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凌风转过头,看了眼苏无名。
本以为这家伙就只是站在一旁看着。
没想到是真参与破案。
“陌刀?”
一直检查伤口,一时间苏无名也想不出是何种暗器所为。
现在经吴书斌一提醒,他再次查验伤口,还真与陌刀刺中相似。
但他也不敢百分之百肯定。
“再往前一步,休叫我等对你不客气!”
金吾卫丝毫不退让。
苏无名看了卢凌风一眼。
卢凌风拧了拧眉,说:“让他进来。”
苏无名拉着卢凌风,又到孙望的尸体旁查验伤口。
说:
“你对兵器的见识要比我广,你看看这是不是陌刀的刀口。”
卢凌风再次蹲下,甚至拿手拨弄了一下伤口。
回忆着陌刀武器形状,跟伤口一比对。
“还真是陌刀。”
他顿时站起身,对吴书斌问:
“你是如何知晓是陌刀所为?”
寻常官差,甚至包括侠客,最常用的是唐刀。
除边塞士卫将领,极少人使用陌刀。
他就一画师,是如何知晓此种武器的?
并能一口说出。
不禁让人怀疑。
吴书斌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
总不能告诉这两人,自己已经知晓凶手是谁。
那样更容易让人起疑。
他还得一步一步引导这些人去探索。
“我过去曾到往边城采风,见识过我大唐雄兵的风采,为其中一些将领做过几幅画。”
“对他们手中的陌刀印象尤为深刻。”
“为了画好这种特殊的武器,那些边关将领,也为我介绍过一二。”
“我看这死者伤口形状与之相类似,于是大胆猜测凶手使用的武器就是陌刀。”
“原来是这样。”
苏无名捻着胡子,这个理由倒算能说得过去。
但现在问题来了。
“像这种边塞官兵常用的武器,怎么可能会出现在京都长安?”
这次凶器能够看出是何种武器。
但前三起命案,对此一无所知。
这下子,苏无名、卢凌风两人又陷入了僵局,不知该从何入手。
吴书斌提醒道:
“这次死的是协律郎,应该从孙望的身边入手。”
“看看他最近去见过什么人,有何仇家没有。”
苏无名被京城连环杀手弄的方寸大乱,没了章法。
是吴书斌提醒,他这才勉强让自己冷静,找回状态。
“对,就按一般探案流程去走。”
协律郎日常负责医马。
仅仅只需要调查他最近都见过什么人,去过什么地方即可。
“报!”
一名金吾卫的士兵,一手按住唐刀,迈着小碎步前来,拱手站立在卢凌风面前。
“中郎将,已经打探清楚。”
早来苏无名等人来之前,卢凌风就命人去打探有关孙望这个协律郎的一些消息。
“快讲!”
“这个孙望,这几日都见过些什么人没有?”
“可有仇家?”
金吾卫侍卫回答:
“这孙望为人轻狂,但与人结仇一时倒没听说。”
卢凌风眼神中难掩失望。
若是仇杀那这个案子就好办多了。
“可...他今日倒是频繁出入马府。”
“据说是为马家医治病马。”
“但此事有蹊跷,我查询过着孙望为马家医马的时日。”
“连续医治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常有。”
“按理说即使是得了马瘟,也不至于医治这么久。”
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跟剧中卢凌风探案时相吻合。
“马家?”
“哪个马家?”
卢凌风问。
“是安西军将领马雄。”
“马雄?”
卢凌风疑惑道。
这个马雄常年在边塞驻守。
这军中之事他多多少少也知晓。
听说最近因在边关因押运粮草消息被走漏,遇伏。
已被上司依军法定罪关押。
苏无名道:
“这马雄是边塞将领,按理说惯用兵器为陌刀。”
他又转头看了眼死者身上刀口。
“莫非...”
卢凌风心领神会。
那名金吾卫侍卫继续补充。
“听说近来,自从这协律郎孙望,去到马家医马之后,这马雄夫人,就都将家中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遣散。”
卢凌风眉头轻挑。
孙望医马?
马夫人就遣散下人?
孤男寡女。
医马医了一个来月?
要说他们俩之间没染,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
“可以从马夫人对孙望的死入手。”
通过吴书斌这么一点拨,其余二人顿时有了侦查方向。
“对,就这么办!”
卢凌风命令道,
“现在就前往马家!”
“是!”
……
马府。
马夫人独守空房。
泡了个热水澡,美人出浴,脸上红晕,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期待。
“这个死鬼,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过来?”
有时白天,依靠借口医马,孙望进门可堂而皇之。
但晚上夜深人静,再从正门走,难堵悠悠众口。
怎么说马雄也是这京都有头有脸之人。
若是真让人逮见,事情传入了马雄耳中。
以马雄的战斗力,那还不得杀回京城,把孙望给一劈两半?
此时她还不知道孙望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
等着俏郎君进屋,共戏鱼水之欢。
美酒、好菜,都已备齐。
等啊等。
二人之间有过约定。
过了时辰,这代表今天晚上孙望不会过来。
马夫人心里越来越没底。
体内欲望之火愈演愈烈。
急需一丝丝慰藉宣泄她心中苦闷。
“这个死鬼,该不会是放老娘鸽子吧?”
“敢放老娘鸽子?”
“看以后他还能不能再进这个门?”
“真当老娘人老珠黄没人要?”
马夫人正值当打之年。
古人成亲早,现在大概也就三十来岁。
她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觉得孙望今晚回来的可能性越来越渺茫。
砰砰砰。
本来她都已经失望了。
却在这时。
院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马夫人迷离的眼神骤然亮起两道精光。
“来了?”
“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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