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山拽着腿还有些发软的斋藤飞鸟,快速走入到破败的废墟里面。
小心翼翼,藏在坍塌一半的墙壁后面。
王小山的灵压感知开到最大,有股灵压从远方靠近。
强得离谱,却又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有人,藏好!”
他对着斋藤飞鸟小声说道。
是个男人。
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灰色布衣,眼睛闭着。
裤腿上,能看到暗红色的血迹。
一步一步,艰难而又缓慢的挪动着步伐。
瞎子?
这个念头钻进脑海,王小山呼吸都停了一拍。
东仙要!
这家伙……还没穿上那身黑色的死霸装?
那闭着眼睛的男人脑袋轻微偏转,像是墙壁也挡不住他的感知。
声音平淡无波:“是刚才那场乱子里活下来的?”
“动静可真不小。”
“我运气不太好,摔了一跤,现在几乎走不动路了。”
他的语气里带上点请求的意思:“本来想去给朋友扫扫墓,看来是去不成了。”
未来的队长级人物,那个最终走向毁灭的男人。
王小山脑子转得飞快。
一个念头冒了出来,带着点冒险的冲动。
他强压下心底的戒备,从墙后走了出去。
“这位大哥,你没事吧?”
声音听着格外淳朴。
“我们正好顺路,你要是不嫌弃,我先背你一段路?”
东仙要似乎怔了一下。
然后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王小山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东仙要背起来。
入手很轻,完全感觉不到那可怕灵压该有的分量。
斋藤飞鸟紧紧跟在旁边,看着这个盲眼男人,小脸上全是紧张和警惕。
三个人沉默地走在废墟之间。
还是东仙要先开了口:“小兄弟看着面生,不是这附近的人吧?叫什么名字?”
“我叫斋藤勇,跟妹妹刚到草鹿区没多久,想找个安稳点的地方落脚。”王小山按照编好的身份回答。
“斋藤勇啊……”东仙要低声重复了一遍。
随即话锋一转,像是感慨:“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刚才那一下,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失去生命了。”
“说起来,我那位朋友,也是为了他信奉的那套‘正义’牺牲的。”
他像是随口问起:
“真我小兄弟,你说,为了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丢掉性命,值得吗?”
“如果……造成这一切的‘不公’还在,活着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王小山心里咯噔一下。
妈的,这问题太刁钻了!是在寻求认同吗?
好友被人杀害,凶手却因为贵族身份而不受惩罚。
对于瀞灵庭的“公正”“正义”产生了怀疑。
现在应该正是他精神迷茫的时候。
王小山没立刻回答,认真想了想。
用一种带着带着追忆的实在口气说:
“值不值得,恐怕只有死了的人自己心里清楚。”
“至少,在去做的时候,他自己是认为值得的。”
“不过我觉得,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不能沉迷过去,否则就只剩下了痛苦。。”
“就像大哥你说的,你还有朋友要惦记,要去扫墓呢。”
“我们活着的人,就应该珍惜眼前的朋友,避免再一次的失去。”
他特意加重了“眼前的朋友”这几个字。
听到这几个字,东仙要背对着王小山,脸颊的肌肉似乎极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没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
王小山感觉到,背上的人气息有过极其短暂的一丝紊乱。
但马上又恢复了那种古井无波的状态。
奇怪,东仙要是天生就这么深沉吗?
很快,到了一片荒凉的小土坡。
一块光秃秃、没刻字的石碑孤零零立在那儿。
“到了,多谢你,真我小兄弟。”东仙要示意王小山放他下来。
他靠着石碑站稳:“我想自己待一会儿。”
王小山点点头,拉起斋藤飞鸟转身就走,头也没回。
走出一段不短的距离,他还是没忍住,回头瞥了一眼。
夕阳把那盲眼男人的影子拉得老长,他静静地站在墓碑前,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孤寂和怪异感。
“小山哥,那个人……”斋藤飞鸟小声开口,声音里透着不安。
“别多想,快走。”王小山打断她的话。
交浅言深。
王小山发现自己说到话已经太多,都引起东仙要的警惕了。
蓝染也是大约这个时间盯上了他,万一遇上才是糟糕。
看着王小山和斋藤飞鸟的身影消失在废墟的尽头。
东仙要缓缓转过身。
脸上那点平和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他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只有风能听见:
“斋藤勇?”
“不……是王小山。”
“一个虚伪的人,又怎么能说出令人信服的话呢?”
“纲弥代家族的那条狗,正好可以利用。”
口中说着是定居草鹿区,实际上王小山带着斋藤飞鸟来到的更木区。
在一片树林中找到极其隐蔽、破败不堪的废弃房屋。
四间房子,房子后面一片荒废的田地,大约两亩的样子。
显然这里曾经住过人,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离开了。
简单清理了一下,两人决定先在这里安顿下来。
斋藤飞鸟有贵族在针对!
王小山的旅祸身份,只要懂得灵压探查就能发现!
而且他还干掉了纲弥代家的黑手套北条宗政,等于把这个贵族也得罪了。
以现在的状况,他们两个还真的不适合出现在人多的地方。
王小山以为隐居起来,能够静待风浪平息。
却不知道,他的名字与来历,即将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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