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低沉、磁性,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仿佛能直接钻进骨头缝里的声音,在寂静得只剩下星云流转声的包厢内响起,清晰地撞在唐卿卿骤然加速的心跳上。
宋昀锴缓缓坐直了身体。这个简单的动作,此刻在他身上却透出一种沉稳如山岳、又蓄势待发的力量感。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发,几缕黑发黏在饱满的额角,非但不显狼狈,反而平添了几分野性的不羁。额角、脖颈上贲起的青筋尚未完全平复,如同力量奔涌后留下的余痕。最让唐卿卿心惊的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种她从未在任何同龄男生眼中见过的眼神!锐利如鹰隼,深邃如寒潭,里面燃烧着被点燃的侵略火焰,翻涌着掌控一切的绝对自信,更夹杂着一丝洞悉她所有伪装和脆弱的玩味。仿佛她精心构筑的冰山外壳,在他这双眼睛下,瞬间变得透明、脆弱、不堪一击。
“雪莲,”他刻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如同带着实质温度的手指,从她悬停在半空、不知该收回还是落下的纤手,滑过她微微敞开的领口下那截精致的锁骨,最后定格在她强作镇定却掩不住慌乱的清冷眼眸上,“我们…重新开始?”
那目光的灼热和话语中不容置疑的强势,让唐卿卿心头猛地一缩,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一股强烈的、想要立刻逃离这间令人窒息的包厢的冲动席卷了她!她几乎是本能地后退了小半步,小巧的黑色玛丽珍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清晰地传递出她内心的抗拒。
然而,就在后退的瞬间,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脑海深处炸响,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浇下:
「唐卿卿!你不能走!爸爸的药费…下个月的住院押金…」
那声音尖锐而绝望,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羞耻和恐惧。
她纤薄的后背甚至能感觉到身后那扇紧闭的、隔绝了外界的包厢门传来的冰冷触感。退无可退。现实的重担比宋昀锴此刻极具侵略性的目光更加沉重,将她牢牢钉在原地。她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一丝细微的疼痛感让她勉强从巨大的慌乱中找回一丝清明。不能走…绝对不能走!这份报酬不菲的兼职,是她目前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
“好…好的,先生。”她强迫自己迎上宋昀锴那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眼睛,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她深吸一口气,试图找回“雪莲”的职业面具,“您…您需要我做些什么?陪您看电影?还是…聊天解闷?”她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涉及肢体接触的服务选项。
宋昀锴将她瞬间的挣扎、后退的意图以及那强行压下的屈辱和恐惧尽收眼底。腰肾间那持续燃烧、汩汩涌动着澎湃精力的“熔炉”,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强大和掌控感。一种混合着施虐欲和征服欲的隐秘快感,如同毒藤般缠绕着他的心。他忽然觉得,撕下这朵高岭之花冰冷的面具,看着她一点点沉沦在自己制造的氛围里,远比一开始就得到什么要有趣得多。
他微微向后靠进沙发深处,姿态慵懒却带着无形的压迫感,目光依旧锁着她,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电影?聊天?”他轻轻摇头,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奇异的、让人心跳加速的韵律感,“太普通了。雪莲…你让我花了不小的代价,刚才的服务…嗯,实在让人印象深刻。”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满意地看着她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一抹羞愤的红晕,那清冷的眼神也晃动了一下。
“我最近…压力很大。”宋昀锴话锋一转,抬手,修长的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动作自然流畅,目光却依旧如同实质般落在唐卿卿身上,“肩膀和脖子,僵得像是石头。听说这里的‘舒缓减压’服务…很有特色?”他的视线,意有所指地在她那双戴着薄纱手套的纤手上停留了片刻。
轰!
唐卿卿感觉自己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舒缓减压”?这几乎是MMK里最暧昧、最需要肢体接触的服务代名词!他…他这是在点明要她…给他按摩?!
巨大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她淹没!在学校里,她是高高在上、被无数人仰望的冰山女神,连手指尖都吝于让男生触碰。而在这里,她却要穿着这身羞耻的女仆装,去为一个认识的同学…按摩?!而且是在这种灯光暧昧、氛围私密的环境下!
