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干净、更有营养的食物来调理身体,配合【微小治疗蛊】的效果。
而且,通过这件事,他也更加清晰地认识到原主在这个院里的人际关系,以及人情的淡薄。
除了傻柱这种偶尔会发善心的人,恐怕没有多少人会真正关心他的死活。
想要改变命运,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的手掌,那两只微小的蛊虫依旧安静地趴在那里。
它们,才是他未来真正的依仗。
傻柱那带着几分粗鲁和不耐烦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院门的方向。
李古静静地坐在床沿,并没有因为傻柱的离去而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警惕起来。
这个四合院,就像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多嘴杂,各有各的心思。
原主的记忆告诉他,这里面水深得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人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他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自己刚刚获得的系统和那两只神奇的蛊虫上。
尤其是那只【霉运蛊】,虽然介绍上说是“小范围、非致命性”,但“持续性”和“可叠加”这两个特性,却让他隐隐觉得,这东西若是用好了,绝对是个阴人的利器。
至于认主需要的“一滴精血”,他打算等身体再好一些,精神更足一些的时候再尝试。
毕竟,以他现在这孱弱的身体,任何一点精血的损耗,都可能带来不小的负担。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在这个危机四伏的环境中立足,如何利用好自己的金手指时,一阵比之前傻柱敲门时要轻柔一些,却也更加急促的“咚咚咚”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敲门声带着一种小心翼翼,又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意味。
紧接着,一个略显沙哑,却刻意放柔了声线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李古,李古在家吗?我是秦姐啊,开开门。”
秦姐?李古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皱了一下。
他的脑海中,关于这个“秦姐”的记忆立刻鲜活起来。
秦淮茹,或者按院里一些人的背后称呼,应该叫她“俏寡妇秦淮茹”。
她是这个院里贾家的媳妇,丈夫早年因工伤去世,留下她和三个孩子,还有一个好吃懒做、尖酸刻薄的婆婆贾张氏。
按理说,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和刁钻婆婆,日子应该过得十分艰难,是值得同情的。
但记忆中,这个秦淮茹却并非一个简单认命的苦情角色。
她很懂得利用自己的几分姿色和寡妇的身份博取同情,更擅长在院里周旋,尤其是对傻柱何雨柱,那更是拉拢得死死的。
傻柱食堂里带回来的饭盒,十次有八次是进了贾家的肚子。
院里谁家有点什么好东西,她也总能想方设法地“借”一点,“拿”一点。
久而久之,在一些看得明白的人眼里,她和她的婆婆贾张氏,简直就是这个院里的一对大小“吸血鬼”,靠着吸食邻里的血肉过活。
原主李古因为体弱多病,又无依无靠,也曾是她“关照”的对象之一,当然,这种“关照”更多的是一种口头上的廉价同情,偶尔也会从傻柱那里“转赠”一些残羹冷炙,但实质性的帮助却少得可怜,反而没少被她当成博取他人同情的道具。
李古心中冷哼一声,对这个秦淮茹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他可以预料到,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上门,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多半,又是来“打秋风”的。
不等李古回应,那扇本就有些松垮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从外面轻轻推开了一条缝。
秦淮茹那张脸探了进来。
她的头发梳得还算整齐,只是鬓角有些散乱的发丝,脸上带着一丝奔波劳碌的疲惫和风霜之色,但细看之下,依然能看出年轻时姣好的底子,眉眼间带着一股子刻意营造出来的楚楚可怜。
此刻,她的眼中正努力挤出几分“关切”和“担忧”的神色,目光在昏暗的屋子里逡巡着,很快就锁定了床边的李古。
“哎哟,李古啊,你可算醒了!听说你病了好几天,可把秦姐给担心坏了。”
秦淮茹一边说着,一边推开门走了进来。
她身上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褂子,上面还打着几个不甚明显的补丁,脚下是一双布鞋,走起路来悄无声息,带着一种常年小心翼翼养成的习惯。
她走到李古床边不远处站定,目光上下打量着李古,那眼神中所谓的“关切”,在李古看来,更像是一种审视和评估,评估他现在的状态,评估他还有多少利用价值。
“你这病,好点没有啊?脸色还是这么差,可得好好养养。”
秦淮茹的语气充满了“体贴”,仿佛真的是一个关心邻家弟弟的好姐姐。
她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话锋一转,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唉,不瞒你说啊,李古,姐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
你婆婆,哦不,是贾家婆婆,她年纪大了,孩子们又都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顿顿都不能少吃的。
这不,家里的棒子面眼瞅着就见底了,柱子那里今天也没带多少回来,都让孩子们吃了。
你这儿你看,能不能先借我点棒子面应应急?等下个月发了补助,或者厂里发了工资,我一定想法子还你。”
她一边说,一边用那双带着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的眼睛看着李古,似乎笃定李古会像以前一样,就算自己再困难,也会从牙缝里挤出一点来“帮助”她这个可怜的寡妇。
毕竟,原主李古性格懦弱,又不懂得拒绝,秦淮茹在他身上占便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李古静静地看着她表演,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不起丝毫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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