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位于缚日图的联军装甲师正在遭到王朝军的地毯式轰炸的时候,距离缚日图仅有25千米的王朝军据点——阿尔克要塞里,费米安子爵正在和他的副官爱丽丝正坐在咖啡馆里,悠闲的享受着下午茶时光。经管战争就近在咫尺,但是费米安子爵若无其事的在一旁品着杯子里的红茶,这倒是让副官感到了诧异。
副官试图不断的再找话茬企图勾起有关这次战争的话题,却不曾想,费米安子爵总是很巧妙的回避开她的间接话题。最后,副官也忍不住了直接问道。
“子爵殿下,难道你就没有一点临阵前的紧张感吗?您知不知道我们的军队空袭了缚日图!您竟然还能如此悠闲的喝茶。”
“稍安勿躁……爱丽丝,这茶叶可是海姆拖鲁的,凉了的话就太可惜了。”费米安子爵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他很享受这种卖关子的感觉,以及欣赏那些无知的人拼命想要了解更多的表情,当然也囊括了自己的副官,其实对于他而言,副官的存在大多数为了衬托他的智慧的,毕竟,他可是托尔贝利亚军事学院的高才生,从小接受的都是英才教育。副官原本是辅佐他制定正确的军事计划的,现在却全部都被他调去干一些繁琐的文件处理和军队内部事物了。
但是,就算外表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他,在打仗的时候他所做出的战略全是一针见血的,再加上他贵族的身份,这就是为什么这次偷袭缚日图的计划由他实施的原因。
“但是……”副官还想说什么,却被费米安不耐烦的堵了回去。
“你就好好看着吧,底牌被看清了就不好了玩了。”
费米安的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可谁都不知道,费米安心里的小九九是怎么打的。
PM:3:30缚日图
直到一个小时前,缚日图的火势才得到了控制,而就在刚才前沿的侦查兵报回了王朝军猛攻缚日图的前沿哨所的消息。消息传到了驻扎在缚日图的第七装甲师的耳朵里。指挥第七装甲师的人,是临时就任的卡特尔副参谋长。他迅速的召集了麾下各团级以上干部商量对策。
“和其他部队联系上了吗?”
“没有,电线被炸断了,目前正在抢修中!”
“预计什么时候能修好?”
“最快也得到明天下午。”
“损失情况呢?”
“5辆‘奥赛罗’轻坦克,2辆‘圣日耳曼’重型坦克被毁,此外还有10辆自行火炮和若干卡车被毁。弹药库抢救及时,没有重大损失,只是……”
“只是什么?”
“我们的军粮被毁了,如今剩下的只能维持三天。”
听到汇报后的卡特尔气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沙盘上,气的想骂人,但是一想到现在不是生这种气的时候,作为军队的领导者,不能乱了阵脚。他按了按太阳穴,目光停留在沙盘上的某的地方上,手指划过了海姆托鲁的时候,皱了皱眉头。
缚日图虽然不起眼,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拿下缚日图,就等于切断了南北方南联盟军之间的联系,从而影响整个战局
这是无论如何不想看到的结果。
“诸位,你们都有什么看法说说看……”卡特尔趴在了沙盘前用手拨弄着沙盘上缚日图的标志。
“上校先生,我认为,缚日图对于我军至关重要,缚日图失守后果不堪设想。应该死守缚日图等待援军到来!”一旁的一位旅长说到。
“但是我们只有三天的军粮……如何死守?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是沙尔克斯,可驻扎在沙尔克斯的军队是重装备攻城部队,军队就算急行军也得要7天左右。要不我们……”
还没有等那个人投降的两个字脱口而出,突如其来的枪声中断了他的话语,卡特尔面带怒色的把枪口还在冒烟的枪拍在桌子上。冷冷的说到。
“我知道你是无心之举,但是我已经做好了杀生成仁的准备。不要再讲了,想要离开的人,现在走还来得及,我会安排他的路费。保障他的安全。”
众人沉默了,没有一个人说话,诺大的会议室只回荡着清脆的时钟嘀嗒响的声音。
少顷,卡特尔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各位都先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加强一下外围防线吧。做好战斗准备。
“是!”
