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学长,孙学长,你们俩谁也别劝我。我自己的酒量,我自己清楚,我还......还早着呢!咧着身子的侯亮平,右手握着酒瓶藏在身后,就怕孙连成跟祁同伟上来夺他的酒。
高不高,说话就能听得出来。
这会,侯亮平舌头都打结了。
我心里难受,心里难受。
左手拍打着胸口的侯亮平,往外吐着苦水。
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黑暗!
太黑暗了!
什么世道!
我跟梁璐那老娘们是一点感情都没有,我哪眼看她哪眼够!
“恶心”
“一想到她,我就想吐。”
还汉东一枝花呢!过去是吧!今年多大了,自己心里一点逼数都没有。满脸褶子还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呢!我呸!
“马勒戈壁的!也就是我倒霉,摊上了这么个货。”
.....
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觉得我不是个男人?
人一喝高,话就多。
这会,侯亮平的嘴巴也把不住门了。
话匣子打开,收不住,真的收不住。
猴子,你喝多了!陈海要去夺侯亮平手里的汉东大曲,只不过被侯亮平一把打开陈海伸过去的胳膊。
我没喝多!说这话的时候,侯亮平指着陈海,你看不起我?
还说你没喝多,没喝多怎么开始说胡话了。陈海板着脸。
是兄弟,就陪我继续。说这话的时候,侯亮平一抬手,叫道,老板,再来两瓶汉东大曲。
就在这时,陈海突然发现什么,人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
他拍了侯亮平肩膀一下。
侯亮平显然没当回事。
梁老师,您怎么来了?陈海提高嗓门,问了这么一句,看似打招呼,实际上是给侯亮平提个醒。
不知道什么时候,梁璐出现在了这里,此刻,人就站在侯亮平身后。
这会,梁璐脸色有些难看,阴影覆盖了侯亮平的身体。
什么梁老师?陈海,你喝多了。喝多了!侯亮平指着陈海,笑着说道。
猴子!祁同伟叫了一声,然后冲侯亮平挤着眼,使着眼色。
侯亮平本就不是啥懂得察言观色的主,这会再加上喝高了,脑子更加不够用。
祁学长,你眼睛怎么了?侯亮平问了这么一句,之后嘟嚷着,难道,真是那老妖婆来了?
来了也没事!我是个男人,还能怕她不成?她要是敢给我撂脸色,我将她按在地上摩擦,你们信不信!侯亮平手一指地面,撂着狠话。
梁老师,猴子喝多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陈海望着站在侯亮平身后的梁璐,维护了侯亮平这么一句。
祁同伟本来想说什么来着,但是一想到之前自己被梁璐纠缠不放,对这女人心里有阴影的他,也不想跟这女人搭茬。
“酒后吐真言!呸呸,什么酒后吐真言。猴子他.......”
孙连成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
因为在这个时候,手里拿着酒瓶的侯亮平,已经站起身来:孙学长,你说得对,我就是酒后吐真言!看啥看?你个老娘们。没看到你爷们正在这喝酒吗?一点眼力劲都没有,过来,倒酒。
“唉!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啊!”
将我的话当成放屁,你是如何做到的?
别看这会侯亮平跟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难得舌头没有打结;吐字那叫一个清晰。
,梁璐的脸色就难看,现在听到侯亮平这话,脸色都青了!
啪!
个五指山上脸。
候亮平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逼兜揍得差点撂倒在地。
都说苹果醋能醒酒。
可是,论到醒酒的功效,苹果醋也赶不上大逼兜。
我是谁?
我在哪?
刚刚发生啥了?
璐璐,你咋来了?
璐璐?不是老娘们吗?
什么老娘们?
也不知道是真失忆,还是装糊涂。
这一刻,侯亮平看向祁同伟,孙连成以及陈海:谁叫她老娘们了?
璐璐,没人叫你老娘们啊!你来得正好,吃饭了没?没吃,一块吃吧!
气都气饱了。
谁又惹你生气了?
候亮平也不想顺着梁璐,怎奈他爹要面临江作调动,在这个节骨眼,得罪了梁璐,那可不是一件明智之举。
你说谁惹我生气了?梁璐双手环抱在胸前。
“我......我......”侯亮平结结巴巴了半天,也没我出个下文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猴子,态度诚恳点,好好跟梁老师道个歉,认个错。梁老师,猴子刚刚说的是酒话你别跟他一般见识。那什么,我们哥三就打扰你们了。
说完,孙连成冲着祁同伟跟陈海摆着手,示意大家伙离开。
祁同伟虽然有些犹豫,但是也迈出了脚步,倒是陈海,还杵在座位前,孙连成只能上前拉他。
三人出了小饭馆。
猴子他不会有事吧?陈海回头望着,脸上颇为担忧。
能有啥事?有道是床头吵完床尾和,情侣之间哪有真矛盾。倒是咱们,外人三个,本来没事的,咱们留在那也变得有事了。行了,这事听我的没错。走啦!
后面会发生什么情况。
孙连成就不知道了。
那俩能不能打起来。
孙连成也不知道。
其实打起来更好,最好狗咬狗一嘴毛。
之所以他要拉着祁同伟跟陈海离开,就是担心万一那俩几句话说不对真动起手来,然后俩祸害趁机跑了,到时候饭钱准结啊!
这是原则问题。
不是小事。
此事往小了说,关乎一个人的信誉问题;往大了说影响到社会和谐发展的风气。
怎么说也是兄弟,别管是不是表面;为了维护侯亮平的信誉度,孙连成也只能出此下策
次日。
上课之前。
孙连成被祁同伟拽着去了一趟大一学生宿舍那边。
老祁是个讲究人,重情重义。
在孙连成前世的时候,要不是沙瑞金空降汉东,祁家沟的旺财都能转正了。
在对待朋友、兄弟这件事情上,祁同伟没话说
因为昨天侯亮平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而且都被梁璐听到,祁同伟也是担心侯亮平,昨天晚上就嘟嚷了半夜,为那个疯猴子操碎了心。
再次见到侯亮平的时候,侯亮平用手捂着脸。
猴子,你脸怎么了?祁同伟见侯亮平有些不对,问了一句。
牙疼!侯亮平回应道。
孙连成心道:这是牙疼吗?咋看着像是脸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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