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校舍在月光下投下斑驳的影子,走廊里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和某种说不清的腐朽气息。苏璃的指尖轻轻划过斑驳的墙壁,每一步都激起细小的尘埃,在昏暗的手电光中飞舞。
这地方真让人不舒服。周谨言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他手中拿着一份发黄的旧报纸,上面赫然印着花子鬼校再添失踪案的标题。
苏璃握紧了手中的钥匙,金属的冰凉触感让她稍微安心了些。
小心点,这种地方通常不只有我们在找的东西。周谨言压低声音,指了指走廊尽头一个模糊的白色身影。
苏璃顺着他的指向看去,心跳骤然加速。那是一个穿着旧式校服的小女孩,背对着他们站在走廊尽头,长发垂到腰间,一动不动。
那个你可以告诉我们门在哪里么?苏璃试探着喊道,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
小女孩缓缓转过身来。出乎意料的是,她有着一张可爱的圆脸,眼睛大而明亮,嘴角挂着天真的微笑。你们是在找门吗?她的声音清脆如铃。
苏璃和周谨言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这与他们预想中的恐怖场景截然不同。
对啊,你给了我钥匙可不可以告诉我们门在哪里!苏璃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女孩歪着头,笑容扩大了些:我叫花子,你们呢?
花子?苏璃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感觉口袋里的钥匙变得滚烫。她下意识地掏出钥匙,发现它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
姐姐,你拿着钥匙呢。花子的目光锁定在苏璃手上,那是我的钥匙哦。
周谨言突然上前一步,挡在苏璃前面“小朋友可以告诉我们门的线索么!”
花子咯咯笑起来,笑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诡异:我一直在这里呀。姐姐,你能叫我的全名吗?
全名?苏璃疑惑地皱眉,你不是叫花~吗?
就在这个时候暗及时捂住了苏璃的嘴,使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来~
但我的全名是厕所里的花子。小女孩的眼睛在说这句话时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姐姐,你能叫我全名吗?就一次,好不好?
苏璃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但眼前的小女孩看起来如此无害。好吧,厕所里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暗再次出手,一只手猛地捂住了苏璃的嘴。苏璃惊得差点尖叫出声,转头看到是暗那张冷峻的脸。
你干嘛,暗!吓我一跳!苏璃挣脱开来,怒视着突然出现的同伴。
暗的眼神锐利如刀:没那么简单!
对,没那么简单!周谨言突然也警惕起来,眼镜后的目光紧盯着小女孩,你不是普通的孩子,对吧?
花子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姐姐你刚才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么~好不好么~可不可以再说一遍~她的声音变得扭曲,每个字都拖得长长的。
苏璃感到一阵眩晕,强自镇定道:我刚才想问你门在哪,可以告诉我们么!
姐姐我叫什么名字呀~花子的身体开始不自然地扭动,校服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你~你叫,不对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叫你的名字啊!苏璃后退一步,本能地感到危险。
花子的脸突然扭曲变形,嘴角裂开到耳根,露出满口尖牙:为什么!你为什么不叫我的名字!
整个走廊的灯光开始疯狂闪烁,墙壁渗出暗红色的液体。花子的身体膨胀变形,校服被撑破,露出下面腐烂的皮肤和蠕动的蛆虫。她的头发如活物般伸长,向三人席卷而来。
跑!暗一把拉住苏璃的手腕,周谨言已经转身冲向楼梯。
花子——不,现在应该说是恶灵——发出刺耳的尖笑:你们逃不掉的!叫我的名字!叫我全名!
苏璃在奔跑中回头看了一眼,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腿软。那个原本可爱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三米高的怪物,四肢扭曲变形,眼睛变成了两个黑洞,从里面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
没事,只要不触发她的禁忌她杀不了我们,不用跑原地待命!周谨言在楼梯口大喊。
只见路人一个个的向楼下跑去,花子向着路人问出问题,“我叫花子,叫出我的名字你们就不用跑了,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花子~”
“花子~”
随着几个人说出名字,花子的表情瞬间变了,只是一个瞬间俩个人的舌头就被剪掉了周谨言死死拽住楼梯扶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看见花子的和服袖口寒光一闪,那两个答出名字的路人突然捂住嘴巴,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
嗬...嗬...其中一人跪倒在地,半截紫黑的舌头从颤抖的指间滑落,在台阶上弹了两下。花子的木屐碾过那团血肉,漆器梳子不知何时变成了锈迹斑斑的剪刀,刃口还粘着碎肉。
答对了哦。人偶般精致的脸蛋突然裂开至耳根,露出鲨鱼般的锯齿。
恶灵花子的尖笑声充斥着整个教学楼:叫我的名字!叫我全名!厕所里的花子!这样我就不会伤害你们啦!
墙壁上的血手印越来越多,天花板开始滴落粘稠的液体。苏璃的心脏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但她的头脑却异常清醒。钥匙在手中越来越烫,几乎要灼伤她的皮肤。
谨言,那扇门!苏璃指向走廊尽头厕所突然出现的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
两人冲向那扇门,身后传来暗与恶灵搏斗的声音。就在苏璃即将把钥匙插入锁孔的瞬间,一只腐烂的手从门缝中伸出,抓住了她的手腕。
姐姐,你终于来找我玩了...花子扭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只要我不叫你的名字,你就伤害不到我,别骗我了!”
“为什么不上当!为什么!”只见花子看向林小满,随后飞到林小满眼前“你说我的名字了对吧!”
“我没有…我才没有!我没有!我只是在反驳你!我根本没——””
“不对你说了!”
“我才没有说花子俩字你胡说!”
只见花子一脸阴笑~花子的脸突然在林小满眼前放大,惨白的皮肤几乎贴到她的鼻尖。那双黑洞般的眼睛诡异地转动着,嘴角咧开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你说了哦……”花子的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带着黏腻的湿气,“你刚刚……不是叫我‘花子’了吗?”
林小满浑身发冷,拼命摇头:“我没有!我只是在反驳你!我根本没——”
“嘻嘻嘻……”花子的笑声像是玻璃碎片摩擦,刺得人耳膜生疼,“狡辩也没用哦,我听到了……我听到了!”
她的手指猛地掐住林小满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另一只手缓缓抬起,那把锈迹斑斑的剪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掌心,刀刃上还残留着之前受害者的血迹。
“既然你叫了我的名字……”花子的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声音骤然阴冷,“那就把舌头……交出来吧。”
剪刀的寒光在林小满眼前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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