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晏散后,许书记带着尚木县的几位干部将兆红兰等人分别送入房间,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也就各自都散了。
范文兰陪着许书记走出县委招待所,看着许书记骑车远去,又折返招待所,坐在一楼服务大厅一角的椅子上,静等陆云翔。
今天也太激动、太高兴了,她觉得她有很多事要与陆云翔分享,有很多话要对陆云翔说。
闲坐无聊,她想起了包中那张三川日报,她从挎包中取出来,细细阅读起来。
边读边笑,说陆云翔为报效国家投笔从戎,以一敌六,制服小偷,……最后还从裤腰带里掏钱,……这作者张翠花的文笔倒是不错,大约小时候古书听多了,将云翔描绘成个“义侠”。
但,不管怎样,《三川日报》这篇文章与《文汇报》上发表的通讯,云翔也算得现代社会的仁人志士。
大厅门口出现一阵叽叽喳喳噪嚷声,一听就知道是这群三川姑娘归巢了。
这四个姑娘好象都喝了些酒,一个个脸通红的,簇拥着云翔,有个胆子大些的还挽着云翔的手臂,……
范文兰迎上前与云翔一道将这四个姑娘送入房间,这四个姑娘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免费吃住了一天,一齐感谢这美女场长,邀她去三川省游玩,……
出了招待所大门,范文兰对云翔道:“跟我走!今天住我家!”
云翔慌了:“不,不,你家还有丈夫在哩!”
“废什么话!”范文兰觉得,在床上,她听云翔这小伙调度,但一下了床,她对这小伙就可以颐指气使,绝对掌控。
范文兰领着陆云翔进了屋,范文兰打开灯,云翔奇怪:“今晚你丈夫不在?”
范文兰也没吱声,默默地从挎包中拿出一张纸,往云翔面前一摆。
离婚协议书!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我在党校学习班学习的时候。”
“这个混蛋!”
“唉!婚姻这东西我也看透了,确实象一篇小说中说的,婚姻象围城,城外的想往城里攻,有时攻得头破血流遍体鳞伤,而城内的又整天鸡争鹅斗、寻找外遇,真没意思。”
“那我就不婚,既不进城,也不出城,专站在城墙头上看风景。”
“你这是在看我风景了?你就不会安慰安慰我吗?”
这个时刻用语言来安慰是最愚蠢的,一天的和风细雨的劝导,不如一个小时的电闪雷鸣交战,云翔横抱起范文兰,就向大房间走去,……
“不!这大床太脏!我们去书房小床!”被云翔横抱着范文兰一手挽着云翔的颈脖说。
一小时后,小书房终于静了下来。
范文兰抚摩着云翔那健硕的胸膛:“以后我只剩下芸芸和你了,你不会离我而去吧?我不会影响你今后的婚姻,但这段时间我真的需要你的一些温暖。”
“不会!即使我今后结婚了,你也是我始终记挂着的那个人。”
云翔也抚摸着文兰的胸部:“你的小叶增生还没变化,这按摩在农场有所不便,有时一天按摩几次,有的几天也未必能按摩一次,还是改做针炙吧!”
“那长针头,往肉里扎,还扎那么深,不疼呀!我害怕!”
“不疼,我保证!今天你就让我给你施下针看看。”
范文兰勉强同意了。
云翔从挎包中拿出一套银针,经过消毒处理,又用酒精棉球擦了要施针部位。
七根银针瞬间插入各穴位。还好,不疼,有些酸麻感,还能接受。
云翔拈着针梢,文兰问:“每次要多长时间,通常要针几次?”
“每次十分钟,三天一次,一个月时间吧,情况一定会好转。”
三天一次?范文兰突然想到兆红兰帮着批出的20顿柴油,也要分三天一次,还要云翔本人亲自与她秘书联系:
“兆副书记是什么病呀?”
“你一人知道就行,这病有些私密性。是痛经!”
“怪不得兆副书记要批二十吨柴油给农场,但三天一次,每次两吨,要你亲自找她秘书,这就对上号了。”
“呦!批这多柴油呀?这解决农场大问题了。”
于是,范文兰又将“知青床”和知青宿舍要的桌子与板櫈的事一一告诉了陆云翔,最后还提到路边果树栽种的二万五千元资金问题,关键是要快。
很巧的是这条条都涉及到陆云翔。
陆云翔听得兴奋得直要伏下身子亲文兰。
“针!针!”范文兰惊恐叫道,要将这银针压断在肉里,这就闹笑话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云翔收了针,叮嘱:“这施针的地方,一天不要碰到水。”
当两人重新睡下时,云翔将文兰搂在怀里:
“姐,我要去于台农场一趟。”
范文兰很奇怪,自打准备出差新疆时,这云翔的心心念念地要去于台农场:
“农场有那么多事,为什么你非要这时去于台劳改农场呢?”
云翔起身,从挎包中取出一份报纸:
“姐,我就实话告诉你吧!我在三川省河口长途汽车站等车的时候,买了一份当天的《河口日报》,因为上面有我望山县一位好兄弟的文章,哪!就是这篇《誓将荒丘变金山》,写得就是望山县林场,怎样引进果树新品种的事,否则,向兆副书记要那二万五千元的植树款,我哪来那大底气?”
“这与你去于台农场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可这报纸的头版有条河口市召开人代会的新闻,套红彩印的头版上的这张相片却与我有关!”
灯光下,范文兰细看了这则新闻,是选举出艾美莉担任三川省河口市市长的。
“一个远在三川省的市长,能与你云翔有什关系?”
“回到景宁市时,一个偶尔的机会,我了解到,说我老爸有历史问题交待不清的,就是因为一个叫艾美莉的女人。”
于是,云翔将他父亲陆庭山在津口无线电学校被一个姑娘追求并加入了一个秘密组织,而这姑娘又突然消失,害得老爸说不清,又找不到这叫艾美莉的女人,蒙冤十几年的事一一告知了范文兰:
“姐,我要去于台农场,见到我爸,确定这报上登的艾美莉与他过去女朋友艾美莉是不是同一个人。”
范文兰听了也愕然:
“居然还有这段传奇,要真是这样,都可以写书了。
行,为这事你是要去趟于台农场。
这样吧,近两天你就开车去,算出公差,褚组长跟你一道去,去参观一下于台农场的多种经营。
我再去戴书记那边去说一下,叫他也跟着去,那边场长是戴书记过去的老下级,也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以后你爸要是办个保外就医或减刑什么,说不定能帮上忙。”
“谢谢姐!”
向对方表示感谢的最好方式是让对方快乐,云翔又一次翻身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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