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长江横渡(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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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驾镇对江过是方山县县城,方山县下游约二十华里有坐小山,这小山不甚有名,但这畔山而建的一座水泥厂名气却不小,这水泥厂生产的“建工牌”水泥畅销附近的二省一市。

围绕这水泥厂,这小镇建起了旅社、餐馆、商店,形成了一个不小的集市。

直接为水泥厂提供服务的当然是运输部门,这镇上的航运公司有大小货船八艘,百分之八十的运力都是为水泥厂服务的。

夕阳西下,天边染上了一抹温柔的橘红,长江南岸的这小镇迎来了它宁静而祥和的黄昏时光。

江边港口一艘20来吨的货船要运送的水泥己上好货,年约五十的船娘一边收拾着绳缆一边对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年轻少妇道:

“倪总呀!就不开夜船了,明天早些出发。”

这被称作叫“倪总”的名叫倪虹,年纪大约二十八九岁,一米七的个头,肤白如雪,清雅高华而风姿绰约,这时回答道:

“可以,麻烦你了。”

一听这语言即知道这是个东北女人。

不错,原是个东北妞,在外省进了一所建工学院读书,毕业后随男朋友来到尚木县,被分配到尚木房产局。

学有所用,既然学的是建工,那就分在修缮科吧,在修缮科当了个副科长。这副科管理着下面一个修缮队,队里一共有十四五个人,主要负责县城房产局所管辖的两三千套民房的维修事宜。

哪知,一个小小修缮队在这东北妞手上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滚出了一个有二百多号人马的建筑公司来。

要在平时,这趟差是由下面供销科人来负责的,主要是眼看到了年底,前面有些账须与水泥厂结清,国家通过大乱到大治,局势逐渐平稳,生产逐步恢复,许多基建项目陆续上马,水泥需求量在不断增加,她要来这里与水泥厂领导敲定一下明年水泥供货合同。

五十来岁的船娘麻利地收拾好船缆绳,从后舱搬来两床被褥到前舱来,进了前舱,帮着铺铺盖,道:

“倪总呀,船上不比岸上,今晚只能将就些了。”

“不,不,不,已经很好了。”

一条20吨吨位的机帆船,后舱部分既是船主的工作间,也是船主的生活间。船的中间,当然是硕大的货舱。而前面部分的船舱就偏小些,算是客房吧。

黑幕己渐降临,船娘刚打声招呼要回后舱,突然,倪虹惊呼起来:

“咦!人!人!”

船娘回头看,也大吃一惊,一个人头出现在船舷边。

陆云翔自己也不知道在长江里游了出多少时间,游了出多少公里,他先是看到了船桅,游近又看到了船胘,他一下扒住船沿,哈,终于到岸了!

他攀住船舷,双手用劲一撑,跃出水面,爬上船来。

看到这只穿的一条大裤衩的一个大男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倪总满脸惊诧地问:“你!你是什么人?落水落在江里啦?还是想寻死?”

不,不对,不管是失足落水还是寻死跳江都不会赤着身子的。

云翔嚅嚅地道:“这,这是哪里?这里离方山县的渡口有多远?”

船娘道:“你是准备到方山县渡口?那渡口离这里有二十里地哩。”

“啊!我这一下游了二十多里下来了?”再一摸后口袋他几乎急得要哭了:“坏!我放在后口袋的五角钱也没了,这是我买船票钱。”

倪虹给逗笑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会掉在江里?”

“我是从景宁市下放到对面迎驾镇的知青,今天卸石头,完工后在江里洗澡,他们说要比赛游水,看谁能游过江,最后他们坏哩,一齐不游了,只剩我一个人游,最后被水流带这里来了。”

倪虹这时明白了,她前几天就听说景宁市来了二三百名知青,建了个农场,那农场场长就是范文兰。这小伙就是农场知青。

秋天的夜晚,江水吹着,给人带来了不少凉意,倪虹对船娘道:“别让这小伙子着凉了,麻烦你拿条毛巾来,大叔的裤衩也拿一条来让这小伙换了吧。”

揩干身体,背着身又将裤衩换了,幸好船上大叔个子不矮,船工又习惯穿衣宽松,裤衩还合用。

望着陆云翔这一米八几的大块头,这几乎赤裸的健硕身材,倪虹不由地暗自赞叹。

“肚子要饿了吧?”

这一提,陆云翔还真感到肚子有点饿。

倪虹的晚饭是在镇上一家小吃店吃的,这时再上岸,迟了不说,这小伙子不穿衣服一身精光怎走上街呀!

于是她从皮包里掏出五元钱给船娘道:

“麻烦你绐他弄个活鱼锅贴罢。”

“哎呀,不客不客气,哪能要这多钱。”船娘一边客气着一边接过钱,跟经理打交道就是爽快,这活鱼锅贴成本不到两元,这经理一出手就给五块钱。

“活鱼锅贴”是渔民与船民的一个创造,是他们最便利也最快捷一味美食。

即是将清洗干净的小鱼煎得两面金黄,然后加上调料再加上水,和上面,沿锅抹成饼状,然后盖上锅盖大烧,二十分钟鱼与饼皆好,即可出锅。

陆云翔狼吞虎咽起来,将满锅小鱼和八两面粉抹出的锅贴一扫而空。

中午时,他只吃了卜春花递给他的两个大肉包,再去拿山芋胡萝卜时已篮内空空了。游了这两个多小时江,早就饥肠咕咕了,吃了这锅活鱼锅贴才算缓过点劲来。

吃得都顾不上与倪虹聊天,天已晚,也到了休息的时候了,船娘犯了愁,船上备用物品有限,两条被褥己给倪虹用了,她只能拿一条毛毯出来对陆云翔道:

“小伙子,只有勉强你了,就还剩一条毛毯,你就在这前舱甲板上糊一夜吧,明天天亮路过迎驾镇时把你丢下来。”

陆云翔连声道:“好、好、好,谢谢,谢谢!”

夜晚的江边一片静寂,只有天上的星星和远处的渔火有些莹光在内烁。

睡在船甲板上,身上只盖床毛毯,尽管他身体素质不错,但江风吹来还是觉得有阵阵凉意,这样睡去,明早起来很可能会感冒的。

不一会儿,云翔感到盖在身上的毛毯被扯动了下。

只听舱内倪虹低声呼道:“小伙子,外面凉,到舱里来。”

云翔装着睡着,未敢理睬,昨天刚与卜姐有过一次,那是他十八岁的人生第一次,那种直击心肺的美好体验恐怕会在云翔心里记一辈子。毕竟才十八岁,经过那一夜他也有过一丝慌恐,但想想也释然了,为道者讲究顺应自然,既然这事没有妨碍到任何一个第三者,情之所至,事己难免,何况双方都获得了极度的快乐。

这次可不行,一个是漂亮得令人着迷的少妇,一个是几乎是全身赤裸的荷尔蒙正盛的青年男子,要挤在一个不足四平方米的空间中,傻子都知道将会要发生起什么事。

云翔又感到毛毯被扯动了两下,只听到这美少妇又在低声呼唤道:

“快下来,上面凉,会冻感冒的,舱里暖和些。”

云翔犹豫了,这少妇说得不错,这秋夜的江风吹一阵可以,要吹一夜的话,非冻感冒不可,但下了船舱他担心会发生些什么,可潜意识里他对将会发生些什么事又有某些期待。

当下了船舱,经不住撩拨,陆云翔翻身上马却又瞬间停住:“姐,我怕我对不起你家老公。”

“我没有老公。”倪虹一下将云翔紧紧搂住,……

不一会儿,船舱内便传来了“呢,呢,喃,喃”的乐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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