卡特尔目送着所有离开士官们离开了会议室,转身看着身后的大幅军事地图,斯雷普尼尔这个地理名称已经在他的脑海深处深深的打下了烙印。经管建国不到60年的时间,但是这超乎正常的发展速度,让他们牢牢的矗立在巴特尔河的南端。他们再也不会像10年前那样重蹈覆辙。这是……复仇
还在卡特尔缅怀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随后,一个人在外面喊到‘报告’
卡特尔让他进来,推开了木门,只见一个大汉揪着一个年轻的男生走进了会议室。气急败坏的说。
“参谋长,我抓住一个敌方的探子。”
大汉猛地一推,男生一个不注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以为男生会想小孩子一样和自己吵半天,谁知男生悠悠的站起来,不紧不慢的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挠了挠头。
“探子?那你告诉我我那里像探子。大叔”
“哼,不是探子,为什么要问对缚日图情况如此了解,而且那么清楚攻击时间。”
“你怕是没听说过什么叫‘推理’把?大叔。”
杰斯坦气的想拔出枪一枪毙了他,但是被卡特尔拉住了,卡特尔问道“怎么回事?”
“这小子,说什么空袭还在继续,还说我们要继续呆在这里,全部就要玩完。你说这不是扰乱军心吗?”杰斯坦指着少年的鼻尖说到。
“我本来就没说错,固守等待援军确实是一个方法,但是,只怕是对方的指挥官就是打的这个注意。”
“噢,这么说你倒是和我想到一起了。”卡特尔轻轻一笑,对面前的这个男生充满了兴趣。
“当然,对方不可能毫无战略目的去空袭,我们也是对此次空袭一头雾水。先前我方的防空炮直到飞机略过缚日图上空后才发出警报,也就是说对手是有备而来。估计现在总部也很震惊,他的目的就是这样。”
卡特尔逆向思维了一下,确实是这么个理,尽管这次空袭对缚日图并没有造成什么致命性的打击,像通讯站,车站,雷达之类的全部没有摧毁,这种漫无目的轰炸还是他头一回见。但是,目的呢?总不可能白白轰炸缚日图把。炮弹可是很贵的。
卡特尔抬起头,似乎已经被男生的分析所吸引了,接着男生看着卡特尔的脸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敌方的一石二鸟之计,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取沙尔克斯和缚日图,把战线拉长,好分散我们的兵力进行反击。”
“你的名字叫什么?”
“先生,叫我林.....梵就可以了。”
事情得从2个月以前说起...
“嘎噔!嘎噔!”
一阵清脆的鞋跟碰击木质地板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着。
顺着一个靓丽的走廊,一个身着军服的少女,正步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
黑色的秀发如瀑布一般披在肩上,与身上的黑色军装融为了一体,腰间的鲁格上的黑漆微微剥落。领口上崭亮如新的铁骷髅头状的领徽,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
可亮点却在她的上半身下……
直到大腿根部的黑丝加上精致的学生皮鞋,完全一洗之前的严肃感,可就算是这样,年轻的少女脸上稚气里却含着一丝成熟稳重的气息。
“报告!”清甜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严肃的气息,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回响着。
“请进,门没锁。”隔着西里西亚产的带有独特纹路的木门,传出一阵浓郁的青春期独特的女孩特有的声音。
“吱呀!”
门被轻轻的推开,正对着一个办公桌,桌上台灯似乎还亮着,但是成堆的文件已经占领了桌面,余下的文件也堆到了桌角,完全看不见桌子后面的人。一旁的窗台上放着一盆微开的雏菊此时正放出幽幽的香味,正对着窗户的沙发围着一张精致的小木桌,上面今天新买的报纸被随意的扔到了一边
“你来啦!古雷西亚酱!”
刚才的带有令人难以忘却的声音的本体突然从文件山后面跳了出来,一抹金色划过少女的眼前,紧接着就是被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扑倒在地。
“古雷西亚酱!我的咖啡呢?”
