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绛珠仙子,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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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走了?”方平怔怔地看着远去的天际不敢相信。

“怎么能就这么走了?一个个武艺高强,能飞会跑的,好歹也要把我这个普通人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再走不迟吧。”方平看了看自己仍处在危险中,多少心里有些欲哭无泪。

这……这该怎么办呢?方平眼巴巴的打量着约有两层楼高的屋顶,寻思着到底该不该跳。

跳嘛,运气不好可能会摔个骨折什么的,如果不慎摔断了腿,可能自己下半生只能拄着拐杖了。但不跳嘛,等到天亮以后,再被那伙贼人抓到后,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

寻思再三,方平还是决定要往下跳。毕竟跳还有一线生机,不跳就连这一线生机恐怕都没有了。

等等……突然方平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人来。“这莫非又有歹人来了?”方平心中吓了一跳,及近那人走到跟前,原是一个身穿粗布短褐的妇人手持着一个水盆路过。方平这才心里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心中大喜。

“大娘,大娘!”方平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地连喊了数声。

“谁呀?你在那呢?”底下的那人狐疑地看看周围。

“我在这呢,大娘!我在这呢,在这。”

“你怎么跑那上面去了?”巡着声音,妇人看到了在房顶的方平。

“大娘,此事说来话长……能不能请找个梯子过来,好让我好下来。”方平客气非常地说道。

“好吧,你等着。”妇人也是一个热心之人,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随后就走了。

许久,见对方迟迟未归,方平心里惴惴不安。

此时此刻,虽然明月当空,方平却无心赏月。

反倒是屋顶上凉飕飕的风吹得他瑟瑟发抖。

不知道大娘现在到哪了?方才她不会骗我的吧?方平心中一团乱麻,只能任由时间静悄悄地过去。默默静坐在屋顶上,祈祷着妇人能够快些回来,也好解决他此刻的燃眉之急。

所幸,大娘是一个守信之人。

很快,方平就借着妇人给的梯子从屋顶上下了来。

“多谢大娘!方某定不忘今日之恩。”方平从屋顶上颤颤巍巍下来后,忙躬身拜谢道。

“不用,既然没事,我就去了。”妇人说道。

之后方平再三谢过后,才离去。

看着妇人远去的身影。方平也忍不住为自己刚刚的事情擦了把汗。

如此夜色,不如还是回去收拾细软再走不迟。

方平瞧了瞧夜色,便打定主意,冒险回去收拾东西再走。

幸好一路回去路程,中间都十分顺利。方平安然地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回到厢房后,见自己的东西还在。方平也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眼下自己危机刚刚解除,还是赶快收拾东西,迅速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好。

这样想着,他便忙慌着出了宅院,眼见高门紧闭,索性找了个低矮处,手脚并用,踩着砖块石头,费劲千辛万苦,越墙爬了出去。

等到离威武镖局数里有余,来到泸州城的一间破庙才安歇下来。

当夜,方平疲惫不堪,不一会儿吃了点干粮后就昏沉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早,方平起过身来。见自己一身褴褛,破破烂烂。实在感慨命运无常,知人知面不知心。

“早,相公你醒啦?”

出破庙的时候,方平迎面遇到来人。

方平抬头看他一眼,见对方是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其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左手且拿着一个破旧碗钵,同时右手紧握着一位衣衫褴褛,怯生生的小孩,正一脸好奇地瞪大双眼打量自己。

“是,昨日真是多有打扰老丈了。”

方平无不面带愧色地作揖说道。

说起来要不是这破庙的主人,眼前的一老一小好心收留自己,自己昨日还不知道该往何处留住呢。

辞别老人以后,方平继续踏上他漫漫的寻仙征途。

不过寻仙问道一事却已然有些眉目。既然他已经听说华山紫云洞有一名驰骋天下的剑仙,精通各种通玄奥妙的法术神通,假若能拜她为师,何愁日后找不回自己的亲眷呢。

为此方平日夜兼程,带好薄礼,正好要去华山上拜师学艺。

二个月后,方平向前抬头一看,眼前耸立着一座雄伟壮观的高山,这山拔地参天,直上青云,断崖削壁,险峻直立。真是他日思夜想已久的华山。

花费了两个月的日夜兼程,他终于来到了华山的山脚。

方平拜师心切,于是他连夜雇了脚夫要去拜师,却不想到了半山腰间,遇到一个牧牛道童。一问才知那绛珠仙子刚出远门不久。

“那不知尊师何时归家?”方平问道。

“恩师这趟出门访友,短则四五月,长则一年半载方可归家。不过这位居士莫慌,恩师早知你便会来此拜师。但恩师曾留下一个锦囊,居士自可一看。”道童回道。

方平刚听了前半句正心里失望,忽听了后半句不由大喜过望。忙道:“那劳烦给在下一看。”

方平忙接过对方锦囊,拆开其中纸卷一看,上写“智通遇太斐”几个大字。方平一时间却难解其意。

便道:“不知这智通与太斐是何意?”