“先…先生…”唐卿卿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明显的抗拒,“我…我不太擅长这个…或许,我们可以换一种方式…”她艰难地寻找着推脱的借口,眼神闪烁着,不敢与他对视。
“不擅长?”宋昀锴挑眉,那眼神里的玩味更深了,仿佛早已看穿她的托词。“没关系。”他忽然站起身,动作舒展而充满力量感,高大的身影瞬间在唐卿卿面前投下一片极具压迫感的阴影。他并没有靠近,只是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脖颈,肩颈处的肌肉线条在薄薄的T恤下隐约起伏,发出轻微的骨骼摩擦声。“试试看。就当…是为你刚才拧不开瓶盖的补偿?”他语气轻松,甚至带着一丝调侃,但那话语中的不容置疑,却像无形的锁链,牢牢捆住了唐卿卿。
补偿?唐卿卿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屈辱感直冲头顶!他是在嘲讽她!把她刚才的笨拙当作可以随意调侃的筹码!愤怒让她清冷的眼眸中瞬间燃起火焰,但下一秒,父亲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的面容、催缴医药费的单据…如同冰冷的枷锁,瞬间浇熄了那簇愤怒的火苗。她死死地攥紧了藏在裙摆后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的理智和尊严。
“…好。”这个字,几乎是从她紧咬的牙关中挤出来的,带着一种玉石俱焚般的悲凉。她认命般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濒死的蝶翼。墨蓝色的缎面裙摆随着她沉重的脚步微微晃动,她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地挪到沙发后面,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刑场。
宋昀锴已经重新坐下,姿态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甚至闭上了眼睛,仿佛真的只是在等待一次普通的按摩。但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和那平稳有力的呼吸,都透露出他此刻掌控一切的愉悦。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后那具娇躯散发出的紧张、抗拒和屈辱的气息,这气息如同最烈的催化剂,让腰肾间那“永动熔炉”燃烧得更加炽烈,一股股滚烫的能量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带来一种近乎膨胀的满足感。
唐卿卿站在沙发后,看着男人宽阔的后背和毫无防备的后颈,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空气中浓郁的雪松麝香混合着他身上传来的、刚刚剧烈反应后残留的汗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被阳光炙烤过的岩石般的雄性气息,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令人眩晕的味道。她戴着薄纱手套的双手,如同灌了铅般沉重地抬起,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碰到他!真的要碰到他了!
指尖距离那层薄薄的棉质T恤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唐卿卿甚至能感受到从他身体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热量。这热量让她指尖冰凉,掌心却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在薄纱手套下形成一片粘腻的不适感。
屈辱、羞愤、紧张…种种情绪几乎要将她撕裂。她猛地闭上眼,心一横,带着一种近乎自虐的决绝,将微微颤抖的双手,按在了宋昀锴两侧的肩颈肌肉上!
隔着薄薄的T恤和那层该死的薄纱手套,掌心下传来的触感,是坚硬、紧绷、如同磐石般的肌肉块垒!那肌肉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和热度,仿佛沉睡的火山,正等待着喷薄的契机。仅仅是隔着衣料的触碰,一股强烈的、属于异性的、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就瞬间穿透了薄纱和棉布,蛮横地烙印在她的掌心,顺着神经末梢一路灼烧到她的心脏!
“唔…”一声极轻微、带着一丝不适感的闷哼从宋昀锴喉间溢出。
这声闷哼像一根针,狠狠刺在唐卿卿紧绷的神经上!他果然在嫌弃!嫌弃她的笨拙!她几乎是触电般地想要缩回手!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因为慌乱和屈辱而僵硬、指腹隔着薄纱手套重重按在宋昀锴肩颈最紧绷的斜方肌上缘,试图用力却又不得其法、显得生硬而粗暴的瞬间——
嗡!!!
一股比之前激活“腰肾永动”时更加精纯、更加锐利的电流感,毫无征兆地从宋昀锴被按住的肩颈处猛地炸开!这次不再是源自体内,而是仿佛被外力(唐卿卿那生涩笨拙却又带着绝望力量的一按)强行引动!电流瞬间顺着手臂的神经通路,以光速逆流而上,直冲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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