夹在少女胸部的脸被使劲的蹭着,金发少女似乎没有放开的意思,古雷西亚觉得趴在自己身上这只像小猫一样的少女,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金发少女的打扮和古雷西亚的几乎一样:清一色的黑色军服外加直际大腿根部的黑丝,一扫房间内正式的气氛,不过,金发少女的胸前的军阶,暗示着她是古雷西亚的长官。
“公主殿下……我喘不上气了……”
“喔喔!”
“宇宙第一天才啊……到底哪点像了?我的殿下。”古雷西亚从地上慢慢的爬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看着比自己矮半头的金发公主。
“真是的,古雷西亚酱,都和你说了别叫我元首!叫我莉莎就好。”
“好好!”
古雷西亚无奈的叹了口气,将自己一直夹在腰系的黑色硬卡本拿了出来。
“公~~莉莎酱,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呀。”古雷西亚在一旁站着,看着金发萝莉一蹦一跳的跳到沙发上,慢慢的拿起那杯带有一丝温气的咖啡。
“和银雀花交涉碰壁了?”陶瓷制的金色花纹的咖啡杯在碰到如同玫瑰一样粉嫩的少女嘴唇前停住了。莉莎一直盯着荡起圈圈涟漪的咖啡,眼神里划过一丝愤怒。
“银雀花共和国下了最后通牒,要求我们从海姆托鲁边境撤军……综上所述,王赵两家看样子是坐不住了。”
“一直赔本的买卖谁会愿意做?银雀花的首相难道看不出来吗?”莉莎慢慢的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用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古雷西亚。
“人类总是喜欢将风险和机会放在天平上衡量,北方人不是傻子,他们难道看不出我们的企图吗?笑话,早在沙尔克斯的时候,我就说过,王朝不会出兵的。”莉莎嘴角微微上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狭小的房间内踱步。
“你是说……”
“门背后头摇铃铛,做给人看的,一直纵容下去,他们也很难堪,所以迫于国际道义它们对我们开战,威胁,实际上只是为了牺牲小国的利益把我们的矛头对准庆德幕府罢了。”
古雷西亚会心一笑,与莉莎眼神会意。
莉莎只是淡淡的举起咖啡杯,喝光了最后一滴咖啡。
“我们要做的就是……做好这场闹剧的主角。”
莉莎淡蓝色的双眸与窗后无云的晴空似乎融为一体,挑了挑眉稍,眼神中划过一丝短暂的光,她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的古雷西亚过来。在上下打量了一番古雷西亚后,毫无征兆的脸突然泛红,迎着古雷西亚一脸懵逼的表情,莉莎更是觉得自己内心正受到源源不断的伤害。
“弯腰!我探不见!”莉莎焦急的连话也说不清处,一连不知道咬了几次舌头。
“我的元首,这个房间就咱们两个人,不会有人偷听的!”古雷西亚单手扶额。
“我有洁癖不行吗?”
“莉莎这算洁癖的范畴吗?”
“我命令你弯下腰!”
无奈,古雷西亚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附身把耳朵贴了上去。
莉莎对她耳语了几句后,轻轻的咬了咬古雷西亚的耳垂。面色微红的如同花坛中盛开的红蔷薇。“不许和别人说哦!”
古雷西亚起身憋着不笑,纤细的手指停在了自己的双唇之间,对着害羞的莉莎眨了一下眼。
“难得我们的公主殿下对除国王以外的人会上心。”
“才不是!别瞎说,只是他如果要是有事的话,对于我来说就少了一股可以利用的力量。”莉莎结巴的反驳道。
“那我就代表公主殿下,买一个果篮去象征性问候他。”
“这也是为了逢场作戏,去吧。”
古雷西亚快步的走出了房间。
目送着古雷西亚离开了房间,在她带上门的那一刻,莉莎兴奋的跳在了沙发上,像一个小女孩刚刚获得了自己理想的生日礼物一样在沙发上打滚,随后一头埋在精致的丝绸沙发枕头上。开心的叫出声。
“讨厌什么的?怎么可能呢?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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