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几乎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浦原喜助。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一样。
这这就是【强制最佳着装】的效果吗?“最能展现其魅力或威严的着装”眼前的这一幕,无疑是将“威严”二字诠释到了极致。
浦原喜助本人,在衣物发生变化的最初一刹那,身体确实微微僵硬了一下。
他那原本正用折扇比划着,讲述着某个趣闻的手势,也突兀地停在了半空中。
脸上的笑容,那标志性的、仿佛永远不会消失的笑意,也在那一瞬间凝固了,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的画面。
他低下了头,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这件突然出现的、华丽得不合时宜的纯白羽织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捻了捻衣袖的布料,那是一种极为细腻柔滑,却又带着奇特韧性的触感,绝非凡品。
他看到了袖口和衣襟上同样用金色丝线绣着的精致滚边,以及那随着他轻微动作而微微晃动的、极具分量感的下摆。
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默,如同沉重的幕布般,骤然笼罩了整个房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之前那种还算轻松的、带着试探与寒暄的氛围,被一种无形的、巨大的压力彻底驱散。
就连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驶过声和行人细碎的交谈声,似乎都在这股压力面前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翔感到自己的手心微微出汗。
他不知道这件衣服对浦原喜助来说意味着什么,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这件“总队长羽织”的出现,浦原喜助整个人的气场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果说之前的浦原喜助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表面下隐藏着无数秘密,那么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座巍峨雪山的山巅,于云端之上显露出冰冷而威严的一角,令人只能仰望,不敢逼视。
那是一种久居上位、发号施令、掌控一切的绝对权威感,一种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裁决命运的深邃与冷峻。
即便浦原喜助此刻并没有做出任何威胁性的动作,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还没有完全恢复,但翔就是从他身上感受到了这种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件衣服,不仅仅是改变了外观,更像是触动了某种开关,将浦原喜助内心深处潜藏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给强行“穿”了出来。
翔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有些发干。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了。
对一个身份不明、深不可测的男人使用这种能力,简直就是在玩火。
万一对方因此而动怒翔不敢想象后果。
就在翔心中七上八下,几乎要以为浦原喜助会立刻发难的时候,浦原喜助却缓缓地抬起了头。
他脸上的表情不再是之前的慵懒和随意,那双总是眯着的、仿佛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眼睛,此刻微微睁开了一些,露出了其中深邃而锐利的目光。
那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刃,在翔的身上轻轻一扫,让翔感觉自己仿佛里里外外都被看了个通透。
然后,浦原喜助的嘴角,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重新勾起了一抹笑容。
只是,这抹笑容,与之前的笑容截然不同。
之前的笑容,带着几分玩味,几分试探,几分隐藏在和善面具下的狡黠。
而此刻的笑容,却充满了更加浓厚、更加直接的兴趣。
那是一种发现了极其罕见和珍贵的研究对象时,才会露出的、带着强烈探究欲望和一丝兴奋的笑容。
“哦呀,哦呀”浦原喜助轻轻地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但语调却比之前低沉了几分,也多了几分莫名的压迫感,“这可真是一件相当别致的‘惊喜’啊,天野同学。”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身上那件华丽羽织的衣袖,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这件衣服本就属于他一般。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与那纯白而庄严的布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总队长羽织”一个带着难以置信和极度震惊的低语声,从翔的身旁传来。
翔猛地转过头,看向朽木露琪亚。
只见露琪亚此刻的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那双漂亮的紫色眼眸睁得大大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
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张开着,身体也有些僵硬,仿佛看到了一件完全超乎她认知范围、甚至让她感到恐惧的事物。
“总队长羽织?”
翔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心中充满了困惑。
他虽然觉得这件衣服很威严,很像那么回事,但并不知道它在露琪亚口中代表着什么。
露琪亚没有回答翔,她的目光死死地盯在浦原喜助身上那件白色的羽织上,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震惊,有不解,有困惑,甚至还有一丝翔看不太懂的,仿佛是敬畏与恐惧交织的情绪。
她比翔更清楚这件羽织的意义。
在尸魂界,只有护廷十三队的总队长,那个统领所有死神、站在无数魂魄顶点的存在,才有资格穿着这种形制的、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和责任的羽织。
虽然眼前这件羽织的细节与她记忆中的总队长羽织不尽相同,但那种款式、那种颜色、那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气场,实在是太像了!
浦原喜助他怎么会穿上这种衣服?不,更准确地说,为什么天野翔的能力,会在浦原喜助的身上,显现出这样一件具有特殊含义的服装?
露琪亚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她一直知道浦原喜助不简单,知道他曾经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知道他因为某些原因被逐出尸魂界。
但她从未想过,他与“总队长”这个名号之间,会有任何直接的联系。
难道这件衣服,暗示着浦原喜助曾经拥有过,或者渴望过,甚至有资格拥有这种地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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