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贪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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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朝着那哈喇子都快汇集成小河淌到下巴的贾张氏斜睨了一眼,挑着眉尖,扯着嗓子嚷道:

“贾家婶子呀,我可把这事儿记得比啥都清楚哩!

当初就那么几个窝窝头啊,您一张嘴就要了我两毛钱呐!

我的老天爷呀,您可晓得,那两毛钱在当时能买下足足三斤多的棒子面呢!

这三斤多的棒子面啊,能堆成一个小山包似的,够一大家子敞开了肚皮美美地吃上一顿饱饭啦,能吃得到撑,能把碗都舔得干干净净,连个饭粒儿都不落下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上的肌肉“唰”地一下就变了形,就跟那突然被踩了一脚的弹簧似的,极其难堪地硬挤出一丝笑来,不过她哪能在这种事儿上轻易就认怂呀,当下就把话茬儿扭到一边去了,扯起嗓子就喊开了:

“傻柱啊,你瞅瞅你,浑身上下长的肉啊,那都跟小山似的,都快要堆成个小山包了,感觉都快溢出来了呢。

就你这一顿饭的量呀,得是多大的一个坑才能填得满哦,那里吃得完这么多肉哟。

再说了,我们家淮茹这不眼瞅着就要生了嘛,她现在呀,身子虚得就像那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似的,急需大补特补哇。

你就看在街坊邻居一场的份儿上,给我家一大碗肉呗。

你想一想呀,这可是给我家秦姐补身子的大好机会啊,只要秦姐这身体健健康康的,以后生个大胖小子,那胖小子生下来就自带福气,就跟那财神爷下凡似的,这对咱们这一片儿来说,那简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啊,比过年还热闹哩!”

“贾家婶子呀,您瞧瞧,我呀,哪怕一顿饭我胃口小,吃不下多少,可两顿饭并一块儿呢,我肯定能把这饭菜风卷残云般消灭干净呀,您就安心歇着,可千万别在这儿瞎操心劳神的啦。”

哟呵,就见傻柱这话一出口,那贾张氏一听,嚯!

就跟那被踩了尾巴的猫儿似的,“嗖”地一下,瞬间就炸开了锅。

只见她那脸“腾”地一下就红得跟那大秋柿子似的,红得那叫一个透彻,就好似要把那柿子的汁水都给挤出来一般。

紧接着,她扯起嗓子就开始嚎叫起来,那嗓门大得呀,简直就跟那敲破锣似的,“哐哐哐”的,震得人耳朵都嗡嗡直响。

她这一撒泼呀,简直要把屋顶都给掀翻喽,边哭嚎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傻柱啊,你这挨千刀的天杀的哟!

你瞅瞅这一大堆肉,那肉堆得跟小山似的,就你们家那丁点儿人丁,能吃得了这么多?

哼!给我们家匀一些又咋啦?

你呀,定是个命中无后(绝户)的,天生就不是个讨喜的主儿,天生就招人嫌恶!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个大胃王呐,这么些菜你吃得完?

你可真会异想天开!

你咋不上天呐,咋不把这整整一桌子菜都给一口吞了呢!”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怒火中烧,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把揪住贾张氏那肥厚的领子,像提溜小鸡仔似的,一把将她拽出了何家门,扯着嗓子就吼道:

“贾家婶子,你瞅瞅你,哪有这样骂人的?

您这么做,合适吗?

您当这是菜市场随便撒泼的地儿啊!”

何雨柱心里那个窝火啊,简直能把这屋顶都给掀翻喽!

这刚辛辛苦苦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屋子,他可宝贝得很呐,就盼着能清净亮堂几天。

他可不想让这贾张氏像个邋遢的瘟神一样,进来就把这干净地儿给霍霍了。

再看看这贾张氏,哼!

虽说胖得像个圆滚滚的大肉球,可要是没有傻柱那天天饭盒里的精心滋养,她也就是个比普通人稍微胖那么一丁点儿的大妈。

说白了,她这胖啊,纯粹就是因为懒!

