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轧钢厂内,秦淮茹和易中海感受到了舆论的压力。
他们总觉得周围充满了窃窃私语,但每当他们回头,那些议论声就会消失无踪,这让他们感到困惑不已。
秦淮茹决定找个借口离开,于是她称自己要去厕所,实际上是想找个地方暂时逃避。
她刚在厕所里蹲下,两名女工就走了进来。
她们似乎没有注意到秦淮茹的存在,继续讨论着今天的谣言。
“你听说了吗?大家都说她现在是九级工。”
“九级工?我怎么没听说过?
意思是她工资很高吧?
我听说她经常用厂里的馒头换钱,每次都能得到十块钱,一个月至少也有五六次吧?
再加上她自己的工资,还有她和院里的一位大爷的关系也不清不楚,所以经常撺掇邻居给她们家捐款。”
“为什么要给她们家捐款呢?
现在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
“就是啊,我听说她们院里的人说,两年时间里,
她们家就举行了近二十次的捐款活动,
最多的一次有一百多块,最少的一次也有几十块。
这样算下来,她的收入难道不是比九级工还要高吗?”
“我就说嘛,不然她一个寡妇为什么会去上环呢?
也不知道她的病传染给了多少人。”
在厕所里的秦淮茹听到这些话,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
秦淮茹无意识地咬了一口刚从地上捡起的冷瓜,嘴角挂着轻蔑的笑意。
她原本还在嘲笑那些人在背后嚼舌根,毕竟做这种事不应该闹得人尽皆知吗?
还好,她一向小心翼翼。
然而,随着话题的展开,她的笑容渐渐凝固。
那些话语,仿佛是一面镜子,反射出她自己的模样。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心中蔓延。
“难道她们口中的九级工是我?”
她心中惊叫,紧接着自我安慰,“不,不可能。
我平时和她们去小仓库都很小心,除了李怀德,没人会一次性给十块……”
但是,她的内心越来越恐慌。
直到两个女工离开后,她才匆忙地提起裤子,飞奔向车间。
她刚踏入车间,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就直接冲到了易中海的工位旁。
她环顾四周,发现原本注视着她的目光纷纷躲避,她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将自己在厕所里听到的话,大致告诉了易中海。
她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急切和不安。
易中海,一位技艺精湛的八级工匠,负责加工复杂而精密的高级工件,这使得他的工作台远离了嘈杂的车间喧嚣。
他的孤独位置,却意外地成为了他与秦淮茹私密对话的避风港。
当易中海得知那令人愤怒的谣言时,他感到胸中燃起了怒火。
低声对秦淮茹说道:“淮茹,别再理睬那些流言蜚语。
就按照我们昨天的计划进行,今晚我们必须采取行动,让事实说话。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无端的猜测和不实之词烟消云散。”
秦淮茹虽然心中忐忑不安,但在易中海坚定目光的感染下,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在车间的另一头,何雨柱正面临着自己的困境。
今天一早,他就不停地被同事们追问关于秦淮茹的问题,逼得他不得不一整天都装作若无其事。
最终,他实在无法忍受,逃进了李怀德的办公室,寻求一片宁静的空间。
何雨柱踏进李怀德的办公室,立刻感受到了与众不同的目光洗礼。
李怀德的行为也异常谨慎,他走到门口,偷偷地向走廊瞥了一眼,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门关上。
转过身来,他看着何雨柱,语气严肃地问道:
“柱子,今天厂里的流言蜚语,你怎么解释?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件事与你无关吧?”
何雨柱心中明了,他不能将真相说出。
那些话,是他故意加油添醋地告诉许大茂的,而后许大茂悄无声息地在厂里传播开来。
他只能无奈地摇摇头,神情严肃地向李怀德解释:
“李厂长,您知道我何雨柱并不是一个喜欢背后嚼舌根的人,秦淮茹的许多事情我压根就没听说过。”
看到何雨柱认真的表情,李怀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秦淮茹的流言蜚语,或多或少地将他也牵扯了进去。
他和秦淮茹的“交流”,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怎么还是被别人发现了呢?
他不敢想象,如果这件事被家里的“母老虎”知道,后果会是怎样的。
李怀德带着疑惑的眼神,再次看向何雨柱,问道:“这事情真的和你无关吗?”
何雨柱苦笑,回答道:“我的李大厂长啊,您真是误会我了。
今天我一早起来,就被这件事搞得晕头转向,我压根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能来您这里,暂时躲避一下风头。”
李怀德沉浸在深层的思索之中,他的头像是在遵循着某种无声的逻辑,微微地点了点头,默许了眼前局势的转变。
何雨柱观察着李怀德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
他那被岁月雕刻的面庞上透露出的任何一丝表情都不逃过他的眼帘。
他知道,那些流转在车间里的流言蜚语,已经如同潜行的毒蛇,悄悄地咬住了李怀德的意志。
何雨柱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他朝着李怀德缓缓说道:
“李厂长,有些话在我心中已经憋了许久,
我不清楚是否应该现在说出来。”
李怀德,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领导者,他知道何雨柱这并非是无的放矢。
他们两人的情谊如同战友,共同在改革的浪潮中拼搏了十几载,他熟悉何雨柱的每一个脚步声。
“柱子,不要拘束,有什么话尽管说。”
听到李厂长的鼓励,何雨柱终于打开了他的话匣子,他的话语如同股股清泉,流淌在干涸的土地上,给予李怀德新的启示。
李怀德听后眼前一亮,就像是在黑夜中突然找到了灯塔,连连点头,对何雨柱的想法表示了由衷的赞同。
“柱子,你的见解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何雨柱谦虚地笑了笑,“李厂长过奖了,我只是因为身在外围,所以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随后,李怀德起身,准备付诸行动,他问何雨柱:
“柱子,我打算立刻着手处理这件事,你是打算和我一同前往,还是在这里先等等?”
何雨柱考虑了一下,最终决定:“您忙您的,我在这儿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我还是在这里享受一下这难得的清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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