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喜君急冲冲的跑到堂下,朝着裴侍郎大声喊道:
“父亲我就要嫁给堂郎...”
“你整天关着我也没用。”
裴侍郎一脸忧愁,尴尬的解释道:“小女的疯病又犯了。”
“我没疯...我跟堂郎约定好了,就是今年,他就会来长安。”
裴侍郎忍不住呵斥:“还说没疯,你就跟他见了一面,要死要活,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他叫崇堂...他要是来了长安,我就要跟他完婚。”
裴侍郎一脸怒气:
“崇堂..崇堂..他姓什么你知道吗,你说啊....”
裴喜君瞬间哑然。
“整天疯疯癫癫。他根本就不会来长安。”
“我就要堂郎!”
裴侍郎大手一挥:“你的堂郎飞天啦,不会来了。”
裴喜君像是被戳中了弱点,语气忧伤的说道:“如果他不来...他不来...”
转而抖出一幅画卷,神情冷冽的说道:“那我就与它拜堂成亲,求父亲成全。”
只见画中之人剑眉星目,神情刚毅,稚嫩的面孔里,又带着点不羁,说是一表人才也不为过。
裴侍郎皱着眉头一脸无奈,正好看见追进来的仆人,赶紧吩咐:
“你们是怎么照顾小姐的,还不赶快扶她下去啊。”
“别动我。堂郎..堂郎...”
苏无名转眼看见那幅画卷,甚是眼熟,紧紧盯着半晌,直至裴喜君被人拖出了堂中。
心中暗自嘀咕:这人似乎在哪见过,这般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午夜过,月明星稀。
长安宵禁,偶有野狗吠叫。
武崇堂起身,看向床上满脸红润的窦丛,而后来到了窗前。
站定半晌,感受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能量,不停地在体内运转。
“这便是‘炁’?”
当感受到自己体内脏腑、经脉都在缓慢的强化,力量和感知力也在慢慢提升,一股豪情也从内心深处激发。
“不错...就是不知道这丝‘炁’要如何使用...”
深夜,不知何处飘来一大团黑云,缓缓的将玄月遮掩。
片刻之后,寂静的长安城被一声啸厉声打破。
咻-
一道白光,冲破屋顶,搅乱乌云,直冲九霄之上,消失在天际之中。
武崇堂抬着头瞪着眼睛,满脸惊骇。
只见屋顶上一个破洞,掉落几片瓦片,砸到了他的额头上。
哐啷-
“应该不是这般使用的吧?”
动静略显大了些,窦丛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过来:“堂郎,你在..看月亮吗?”
武崇堂坐在床沿,安抚:“没有,你继续休息会...”
窦丛全身酸痛,只是轻声‘嗯’了一下,便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长安街中,中郎将卢凌风正好拿住了一个飞贼,与失主交涉,当讯问到长安红茶之时。
猛然抬头,目光凝聚:“好强的气息,这是哪一路高手?”
皇城金吾卫卫所,大将军陆仝一身金甲,端坐在屋内喝茶。
忽然精神一猝,两步跨进院落。
正好看见那直冲云霄的白光:“长安城中何时有这等高手。”
“金吾卫何在?”
片刻之后,几名身穿银铠的将士跑了进来。
“将军。”
“盘查今日有何可疑之人来京,同时增派人手,巡视西、南方向,若有异象,速速来报。”
长安城鬼市,一处山壁洞窟,盘坐着一位身披兜帽披风的男子。
眼神微眯,瞥向天际那一抹白光:“宗师境?有意思,这长安城最近真是藏龙卧虎啊。”
长安县县衙,后院。
县令元来抬头看向天空,眉头紧紧蹙在一起,若有所思。
第二日,苏无名收到了窦府报案,昨日出嫁的新娘无故失踪,杳无音信。
苏无名带着苏谦走访窦家,询问一番之后,从窦玉临口中得知了宋柴之事。
便带着县卫,与窦玉临一同,去了居住在长安城外,十五里处的宋柴家里。
宋柴面对窦玉临的指责,一脸无辜:
“我一直在家等候新娘,如何成了凶手。”
窦玉临满脸悲愤的呵斥道:“你如不扔下我姐姐先行,她怎么会失踪。”
宋柴双手摊开:“此乃大唐风俗。”
“什么风俗,一定是你的诡计。”
“你...”
苏无名回头,面带不悦:
“窦玉临,听你家下人说,新娘的马惊了,你并未去追,那你去哪儿了?”
“这与我姐姐的事无关......”
......
片刻之后苏无名带着县卫从院中走出,交代下属:
“命宋柴每日辰时,来一次县廨,报告他的行踪。”
苏谦:“您这是...”
“我怕他畏罪潜逃。”
“不可能吧,他是新郎....”
苏无名话语坚定:“此人是赌徒,绝不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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