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余音尚未散尽,血腥气却已在密室中弥漫开来。斗笠男子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周围残存的敌人或跪地投降,或仓皇逃窜。尉迟恭收刀入鞘,目光扫过四周,沉声道:“所有人听好,头目已败,谁若再敢反抗,格杀勿论!”
林婉儿站在他身旁,手中软剑依旧未归鞘,眼神警觉地盯着门外。她知道,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老者低声提醒,“他们既然敢设下如此大的局,必然还有后手。”
尉迟恭点头,将斗笠男子踢翻在地,确认其确实无意识后,转身对林婉儿道:“你带证据先走,我去断后。”
林婉儿没有犹豫,将铁箱中的文书迅速整理好,藏入怀中,随即与老者一同朝门口退去。尉迟恭则站在原地,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动静。
刚踏出密室,外面的空气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据点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数十名身穿黑衣的武装人员正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一人身材瘦削,面容阴冷,正是组织头目之一——鬼影。
“看来你们还真有点本事。”鬼影冷笑一声,声音嘶哑如沙砾摩擦,“不过,想就这么走了?做梦!”
尉迟恭眉头一皱,缓缓抽出短刀,横于胸前,目光冷峻:“你们头目已经败了,还想负隅顽抗?”
鬼影嗤笑一声:“头目?呵,那不过是条弃子罢了。真正的大戏,现在才刚开始。”
话音未落,他猛然挥手,身后众人立刻分散包围,形成一个半圆阵型,封锁了出口。这些人动作整齐划一,显然训练有素,且个个手持利刃,杀意腾腾。
林婉儿和老者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望向尉迟恭。后者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先行撤离。
“快走!”他低喝一声。
林婉儿咬牙,拉起老者的手臂,迅速朝据点外围奔去。而尉迟恭则独自面对敌人的围攻,毫不退缩。
鬼影冷冷一笑,率先出手,身形一闪,已然逼近尉迟恭身侧,手中长刀直取其咽喉。尉迟恭早有准备,侧身避开,反手一刀劈向对方手腕,却被对方巧妙化解。
两人瞬间交手十余招,刀光交错,杀气弥漫。
其余敌人见状,也不再观望,纷纷扑上前来,刀光如雨般落下。尉迟恭以一敌众,丝毫不乱,短刀挥舞间,逼得敌人难以近身。
“给我围住他!”鬼影怒吼。
敌人迅速调整阵型,十几人呈扇形包抄而来,试图将尉迟恭困死在中央。但尉迟恭岂是易与之辈?只见他猛然暴喝一声,双足用力一蹬,整个人凌空跃起,避过几把劈来的刀锋,旋即借势翻身落地,一脚踹中一名敌人的胸膛,将其踢飞出去。
“滚开!”他怒吼,手中短刀横扫而出,逼得几名敌人连连后退。
林婉儿和老者趁机冲出包围圈,来到据点外的一处高地。她回头望去,心中焦急万分:“不能再拖了,得想办法支援他!”
老者沉声道:“我去找人帮忙,你在这里盯着。”
林婉儿点头,紧握软剑,随时准备再次冲入战场。
而在据点内,战斗仍在继续。尉迟恭虽勇猛无比,但敌人数量众多,且配合默契,渐渐让他感到压力倍增。每一次出刀都需全力以赴,稍有不慎便会陷入绝境。
鬼影在一旁冷眼旁观,嘴角浮现一抹狞笑:“尉迟将军,你的武艺果然名不虚传。可惜……今日你注定要折戟于此。”
说罢,他猛然挥手,命令手下全力进攻。
敌人闻言,攻势更加猛烈,刀光如织,步步紧逼。
尉迟恭咬牙坚持,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手臂隐隐发麻。但他深知,此刻若是退缩,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连林婉儿和老者的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来吧!”他怒吼一声,短刀猛地劈出,震开数把兵刃,旋即脚下一踏,借力跃起,空中一个翻转,稳稳落在敌人阵型之外。
这一下,彻底打乱了敌人的节奏。
“快拦住他!”鬼影大喊。
可就在他话音未落之际,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是一道浑厚嗓音:
“尉迟将军,我来助你!”
只见一道身影自山林间疾驰而来,正是当地正义力量的首领——骑黑马、持大刀的那位。他身后还跟着十几名精壮汉子,个个神情坚毅,杀气腾腾。
“援军来了!”林婉儿眼中一亮。
敌人顿时慌乱起来,原本严密的阵型开始松动。尉迟恭抓住机会,猛然出击,短刀劈出一道寒芒,直取鬼影咽喉!
鬼影大惊,仓促格挡,却被尉迟恭一刀劈中肩头,鲜血飞溅,踉跄后退。
“你……”他捂住伤口,满脸震惊。
尉迟恭冷笑:“我说过,你们输了。”
与此同时,援军已然杀入战局,刀光剑影交织在一起,喊杀声震动山谷。
敌人节节败退,士气尽失。鬼影见大势已去,怒吼一声,转身欲逃,却被尉迟恭一把抓住衣领,狠狠摔在地上。
“想跑?”尉迟恭一脚踩在他胸口,短刀抵住咽喉,“你不是挺能耐吗?”
鬼影脸色惨白,眼中满是恐惧。
“说,你们背后到底是谁?”尉迟恭厉声质问。
鬼影张了张嘴,还未开口,突然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竟是服毒自尽!
尉迟恭脸色一沉,一脚踢开尸体,环顾四周,只见敌人已尽数被制伏,战场上一片狼藉。
林婉儿和老者赶了过来,见状松了一口气。
“结束了?”林婉儿问。
尉迟恭点头,目光落在鬼影身上,神色复杂:“可惜,线索又断了。”
老者沉声道:“但至少,我们拿到了证据。”
林婉儿取出怀中的文书,轻轻展开其中一份,上面赫然盖着吐蕃王庭的印章。
“这不仅仅是一个地方势力的问题。”她低声道,“背后,恐怕还有更大的棋局。”
尉迟恭沉默片刻,缓缓收起短刀:“不管是谁,只要敢动我大唐根基,就别怪我不客气。”
远方,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晨曦洒落,照亮了这片曾经血流成河的土地。
而在这片土地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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