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雨师赤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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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贪得无厌的人们看到树祖的躯体里有大量的小动物,在想到最近收获越来越少,他们唾弃树祖大骂树祖,将已死去的树祖根挖了出来。他们对烧毁的森林地毯式的搜索,他们从未有的团结,从未有过的积极,深怕别家比自己家找到的东西更多。

“快看!这是什么?”一个村民找到了桃老当初的棋盘,上面覆盖着浓浓的草木灰,几个村民合伙将棋盘推倒翻开并没有什么东西,失望的离开了,这一切树祖都看在眼里。

树祖跟着村民回到了他们的村庄,家家户户的牛羊都塞满了院子,不少人把森林里获得的食物丢在一旁,扩建着自家的院子,或许森林里的东西不是那么重要,但是他们习惯了从森林里去索取。

夜间村民们祭祀着先祖,一起在先祖的雕像下载歌载舞,树祖也避开火焰靠近了雕像,这个雕像是树祖不认识甚至从没见过的人。

他是谁?

他是谁?

这不是桃老。

他们为什么不祭祀桃老。

是了,

他们不是桃老的后人,

这群卑鄙的欺骗者。

树祖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曾经的家,一阵风吹过,早已被烧干的树木枝丫随着风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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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基等人回过神来,内心百味杂陈,他们以树祖第一视角体验的这个回忆。树祖自己回馈错了人,也回馈错了方式,而贪得无厌的人们也似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可是总有说不上来的问题卡在心底。

无数魂魄从树祖的躯干中飞出,他们飞向无数个方向,几个鬼夜叉躺在地上肚子撑的浑圆,而长尾还在暴风吸入,树祖体内释放的魂魄碎片几乎都被吸入它的口中,它就差趴上去含住了,明明肚子已经鼓的不像话,还在不停的吸入。

朱家琨赶忙道:“魂归来兮,入门歇,魂快归来,返故居。”

那些魂魄都在空中飘荡不在四散而去,各自寻找着主人回归身体。

原来树祖的自爆一是为了让刘基等人了解它的过去和恨意,二是拖延时间让体内的魂魄四散而去,然后随着时间消散于天地之间。

随着朱家琨的言灵法不少人都渐渐的恢复了意识,更多的人成了植物人,或者行尸走肉。

刘基把鬼夜叉们收回了蕴魂炉,对着王佳俊他们说道:“山远水长,再不相见,告辞!”

王佳俊还欲说些啥,刘基已经跨上符马跑得没影了。

在树祖的梦里不只是回忆,还有桃老离开后腐败化为尘土的木屋,那个石制棋盘,等等,烧毁的森林深处肯定有更多的好东西,也可能没有好东西只有危险,刘基不想参与,而且也不想让鬼夜叉把魂魄吐出来。

“他这个人怎么就走了,我又不问他要钱”

“人家或许只是单单觉得你很烦”

“去山上看看?”

“看看?”

“那就走?”

“走!”

撞邪三人组果如刘基所料,要去烧毁的森林。那里还有着很多很多树祖不能移动的子孙魂魄在呢,去了就是挨打的命,朱家琨是准备在鬼夜叉更强大同时自己也并不弱且能完全控制鬼夜叉的时候再去收割。

刘基没跑多久天空中就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暗叹一声遭罪,就给符马输入更多的灵力,他知道下雨只是一个范围,跑出这个范围就行了,而且他的时间也不多了必须去钨金国跟同门汇合了。

“哎”

一声叹息,刘基寒毛直竖,这比四面飞头蛮的压力大了无数倍,心跳都停了好一会儿,生生止住跳动。

在刘基即将昏睡之际拼命咬破舌尖心血入腹,勉强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大片森林,转身四处眺望,一间木屋,两个石凳一盘棋。

这是!

大恐怖,大恐怖,难道自己猜测有误,哪怕直面危险,该死的时候还是死,不因逃避而加剧,不因退缩而严重?

“小友何不来此处一探?你虽修为不高,但是有八鬼护体,应当轻而易举吧。”一个年轻的道人,眉心一点水滴状的蓝色道痕在额上,身体修长,宽大的道袍覆在身上也十分得体,其身后一赤发少女好奇的打量着刘基。

“既是仙长,又何必强人所难,在下目前并无此想法。”刘基倒是此刻做回一次自己痛快而又随性的说道。

“山精念情,鬼怪还仇,这树祖我曾经点化猛兽过去指点过他,但是被驱赶离开,它此刻应当在小友前方不远处卧伏。”

“你这家伙还以为人人都想害你!其实我们是在救你,我跟师傅才没功夫害你哩。”青年道人身后的赤发少女对着刘基训斥道。

刘基心神一颤,赶忙长揖到底:“谢仙长救命之恩,谢仙长,是小子无理,对不起对不起。那位神女是我防人之心太重,请勿怪罪。”

说罢刘基就从口袋中取出数把好看的自制折扇,又拿出一些好看华美的衣服放在少女不远处,示意少女去拿,然后回到原处对着青年道人保持长揖的姿势。

“这树祖是上古天神遗留在此的因果,我欲助其超脱得道早日见到他的主人,奈何实在顽固不化,才结此恶果,如今我留下因果也由我一并了解。”

“师傅...”赤发少女偷偷扯了扯青年道人后腰的长袍,由于扯动太大刘基看的一清二楚。

“咳咳,我这也有冰玉散赠与你,也算了却你我一面的缘法。”

青年道人说完一挥衣袖,刘基还欲道谢,只觉天旋地转,再次回过神来,又在符马背上继续前奔,想到梦中提醒前方也有神仙点化的猛虎,就赶忙调转马头,准备先回返再寻去钨金国的方法。

“吼!!!”

震耳欲聋的虎啸声响彻百里,刘基胯下符马则是重新化为符纸快速的自燃成灰烬。

要坏!

赶忙拿出蕴魂炉就要召出长尾及其小弟来应对危机。

“嘻嘻,胆小鬼,我师父已经把阿花收走了。”

一道清脆的少女音渐渐远去,刘基听出是梦境中那个赤发少女的声音。

刘基再次搜索随身之物,发现了一颗散发着寒气的珠子,稍微靠近的雨水都变成冰珠滚落地上,但是对刘基没有一点伤害。

是“冰玉散”没错了,而冰玉散...刘基思索了起来。

赤松子,三皇神农时代呼风唤雨的得道之士,他之所以能成仙,是因为常服用一种名为“冰玉散”的神药,并且将这个神药的配置方法传授给了神农。

传说只要服用了这种药,就能漫步于火中,而不受到任何伤害。赤松子后来归隐于昆仑山脉之中,从那之后销声匿迹,再次出现时,身旁跟着已经得道成仙的炎帝小女儿,后来在世间的形象多是呼风唤雨的雨师形象,总带着小跟班,也就是炎帝的女儿一起云游世间。

赤松子既然是雨神,那么没有救下树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曾经点化猛虎去指点树祖,但是被树祖拒绝了,所以树祖遭受劫难时,赤松子也只视而不见。

当然这里的村民无法逃到有修仙者存在的城市,恐怕和赤松子点化的猛虎不无关系。

也就是说,如果刘基不参与对树祖的讨伐,恐怕就要面对更可怕的猛虎了,毕竟树祖不死,赤松子参与的因果并不会结束,自然也就不会收回被点化过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