡同。
与往日都是孩童在这里玩耍的欢声笑语不同。
街道上的鞭炮碎屑全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一整条胡同中架着十几个大铁锅。
锅中全都是一些黄褐色的面粉。
每个铁锅前都站着一个笑容满面，撸着袖子，卖力搅拌面粉的妇女。
还有一些男子则是在用门板架起来的案板上剁着诸如猪油渣饼一类的东西。
“这个要搅拌均匀。”
“这个是酸梅粉，还有一些果干粉，甜果的要少加一点，可以替代白糖的。”
“这个肉干再磨细一点......膨化粉少加一点。”
“这个猪油渣切碎一点。”
“都仔细着点，可不能浪费啊，这是支援前线的物资，多一点就能多一个战士吃饱。”
...
刘海中背着手，神情认真地穿梭在铁锅间，时不时地指点几下。
原料很丰富。
但并不是物资丰富。
而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因为这个什么都匮乏的年代。
即使是刘光齐也没有办法。
只能是有什么就用什么。
糖不够就用甜果干替代。
甚至是一块糖融化成糖水来使用。
油不够就用油渣替代。
盐也不可能用细盐，只能用粗盐磨细了用。
这个年代的盐大多都还是盐砖。
自己拿回家再敲碎了。
这样的压缩饼干营养均衡就别指望了。
只能说可以吃饱。
总比“炒粉”好得多。
就这样他都花掉了手上所有的白环去凑物资。
又从空间里倒腾了不少东西出来。
“老刘，你说的这个什么饼干真能抗饿啊？”
有人表示质疑道。
“那肯定的啊，军管委赵主任知道吧，他亲自认定的，配方还交给上面了呢。”
刘海中抬起眼皮看他一眼，得意地说道。
“这玩意是用来压煤球的，还能用来压饼干，也是稀奇了。”
有人指着蜂窝煤的模具笑道。
这玩意儿在去年被鲁省郭老（文德）先生发明出来。
极大地方便了人们在半个多世纪用蜂窝煤取暖做饭。
很多人都感叹着：卫星火箭要记得，蜂窝煤也要记得。
“那不是没办法嘛，我家老大说了，最好的有专门的压制机械，但咱没有啊，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吧，干脆用这个也行。”
刘海中状若遗憾，但却是眉开眼笑地说道。
这可是他儿子提出来的。
他自豪着呢。
“还是你家老大聪明，都是人，你说这差距咋就这么大呢，我家那个一天天净闯祸了。”
有人摇着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诶，别这么说嘛，这人长大的时间不一样，你家那小子以后长大了也是不得了的。”
“别聊了，老少爷们儿，面粉已经揉好了，大家伙出把子力气，把它压制成型。”
“那个烤炉也点起火来，准备烘烤饼干。”
刘海中笑得更加开心了，但还是没忘记捧一下别人。
要是以前他可不会这一手。
还是刘光齐这几天看他刘胖胖都快飘上天了。
天天露着大门牙看人。
不得已又给他上了课。
“123......”
一众男人把铁锅抬到早已经洗干净的木板上，把里面的面团倒出来。
然后一个个手持着模具把面团压制成型。
再放到备好的铁盘。
最后送进去新搭建的土制烤炉中。
第一炉饼干还没有出炉。
巷子口就走进去十几个人。
为首的一个中年人穿着绫罗绸缎，富气逼人。
身后跟着的人都挑着担子。
看着不轻。
“刘师傅，这么热闹地忙着呐。”
为首中年人找到刘海中，笑容满面地拱手说道。
“娄厂长，您来了，大家伙这不趁着过年放假的工夫，制作饼干支援前线呢。”
刘海中正看着表计算时间呢，闻言后抬起头，立马露出了稍显谄媚的表情，乐呵呵地说道。
要是刘光齐在这的话。
肯定得扶额掩面。
但这个他也没有办法。
根本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一个人的秉性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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