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
门关了。
背对着卢凌风、吴书斌两人,月光之下,隐藏在睡袍里马夫人身材若隐若现。
她那张脸一扫孙望失约的阴霾。
相反。
她巴不得盼望从此以后孙望失踪了才好。
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况且这两位新来的年轻力壮,正合她的口味。
她那张脸,嘴角就差咧到耳后根去了。
卢凌风闻到了空气中有些特别的味道,抽了抽鼻子。
吴书斌也闻到了,知道那是某人散发出荷尔蒙的气息。
但他不戳破。
两人随马夫人进了屋。
屋内桌上,点上几盏烛台。
烛光影影绰绰,桌上是一坛子酒,牛肉切成盘,蘸料已备好。
花生米之类的应有尽有。
好一席中式烛光晚餐,气氛有些暧昧。
卢凌风大家闺秀,哪见过这种阵仗?
顿时方寸大乱。
瞥了一眼吴书斌。
倒是身旁这位还是泰然自若。
卢凌风好强,心想不能让这探案的门外汉给比下去。
于是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
“来,两位小公子请坐。”
拉开凳子,马夫人等吴书斌就座。
吴书斌大大方方的坐下,倒也不拘束。
马夫人见吴书斌这么上道,脸上喜色更甚。
感觉要吃定这两位了。
又拉开一张椅子,说:
“这位小公子也坐。”
“这...这就不必了吧...”
“马夫人,我们此次前来,真的就只是为了问几个有关马将军的问题。”
一稳重、一害羞。
该有的都有。
马夫人像是猎手。
对方越想逃跑,她就越兴奋。
就差舔嘴唇了。
反而说:
“你不坐,那我就什么也不说。”
吴书斌也给了卢凌风一个眼神。
没办法,来都来了,还是办案要紧,他只好委曲求全,坐下。
“这就对嘛。”
马夫人为卢凌风、吴书斌倒酒。
“来,先干了这杯,你们俩喝一杯,我就回答你们一个问题。”
吴书斌瞥了马夫人一眼,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还挺鸡贼。
一上来就想将二人当场灌醉。
吴书斌道:
“那夫人我先干为敬。”
一仰头,刚倒满的酒,就见了杯底。
“好酒量!”
马夫人欢呼。
吴书斌抹了一把嘴角漏的酒。
他早有预料。
唐朝那会虽有酒,但毕竟制酒的工艺没办法跟现代相比。
古人常说的烈酒,在今看来不过也就十来度顶破天。
一碗酒下肚。
果然跟吴书斌预想中一样。
就算他一整坛酒干完,也就跟喝个哈啤差不多。
管尿不管醉。
“小郎君,该你了。”
马夫人又看向了卢凌风。
卢凌风见吴书斌想都没想就一饮而尽,已经在心中开始骂娘:
“这家伙怎么回事?”
“到底是来查案的,还是来喝酒的?”
“他说什么你就听什么啊?”
本来他还想跟马夫人打太极,推托着就是不喝。
可如今吴书斌一饮而尽,他再不喝都找不到理由了。
强忍住心中不适,没办法,卢凌风皱着眉,也只好将手中酒干尽。
“好!”
“两位果然是青年才俊。”
马夫人也在桌前坐下,之前挡住不让苏无名看的衣领,又再次掀开。
卢凌风瞧见更叫体内血气翻涌,连忙将视线移开。
吴书斌见没办法,尽管他已经知道了凶手。
但还得在卢凌风等人面前装装样子,引导他们破案。
他问道:
“这马将军多久没回京城了?”
“大概有个半年多了吧。”
马夫人回忆道。
“那他临走时,有没有留下话,或者是什么东西?”
“没有,他那家伙,哪懂得这些?”
“哪会心思这么细?”
“他就是一个大老粗!”
马夫人一脸意味彰显。
“算了,不提他了。”
“你这已经又是两个问题,按理说要想再问,你得先再喝三杯酒!”
马夫人又给他们倒满酒。
吴书斌豪爽,连干三杯,面不改色。
卢凌风瞪了吴书斌两眼:
“你!”
话到嘴边又停下。
这家伙都问的什么问题啊?
不痛不痒的。
根本就抓不到点。
还不如让自己问呢。
可是又连干了三杯以后。
卢凌风不胜酒力,眼神已经开始迷离。
马夫人见计谋得逞。
暗地里,已经在桌底下脱去鞋袜,踩在卢凌风的脚背上。
她的脚踩得很死。
卢凌风一察觉异样,居然一下子都没能挣开。
面露惊恐。
“小样,老娘还不吃定你了?”
马夫人在心里暗叹。
吴书斌见着两人已成气候。
也不再推皮球,打太极。
而是直接问:
“马夫人近日以来,可有跟协律郎孙望相识?”
一语中的。
马夫人浑身一颤。
他们还以为这二位今天是来打探马雄一事。
可没想到居然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孙望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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