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来了?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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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凌风转过头,看了眼苏无名。

本以为这家伙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没想到是真参与破案。

“陌刀?”

一直检查伤口,一时间苏无名也想不出是何种暗器所为。

现在经吴书斌一提醒,他再次查验伤口,还真与陌刀刺中相似。

但他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再往前一步,休叫我等对你不客气!”

金吾卫丝毫不退让。

苏无名看了卢凌风一眼。

卢凌风拧了拧眉,说:“让他进来。”

苏无名拉着卢凌风,又到孙望的尸体旁查验伤口。

说:

“你对兵器的见识要比我广,你看看这是不是陌刀的刀口。”

卢凌风再次蹲下,甚至拿手拨弄了一下伤口。

回忆着陌刀武器形状,跟伤口一比对。

“还真是陌刀。”

他顿时站起身,对吴书斌问:

“你是如何知晓是陌刀所为?”

寻常官差,甚至包括侠客,最常用的是唐刀。

除边塞士卫将领,极少人使用陌刀。

他就一画师,是如何知晓此种武器的?

并能一口说出。

不禁让人怀疑。

吴书斌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总不能告诉这两人,自己已经知晓凶手是谁。

那样更容易让人起疑。

他还得一步一步引导这些人去探索。

“我过去曾到往边城采风,见识过我大唐雄兵的风采,为其中一些将领做过几幅画。”

“对他们手中的陌刀印象尤为深刻。”

“为了画好这种特殊的武器,那些边关将领,也为我介绍过一二。”

“我看这死者伤口形状与之相类似,于是大胆猜测凶手使用的武器就是陌刀。”

“原来是这样。”

苏无名捻着胡子,这个理由倒算能说得过去。

但现在问题来了。

“像这种边塞官兵常用的武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都长安?”

这次凶器能够看出是何种武器。

但前三起命案,对此一无所知。

这下子,苏无名、卢凌风两人又陷入了僵局,不知该从何入手。

吴书斌提醒道:

“这次死的是协律郎,应该从孙望的身边入手。”

“看看他最近去见过什么人,有何仇家没有。”

苏无名被京城连环杀手弄的方寸大乱,没了章法。

是吴书斌提醒,他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找回状态。

“对,就按一般探案流程去走。”

协律郎日常负责医马。

仅仅只需要调查他最近都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即可。

“报!”

一名金吾卫的士兵,一手按住唐刀,迈着小碎步前来,拱手站立在卢凌风面前。

“中郎将,已经打探清楚。”

早来苏无名等人来之前,卢凌风就命人去打探有关孙望这个协律郎的一些消息。

“快讲!”

“这个孙望,这几日都见过些什么人没有?”

“可有仇家?”

金吾卫侍卫回答:

“这孙望为人轻狂,但与人结仇一时倒没听说。”

卢凌风眼神中难掩失望。

若是仇杀那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可...他今日倒是频繁出入马府。”

“据说是为马家医治病马。”

“但此事有蹊跷,我查询过着孙望为马家医马的时日。”

“连续医治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常有。”

“按理说即使是得了马瘟,也不至于医治这么久。”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跟剧中卢凌风探案时相吻合。

“马家?”

“哪个马家?”

卢凌风问。

“是安西军将领马雄。”

“马雄?”

卢凌风疑惑道。

这个马雄常年在边塞驻守。

这军中之事他多多少少也知晓。

听说最近因在边关因押运粮草消息被走漏,遇伏。

已被上司依军法定罪关押。

苏无名道:

“这马雄是边塞将领,按理说惯用兵器为陌刀。”

他又转头看了眼死者身上刀口。

“莫非...”

卢凌风心领神会。

那名金吾卫侍卫继续补充。

“听说近来,自从这协律郎孙望,去到马家医马之后,这马雄夫人,就都将家中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遣散。”

卢凌风眉头轻挑。

孙望医马?

马夫人就遣散下人?

孤男寡女。

医马医了一个来月?

要说他们俩之间没染,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

“可以从马夫人对孙望的死入手。”

通过吴书斌这么一点拨,其余二人顿时有了侦查方向。

“对,就这么办!”

卢凌风命令道,

“现在就前往马家!”

“是!”

……

马府。

马夫人独守空房。

泡了个热水澡,美人出浴,脸上红晕,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期待。

“这个死鬼,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过来?”

有时白天,依靠借口医马,孙望进门可堂而皇之。

但晚上夜深人静,再从正门走,难堵悠悠众口。

怎么说马雄也是这京都有头有脸之人。

若是真让人逮见,事情传入了马雄耳中。

以马雄的战斗力,那还不得杀回京城,把孙望给一劈两半?

此时她还不知道孙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等着俏郎君进屋,共戏鱼水之欢。

美酒、好菜,都已备齐。

等啊等。

二人之间有过约定。

过了时辰,这代表今天晚上孙望不会过来。

马夫人心里越来越没底。

体内欲望之火愈演愈烈。

急需一丝丝慰藉宣泄她心中苦闷。

“这个死鬼,该不会是放老娘鸽子吧?”

“敢放老娘鸽子?”

“看以后他还能不能再进这个门?”

“真当老娘人老珠黄没人要?”

马夫人正值当打之年。

古人成亲早,现在大概也就三十来岁。

她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觉得孙望今晚回来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砰砰砰。

本来她都已经失望了。

却在这时。

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马夫人迷离的眼神骤然亮起两道精光。

“来了?”

“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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