道童摇摇头道,“这我也不知。”

“那有劳了。”见问不出什么,方平只好向道童告辞。

道童待方平走后,摇身一变,却变成一个风姿绰约的道姑来,瞧起相貌,端得美貌异常。

她连声赞道:“好,好!”随后就化作一道流光,翩然而去了。

下了华山,方平也不着急离开,自己一路风尘仆仆赶来,自然也想好好游历赏玩一番。

数日方平闲居无聊,每当风日晴和,饭后便出来闲步。

这日,偶至郭外,意欲赏鉴那村野风光。忽信步至一山环水旋、茂林深竹之处,隐隐的有座庙宇,门巷倾颓,墙垣朽败。门前有额,题着“智通寺”三字。

方平一眼看到智通寺,心头突然想起锦囊里的字条来。莫非这智通寺就是锦囊上的……方平正心念思绪间。

突然前面有两人引起了方平的注意。只见一位柔弱老妪正在摆摊。而忽然从一旁走出一位方脸大汉,那汉子走近老妪与之议论,随后他试图将摊子推翻,甚至推搡老妪。

方平忙过去道:“住手!你为何如此对待这位大娘?”

方脸大汉道:“她几日到我家店里赊账,如今已欠我十两银子。”

方平道:“即是如此,她欠的我还你。”说着,方平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说:“这是十两,给你。”

方脸汉子改了颜色道:“如此就好。”方平转身道:“大娘受惊了。”

老妪目光炯炯道:“你既然如此温良,看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着,老妪转身一变,竟化作一玉骨冰肌的神女来。

只见此女脸若银盘,眼似水杏,面颊状若桃花。风姿绰约如处子,眉间一点绛朱红。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体态娉婷,纤腰玉带舞天纱,身躯袅娜,鼻依琼瑶,身罩罗袄,背仗一柄青色软剑。真真正正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瑶池飘渺女剑仙。

另一边,那方脸大汉也摇身一变,化作气质出尘,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正是之前方平遇见过的沈玉仙。

方平看见两人。心中立刻知晓方才是这二人设局,但他心中并不气恼。只是忙磕头下拜道:“晚生见过仙子!见过这位沈师仙!”

神女淡淡一笑,轻眯的点了点头,对在一旁的沈玉仙说道:“我就说你这新拜上师门的师弟,乖巧懂事。你看,我果真没有看错吧。”

沈玉仙侧身站在一旁,毕恭毕敬含笑说道:“师尊慧眼识珠,看人自然入目三分,分毫不差。”

随后,神女把眼光一转,看向方平,“好了,你不必多礼,吾小名唤太斐,你亦可唤我绛珠仙子。你与我前世有缘,今生我特来渡你成就大道。不知你可愿意拜我紫云洞下为师?”

方平大喜道:“弟子愿拜您为师,请受徒儿一拜!”

说着方平便拜了绛珠仙子为师。

绛珠仙子定睛看了方平几眼,心中甚为满意。

随后她对在一旁的沈玉仙说道,“徒儿,我还要和你这新过门的师弟多说几句,你若有事就先行离去吧。”

“是,师尊。”沈玉仙恭敬地点了点头,随后便驾起他的紫胤剑,化作一道红光离去了。

待对方走后,绛珠仙子神色缓和,她看着方平,眼眸流转之间,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她怔在原地,喃喃自语道,“像,实在是太像了。”

方平并未听明白对方说话含义,只觉得师尊看待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好,你且起过身来。”

之后瞧那女仙温情脉脉地又看了方平一眼,随后便从怀中取出一折纸鹤,轻轻素手一点,吸云吐雾间,纸鹤迎风长大数丈大小。绛珠女仙便上了纸鹤,带着方平一同消失在湛蓝天际间,一会儿二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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