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待的“天秤复制人军团”有很多女孩子,在紧急情况下,紧紧抱在一个可爱的异性身上这种事,萧演经历得不少,所以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倒是米娜身上的立体机动装置,让他很感兴趣。和米娜贴在一起,他深切地感受到,处于城市等复杂环境时,这种单兵特种装置的出色表现。
如果能掌握这种装置的生产技术,并列装到自己的部队身上……
“好了,我们休息一下!”
立体机动装置挂载力很强,可以承载米娜和萧演两个人的重量,这是不错的——然而米娜毕竟是个女孩子,现在又是负伤状态,萧演虽瘦,也不是很轻,所以她要带动萧演,其实是很费劲的。
米娜找了处阳台停下,放开萧演,然后就躲在阴凉处,扶着墙,大口喘气。她似乎已经到极限了,这次可能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她的脸很红,既是累的,也是羞的——毕竟是个新兵蛋子,对于这方面事情,还是多少有些膈应。
同时,她更觉得萧演不是一般人——萧演应该没受过专业训练,但进行了这么长时间的立体机动装置旅行,居然若无其事,可见其有多强的平衡力。
萧演本来想下去,给米娜找点水来的,又怕巨人突然来袭,不便照应,所以也在原地站着。想起刚才在街道上飞荡的奇妙旅行,忍不住打趣:“这东西真刺激,要熟练掌握,肯定和特级飞行员,或者宇航员有得一拼吧?”
米娜不知道“飞机”“太空”这些概念,当然更不会明白“飞行员”“宇航员”是什么。因为听不懂,所以只是对萧演笑了笑,以示礼貌,免得他尴尬。
很温柔的女孩,眼神里也很纯真。
萧演根据目前为止所有的观察结果,如此评价米娜。
开过玩笑,他也进入正题:“你打算带我去哪?”
“……托罗斯特区,驻扎军团总部——那里的防御相对坚固,而且有补给——没准,还能遇到我的同伴……啊,我们先去喝点水吧!”
米娜深吸一口气,做个手势,示意萧演和她一起进屋。
好在门没锁,萧演也用不着把门拆了。
现在不是高速飞行状态,米娜终于能开口和萧演交流:“还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呢?”
“一个很远的地方,来这里,主要目的是清除一种剧毒的外星晶体……请问你有见过,或者是听说过,会自己生长的剧毒绿水晶吗?”
米娜已经找到水了,正够着水瓢,听到萧演的问话,迟滞了一下。
“你说的……是魔晶吗?”
“魔晶?”
“嗯,就像你说的,‘会自己生长的剧毒绿水晶’,我没见过,只是听说过——听说,一个月以前,那场壮观的流星雨之后,这东西突然就在艾尔迪亚北方出现了——现在嘛……好像整个罗赛之墙的北方,都长满了魔晶……其他地方倒没听说有。”
应该就是泰伯利亚了……看来,我必须想办法前往北方……
“你前面说,你是个佣兵头子——那你的其他部队……”
“他们会来的,不过不是现在——当然,你也大可把我当成胡言乱语的疯子。”萧演从这家人的橱柜里翻到一块面包,掰开,分了一半给米娜,“不过,如果他们真的来了,你愿意给我当向导,带我去北方吗?”
“我?不,我对北方其实不太熟啦,哈哈……而且,而且——我能不能活到那天,还不一定呢……”
说到这,米娜眼睑低垂,轻轻地,咬下一点点面包。
“那个,忘了说……谢谢你。”
“谢我?”
萧演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米娜指的是他刚刚的救命之恩,微笑:“举手之劳。”
阳光透过窗楹,斑驳地,映在萧演病弱的面容,恰好给他的笑靥打上高光。
米娜有些惊奇——她本以为萧演这样“只在乎正事”的,应该会很冷漠,而不会轻易微笑。
当然,马上,萧演又牵出正题:“那些巨人,除了脑袋,还有什么弱点吗?”
这家伙,我就知道……
米娜有些想笑,但干咳一下,还是正经地回答:“准确来说,是它们的后颈——因为你炸它们脑袋的时候,把后颈一块炸了,所以才能杀死它们——至于其他的弱点嘛……目前人类对巨人知之甚少,我也不清楚。”
“……所以,你身上的装置是帮助你接近巨人后颈用的,然后你就用你那两把大折刀切开它们的脖子?”
“是的,除了大炮以外,这是人类唯一能对付巨人的手段。”
只有大炮和长刀?
萧演环视这间屋子,注意到居民使用的是老旧的油灯,厨房里甚至还是烧柴火用的那种灶台,完全看不到电器的痕迹,隐隐约约的,也猜到这个世界应该是那种程度的科技背景了。
连一战水平都没达到——等我的部队开过来,那不是乱杀?
不过,就是这种科技水平的大炮都能杀巨人……这些所谓的巨人,也挺废啊……
萧演自大了,他还并不知道特殊种类巨人的存在。
“你还想吃点吗?”米娜把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说话含糊不清的,“不吃的话,我们就继续出发……”
“你先吃下去——别噎着!”
米娜又灌了瓢水下去,匆匆刮去嘴角的面包渣:“走吧。”
走上阳台,萧演又抱住米娜,两人继续在城里荡起来,路上偶尔遇上一两个巨人,也被萧演解决了。
这次,米娜本想着一口气赶到总部的,但半途目击到一处景象,连忙减速。
萧演也注意到了——就在他们三点钟方向的一处屋顶,聚着一群人,都和米娜穿着一样的军装,除了在屋顶边缘一个跪着的,看起来似乎崩溃了的,其他人都站着,看向己方两人。
米娜荡过去,降落到那个房顶,和其他人简单打过招呼,就匆忙奔向跪着的黄发少年。
“阿尔敏!”
沉浸在自我悲伤的阿尔敏,乍听到米娜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等到米娜跑到他跟前,轻声唤了他第二遍,他才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看清是米娜,终于绷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米娜……太好了……你没死!”
说着,阿尔敏泣不成声。
米娜本来想问问阿尔敏战斗班里,其他人去向的,看阿尔敏这番模样,也不好开口,但心里也大概有了书,亦是潸然泪下。
其他人,自然有将怜悯的目光投向他们的,但更多的,是注视作为平民,却被米娜一路带着过来的萧演。
萧演被这些年轻士兵盯着,正要开始自我介绍,远方响起立体机动装置的声音——这次来的,是一个黑发少女,戴着惹眼的红围巾,非常漂亮。她看到哭泣的阿尔敏,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径直走过去——甚至于,她并没有其他人打招呼。
“阿尔敏,艾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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