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如同当年知道郁踏月跳湖后更加炸裂,相墨轩震惊了下,接着恢复冷静。
“这,无从解释啊,先不说王可沁有没有机会,这,怎么解毒?”
绕了半天他找到重点!
相无痕招呼小姝来看顾着郁踏月,他和相墨轩出去。
“在踏月及笄那年,踏月最爱的桃花酥里面,下了毒,不会有性命危险,可身体对外界的抵抗能力会下降的很快。”
相无痕帮相墨轩捋清楚整件事的来回。
“踏月自小习武,可以说是文武双全,身体强健,及笄那年又在郁家老夫人面前赤手空拳将一个大她八岁的男人给打的站不起来。”
相墨轩听到这里突然想起来郁踏月曾经将一名壮汉给扔进荷花池。
“皇嫂的武力值并不输皇兄你,身体一直都很好,除了去年的大雪...”
“这些事京圈内几乎都知道,之后为什么踏月受了不到半个月的苦却导致流产?身体的抵抗力远不如以前,是这种毒在钳制着她,导致她身体素质,抵抗力都在下降。”
相墨轩听得心里明白了。
“如何解开?”
“如今王可沁还在天牢,并未被处死,可就是不说解方,只说了这种毒来自于西北,很难解开。王家被抄的时候朕特地嘱咐人留意毒药的解方,但是全府上下没找到。”
相无痕还想说什么,听见房内小姝喊。
“陛下,小姐醒了。”
相无痕转身去看郁踏月。
“你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郁踏月的脸部写着,她全听到了,脸色极冷。
“什么?”
相无痕被这么一问,一头雾水。
“我体内中毒,和之前为什们我那么轻易的流产,你还不打算告诉我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郁踏月其实早就清醒了,听到关于身体被下毒她选择偷听着。
如今知道后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如今想杀人的心都有了,声音里带着怒气,但念及着肚子里的孩子。
“踏月,我并不想瞒着你,只是想你先把身体养好,等我拿到解药就告诉你。”
“我记得我说过,我最恨别人骗我欺瞒我。”
“皇嫂.....”
相墨轩想为相无痕说句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口比较好。
皇嫂,皇兄很爱很爱你这件事,从见到你开始至今从未骗过你。
“踏月,现在不能动怒,我们回京都,到了京都,你亲自问王可沁,不论生死,好吗,现在真的不适合谈论这个事情。”
相无痕的语气越来越轻微。
并不敢正视郁踏月。
郁踏月一改平时的温和,琢磨不透的神色,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多了少见的锐气。
“你只管告诉我是什么毒,我会找人解开,至于是什么人,你无权过问。”
“皇嫂,算我和整个诀朝子民求你的,回京都,如皇兄所说,你想怎么处置那贱人都可以,现在最重要的是解毒和皇子。”
相墨轩看不下去了,怎么皇嫂和皇兄的路这么难走。
“你这是,道德绑架我?还是威胁?拿整个诀朝来和我谈条件。”
郁踏月挑了下眉,质疑中带着轻蔑。
“只是,我没有道德。”
“给我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只是我说的最好的办法,或许皇嫂你可以从哪贱人嘴里问出点什么,方便找解药,不是吗?”
相无痕不说话,只是等着郁踏月说,现在真的没理由开口了。
“我回京都,但我要回郁府,小姝和我一起回去,后位,你另选他人。”
郁踏月闭上眼,手指甲嵌入手心,疼痛袭来,闭上眼转身离开。
她清楚,眼下的形势的确不允许她继续避世,先回京都把所有的委屈和仇恨解决掉再谈论她和相无痕的事情。
相无痕听她说可以回京都,欣喜若狂。
“好,只要是在京都,哪里你都可以去,只要你肯回去,其他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郁踏月让小姝慢慢扶着躺下,闭上眼,再休息一会儿。
郁妧妧进来,看了下郁踏月的情况,提着的心放下来。
和相无痕说一下刚到的消息。
“京都传来消息,王家有未亡人,是否逮捕?”
“立即展开抓捕,别弄死,皇后回去审。”
...........
郁踏月在店内休息了三天,这三天店内客人不断,但都是想来一睹已过之母的京都盛容,只听过郁府嫡出小姐翩若惊鸿,凤仪万千。
结果全被挡回去了。
郁妧妧和小姝整天围着郁踏月问她现代是什么样子,搞得郁踏月不知从哪儿讲起,只说了一些简单的,并且告诉她们,诀朝在真正的历史上是没有的。
这些事情够郁妧妧和小姝俩人一阵子叽叽喳喳说笑了。
郁踏月卧床休养不见外客,只是有些人来告御状,只因当地衙门处置不当,现下皇后陛下都在江南,上赶着来。
相无痕只挑重要的处理,按比较复杂的和没那么重的给相墨轩。
郁踏月坐在床上,小口小口喝着燕窝,问小姝有没有酸的,她现在只想吃酸的,梅子和酸菜鱼都吃腻了。
郁妧妧跑进来气喘吁吁的,提不上气,拿起来郁踏月的燕窝大口喝完,空碗到郁踏月手里,郁踏月愣神,看着她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的。
下一秒。
“妧妧!!我的燕窝!!”
“长姐别喊,别气,听我说。”
郁妧妧缓过来,开始说。
“好啊你说,啥事儿能让你喝完我的燕窝!最好是重要的,不然我打死你啊!”
郁踏月咬牙切齿的。
“绝对是重要的事情,长姐,我刚刚在衙门处理事务,翻阅以往,看到一件陈年旧案我都看不明白,这事儿要不你看看?”
郁妧妧把纸张给了郁踏月,郁踏月拿过还说了郁妧妧下次别这么激动,吓着自己了都。
打开纸张,上面字迹潦草,但还是能看得清楚。
告的是一件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宋稀全家被杀凶手逍遥法外,宋稀不知所踪,直到去年才回到江南,被卖到糙汉家里。
根据宋稀所呈述,她只知道自己家跟京都的大司马王倾有过牵连,其他的并没有。
没有证据又是京都的大司马,权势滔天堪比郁府,当地不敢查,拖到现在。
郁踏月看完后,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