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啥活都不想干,那身上的肉啊,简直就像发面馒头似的,一个劲儿地往前蹿。

你瞧瞧她那身高,也不过就是一米五出头,像个小土豆似的,却愣是塞进去了一百二三十斤的五花肉,那肚子圆得跟个怀胎八月的孕妇似的,走路都得像个企鹅一样,一摇一摆的,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笑又觉得可气。

贾张氏被何雨柱提溜着,那可真是像只被掐住了脖子的老母鸡,刚一开始呀,心里怕得不行不行的,就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万丈深渊,随时都可能没了小命。

可双脚一落到地上呢,瞬间就好像扎了根的老树,心里一下子有了底气。

为啥呢?

她心里寻思着呀,自己这把年纪了,在这胡同里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再加上年纪大了嘛,再加上易中海那家伙天天把孝敬长辈挂在嘴边上,就跟念经似的,她这就更有恃无恐了,胆儿又开始肥起来了,于是就扯开嗓子撒起泼来。

“东旭啊,我的儿啊,你睁开眼看看呐,你这刚走没几天啊,你以前那些个帮过的好兄弟,就眼睁睁地开始欺负你娘了呀!

你看看这个何雨柱,他简直就不是个玩意儿啊,哼!

他这就是欺负咱们家没有男人撑腰了呀,咱们家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遇上这个死绝户,他肯定是想把咱们家赶尽杀绝啊!”

那表情,扭曲得就跟那唱戏的大花脸似的,手还在空中挥舞着,就差没把自己哭晕过去了。

听到这儿,何雨柱倒也不生气了。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哟呵,这亡灵召唤术都用上了。

以前他可只在那些电视剧里、同人小说里看过这种桥段,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现实生活中见识到这所谓的“现场直播”,还真挺有意思的,就跟看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似的,忍不住就想笑。

于是,就像被什么神秘力量牵引着一般,“唰”地转身回屋,一把抄起那心爱的搪瓷缸,“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紧接着就那么半倚着门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贾张氏表演,那架势就像是在看一场旷世罕见的绝世大戏。

院里那些个平常不上班的大姑娘啊,小媳妇儿啊,还有那些成天围着灶台转的老婆子们,听到这声召唤,就跟听到了冲锋号角似的。

那厨房里正炒着菜的呢,“哐当”一声就把锅铲一扔,炉灶里的火都顾不上关了;那正给孩子喂饭的呢,把碗往桌子上一放,孩子哭闹都顾不上了;

那正打算织毛衣的呢,毛线球“咕噜噜”滚一边去了,手忙脚乱就开始往外冲。那速度快得呀,

就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似的,呼啦啦一下子全涌到院子里,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到底是咋回事儿。

贾张氏呢,在那儿折腾了好一会儿,整整五六分钟啊,那时间感觉都像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都快抻断了,就盼着能有个什么大动静。

结果呢,啥也没等到,周围安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喘气声。

这才抬眼瞅见傻柱呢,只见傻柱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儿,喝着水,那脸上的笑意啊,就像一朵盛开的向日葵,灿烂得不像话。

贾张氏心里就“咯噔”一下,寻思着:“咋回事儿这是?

这傻柱咋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呢?

咋不说话呀?

看他那表情,不像是被我吓得不轻啊,难道是我这表演还不到位?

这不可能啊,我贾张氏出马,那不得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呀!”

“傻柱,你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断子绝孙的挨千刀的龟孙儿啊!

你到底给不给俺们家肉啊!”

这一嗓子,就好似那惊天动地的炸雷,“轰”的一声在院子里猛然炸响,那声响大得呀,震得众人耳朵里“嗡嗡”直响,仿佛耳朵都要被这声浪给撕裂开来。

院子里的人,一听这犹如恶魔咆哮、能把魂儿都吓飞的叫嚷声,立马心里就跟那被透亮的玻璃照着似的,一下子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

就在这时候,刚刚把那香得能把人魂儿勾走的饭菜端上桌的秦淮如,听到贾张氏那杀猪宰牛般的嚎丧声,皱着眉头也忍不住出来看看究竟咋回事儿。

她刚一踏出房门,那肉香就像是有千军万马、铺天盖地而来的有形丝线一般,“嗖嗖嗖”地直往她鼻子里钻。

再一听贾张氏那泼皮无赖到了极点、撒泼耍赖没边儿了的说辞,秦淮如立马心中雪亮,得嘞,这婆婆又在惦记傻柱手里的肉了。

那副贪婪的模样,简直就像是那肉已经是煮熟了的鸭子,张着血盆大口,不抢到自己嘴里绝不甘心呐,就好像这肉晚到嘴一秒钟,她这辈子都算是白活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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