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掠过古庙广场,尘土未散,血腥味却已弥漫。李世民站在高台之下,目光扫过满地狼藉与受伤的百姓。组织头目虽已被尉迟恭制服,但他的手下仍在负隅顽抗,局势远未稳定。
巴图策马奔至广场边缘,翻身下马,正要禀报西北战况,突然一声尖啸划破空气——一支火箭从屋顶射出,直落人群之中!
“闪开!”尉迟恭怒吼,身形暴起,长枪挥动间将火箭击偏数尺,落在空地上燃起一团火光。可这不过是开始。
三道黑影从高处跃下,手中各持一枚烟雾弹,狠狠砸向人群密集处。白烟腾起,呛人的气味迅速扩散,几名百姓瞬间咳嗽不止,跌倒在地。
“毒烟!”房玄龄脸色一变,立刻掩住口鼻。
“左翼!”李世民厉声喝道,“封锁左侧通道!”
尉迟恭已然跃上屋檐,脚下砖瓦碎裂,他借势冲向前方一名投掷者,飞镖连发,精准击中对方手腕。烟雾弹坠地炸裂,浓烟四溢,但他已不退反进,横枪一扫,将那人震飞数丈,撞入墙根不动。
另一名敌人见状欲逃,却被巴图拦腰抱住,摔在地上,挣扎几下便没了动静。最后一人试图点燃引线引爆火药桶,却被赵无极一刀斩断手臂,惨叫着倒地。
“快撤!”李世民大喊,指挥百姓朝北撤离,避开下风口。
尉迟恭跳下屋顶,手中握着一块碎片,上面刻着两个字:“赤蛇”。
“他们有外援。”他低声说道。
李世民眉头紧锁,还未回应,忽听东南方向传来一阵哭喊。几栋民居冒出滚滚浓烟,火焰窜起数丈高,热浪扑面而来。
“有人放火!”房玄龄惊呼。
只见粮仓被点燃,火势迅速蔓延,两户人家的二楼窗台上,两名孩童正惊恐地拍打窗户,大声呼救。风向突变,火焰顺着木梁向上攀爬,眨眼之间便逼近窗边。
“我去救人!”尉迟恭话音未落,人已如离弦之箭般跃上墙头。
房玄龄紧随其后,在下方准备接应。尉迟恭手持长杆,挑破窗户上的木板,探身伸手拉住一个孩子,将其推出窗外,房玄龄在下方稳稳接住。
第二名孩童却因恐惧而缩在角落不肯出来。火舌已经舔舐到窗沿,木头发出噼啪爆裂声。
“别怕!我带你出去!”尉迟恭咬牙,一手撑住窗框,身体探入火海,一把抓住孩子的衣领,用力往外拽。
屋内忽然轰然作响,一根横梁断裂,砸在他脚边。尉迟恭猛力一扯,将孩子抛出窗外,自己则借势翻滚落地,背脊重重撞在墙上,喘息未定。
房玄龄接过第二个孩子,确认两人安然无恙后,才松了口气。他低头看向仍冒着烟的屋子,瞥见墙上隐约刻着一张地图,线条曲折,终点指向西北某地。
“这是……”他皱眉,记下方位。
外头战斗仍未停歇。段无极虽被擒,但仍有二十名死士拼死反扑。他们动作迅捷,双刃短刀寒光闪烁,已有数名百姓被砍伤。
“结阵!”李世民沉声下令,“用水布遮挡前排!”
百姓们迅速行动,将浸湿的布匹铺展开来,组成一道临时屏障。敌人的刀锋劈砍在湿布上,难以穿透,攻势顿时受阻。
就在这时,段无极挣脱束缚,狂笑着冲入战场,双刀交错,招招致命。他身形鬼魅,几个起落间便突破防线右翼,直逼李世民。
“找死!”尉迟恭怒喝,迎面而上,长枪横扫,与段无极正面交锋。
二人兵刃相撞,火星四溅。段无极速度极快,双刀如风,每一击都带着凌厉杀意。尉迟恭以硬功对快攻,步步为营,枪影密布,将段无极压制在广场中央。
“你们根本不知道我们在为谁做事!”段无极一边厮杀,一边狞笑,“你们以为这就是全部?哈哈哈……真正的风暴,还在后面!”
尉迟恭冷哼一声,枪势骤然加重,一记横扫,将段无极震退数步。段无极踉跄站定,嘴角溢血,却依旧狂笑不止。
此时,人群中已是一片混乱。伤亡加剧,有人开始奔逃,踩踏不断发生,秩序濒临崩溃。
“稳住!”李世民大声疾呼,声音穿透嘈杂,“今日之乱,皆因恶徒所为,我等必还百姓公道!”
然而恐慌并未平息。玄奘见状,登上石阶,敲响铜钟,诵《心经》安抚人心。他每念一句,钟声便随之响起,清越悠远,渐渐压过喧嚣。
人群的情绪终于开始稳定,纷纷停下脚步,望向那座古庙广场。
玄奘在念经间隙,目光扫过伤者,忽然注意到一名男子袖口露出半截刺青——黑色纹路,正是先前在江南见过的组织标志。
他心头一震,却未表露,只是继续念经。
李世民环视四周,见局势渐稳,便转向尉迟恭:“把段无极拿下。”
尉迟恭点头,不再留手,枪势陡然一变,招式刚猛无比,逼得段无极节节败退。最终,一记重击砸在其胸口,段无极闷哼一声,摔倒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输了。”尉迟恭冷冷看着他。
段无极嘴角抽搐,眼中却闪过一丝诡异笑意:“输?呵……你们才刚刚开始。”
李世民上前一步,俯视着他,语气平静:“幕后之人是谁?”
段无极剧烈咳嗽几声,缓缓抬头,眼神晦暗不明:“你不会想知道的。”
尉迟恭正要再问,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骑自山道飞驰而来,尘土飞扬,身影逐渐清晰。
是顾炎的信使。
信使翻身下马,跪地呈上一封书信:“公子,江南方面传来紧急军情——刘威残党勾结新势力,已在城中发动袭击!”
李世民接过书信,展开一看,脸色微变。
房玄龄凑近,低声问道:“如何?”
“他们并非孤军作战。”李世民缓缓合上信纸,目光深沉,“背后另有势力支持。而且……这次,他们动用了真正的军队。”
尉迟恭闻言,握紧拳头,眼中怒意未消。
玄奘轻叹一声,收起佛珠。
风再次吹过,卷起灰烬与尘埃。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这片刚刚经历血与火洗礼的土地。
但李世民知道,这场冲突,远远没有结束。
他低头看向手中的密信,指尖摩挲着那枚模糊的印章。
“长孙……”他喃喃自语。
远方,乌云正在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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