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有了一些精神,脸色红润了许多,站起身红着脸对云翔道:
“大哥,谢谢你,我叫耿月兰,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记着我的名字,但有句话你要记住,不能请假去赚钱,要读书、读书,起码要念到高中毕业。”
“大哥,我一定听你的话,不再请假赚钱了,好好读书,是你抱我到这里来的,我想抱抱你,你能让我抱抱吗?”
这个可以,这一米五左右的半大姑娘拦腰抱了抱云翔,这时这耿月兰感觉这大哥的手在她衣兜伸了一下,她也没多想,两边口袋都一贫如洗,能掏出什么来?
未想到,这次的偶尔事件竟影响了这小姑娘的一生,二十年后,耿月华成长一位亲民爱民的基层好干部,在先进事迹的介绍会上与记者采访她时,她总是要重复着这个故事:三根银针、两碗红糖水、十二个馍头、四个猪蹄、一袋椰子糖,还有谁都不知道的那位素不相识的大哥哥在她荷包中悄悄放入的十元钱,…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在此不表。
夜幕一次降临,车厢里大灯全都熄灭,整个车厢只是走道里几张壁灯亮着幽暗的光。
喧闹了一天的车厢都安静下来,人们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唯有云翔的心有点骚动起来,他忍不住爬到范文兰的铺上,轻轻叫了一声:“姐。”
范文兰也睡不着,身体那里口挪了挪,给云翔让出个地方。
范文兰低声道:“云翔,你今天表現确实不错,值得表扬。”
“我不要表扬,我要奖励。”
“要什么奖励?”范文兰还要说些什么时,云翔手也不老实起来。
“速度要带快些,只准一次,听到没有!”
做这些事,按次数算是不科学的,主要是时长。
这一夜,范文兰身心愉快,直到车厢广播响起,范文兰一觉才醒,见对面床上的云翔又在打坐,觉得云翔这小伙时人时鬼、时鬼时神的,真是有趣。
又到了个新站点,这是个大站,上来了两位女性乘客,一位年龄在五十上下,一位三十左右,估计这两位是领导与秘书关系,而且这女的官位估计不小,不然坐不了软卧。
出门在外,都是女性干部,互相点头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云翔也向她笑着点点头,心里还想着,幸亏昨天夜里时机抓得好,以后这两天可找不到这下手的机会了。
列车又“轰隆轰隆”地起动了,云翔拿了漱嘴缸与毛巾出去了。
那位年长些的女乘客问范文兰道:“刚才出去的这小伙是和你一齐的。长得倒蛮精神的。”
范文兰道:“他和我是一齐的,我们还有三个同事在隔璧车厢。那小伙子是我们农场的一位知青。”
正说着,昨天见到的列车长走了进来,他与范文兰算是昨天认识了:“范场长呀,有件事想麻烦你,借一步说话。”
范文兰也奇怪,自己一个匆匆过客,能有什么忙可以帮到这列车长的。
为不影响其他人休息,两人走到过道上放开坐椅,相对而坐。
列车长道:“是这样的,昨天这事多亏你们帮忙,否则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为宣传五讲四美,发扬光大这雷锋精神,我们广播员想写篇稿子表扬这事,想请问一下昨天帮着治病救人,又施人财物的青年人的名字,还有,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范文兰有点为难道:“那小青年比较低调,不想张扬,把这事搞得人尽皆知的。”
列车站道:“这小青年精确实值得学习,你知道的,前两年破四旧打砸抢的把社会风气都搞坏了,社会风气需要扭转,当然,这样的大道理不用我多说,在这好人好事的报道上,总局对我们是有仼务的,这次正是个好题材,无论如何请你帮我这个忙。”
范文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故作沉思后道:“这个忙我可以帮,但我也想请你帮个忙。”
竟作起交换来了,列在长问道:“什么忙?”
范文兰便将想找五张从江州省城上车到乌鲁木齐的废票,为怕误会也将原因说了。
列车长考虑了一下,道:“找废票不难,一是难在上车与下车地点有要求,二是难在跑这远路坐硬卧的大多是为公干出差,票给你了人家怎去报销?现在硬坐车厢人挤人的,不便查要,这样,我叫硬卧车厢列车员查票,看看有无可能。”
也只能这样了,交易成功。
这下,查票查得几节硬卧车厢鸡飞狗跳的,以为车上有逃犯。
半个小时候后,广播响起了广播员轻脆悦耳的声音:“本台通讯员报导,昨天本车九号车厢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晕倒,本车旅客中一位名叫陆云翔的青年人挺身而出,…”
这位通讯员堆积辞藻的本领倒不错,什么英俊高大、医术高超、品格高尚,……
“范、场、长!我想掐死你的心都有!”看到刚才范文兰与列车长鬼鬼祟祟的样子,云翔知道他被范文兰出卖了,咬牙切齿地说。
恰好,这时张萌走了进来,听到云翔发的狠话,凑热闹不嫌事小道:“云翔,我支持你,保证不拦着,明天报纸上肯定出现一条重要新闻,开往乌鲁木齐的XX列车上出现一具美艳女尸,据说是被人活活掐死的,加害者是位年青英俊的男子,究竟是发生怎样一段爱恨情仇的故事,现案情正在侦破中,……”
包括新上车的两位客人与范文兰本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年长的那位道:“你们这几人真有意思。”
范文兰发现这车厢里只有云翔一个男人,还是年青人,要聊些女人的话题也不方便,便对张萌道:“张萌呀!云翔这小子睡我上铺,我还真不放心,别半夜真的把我掐死,你与云翔调换一下吧,都是女同志在一起说话做事方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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