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握紧匕首，低声说道：“看来，今晚不会太平了。”
话音未落，门外的马蹄声骤然加快，尘土飞扬间，数道黑影已跃下马背。紧接着，铁器出鞘的铮鸣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动手！”李世民低喝一声。
林风率先冲出门外，手中匕首划破夜色，直取一名敌将咽喉。对方反应不慢，横刀格挡，火星四溅间两人已然缠斗一处。尉迟恭紧随其后，铁鞭挥舞如风，一记横扫便将两名敌人逼退数步。房玄龄则迅速观察四周地形，口中低声提醒：“左侧有空档！”
李世民身形一闪，已站在最前方，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围拢而来的十余名敌人。他沉声道：“今日之事，不容有失。速战速决。”
敌人显然也意识到此地重要性，不再言语，纷纷持兵刃扑来。战斗瞬间爆发。
林风身形灵活，在人群中穿梭，专挑敌人要害出手。他忽然瞥见右侧一名敌手正悄悄靠近顾炎，立刻一个翻滚，甩出匕首，正中那人手腕，敌人闷哼一声，兵刃落地。
“小心点。”林风低声提醒顾炎。
顾炎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小瓶药粉，这是他随身携带的迷香。他看准时机，猛地撒向空中。药粉随风飘散，几名敌人猝不及防，顿时咳嗽不止，动作迟缓。
“好东西！”尉迟恭大笑，趁机一鞭砸中一人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然而敌人数量众多，即便有人中毒，仍有七八人紧逼不舍。房玄龄站在高处，冷静分析局势，突然喊道：“尉迟将军，集中火力打右翼！林风，准备第二波迷药！”
尉迟恭应声而动，铁鞭横扫，硬生生劈开一条通道。林风迅速取出另一包药粉，这次混入了更浓烈的熏烟成分。他找准角度，将药粉洒向敌人密集处。几人吸入后双眼泛红，脚步虚浮，攻势顿时减弱。
“机会！”李世民眼神一凛，拔剑而出，剑光如龙，直取敌方首领。
那首领见状不敢硬接，连连后退，却被林风绕后一脚踢中膝盖，重重摔倒在地。李世民剑尖一点，抵住他咽喉：“说，你们是谁派来的？”
“我……”那人刚开口，脸色忽然一变，嘴角溢出黑血，整个人抽搐两下，竟当场毙命！
“又是毒！”林风皱眉，“这‘白蛇’组织果然严密。”
“可惜了。”房玄龄摇头，“不过我们至少知道，他们不惜代价也要灭口。”
众人正欲喘口气，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寺庙后方传来。林风脸色一变：“还有埋伏！”
“不好！”尉迟恭转身迎敌，却见三名敌人正从侧门杀入，为首者手持长枪，气势汹汹。
林风咬牙迎上，两人交手几个回合，林风略显下风。对方武艺不俗，招式狠辣，逼得他步步后退。就在他分神之际，对方猛然突进，长枪直刺而来。
林风闪避不及，左肩被刺中，鲜血顿时染红衣襟。他闷哼一声，踉跄后退。
“林风！”尉迟恭怒吼，铁鞭横扫，将袭击者击飞出去。
李世民立刻上前扶住林风：“你撑住！”
“没事……”林风咬牙忍痛，“只是皮肉伤。”
房玄龄迅速撕下布条为他包扎，同时指挥道：“不能再拖了，必须尽快结束战斗。”
李世民点头，眼中寒光乍现：“那就一锤定音。”
他抽出佩剑，亲自加入战斗。剑法凌厉，每一剑都精准无比，敌人根本无法近身。尉迟恭更是勇猛无匹，铁鞭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抱头鼠窜。
林风虽受伤，但仍强撑起身，继续与敌人周旋。他手中的匕首不断划过黑暗，带起一道道血痕。
终于，在众人的合力反击下，敌人开始溃败。剩余几人见势不妙，纷纷调头逃窜。
“别让他们跑了！”尉迟恭大喝一声，追上去又放倒两人。
李世民没有追击，而是站在原地，环视四周满地狼藉，神情凝重：“这些人不过是棋子，真正的幕后之人，还在暗处。”
“是啊。”房玄龄附和，“而且刚才那些毒药，说明他们早有准备。”
“他们知道我们会来。”李世民缓缓道，“也就是说，我们的行踪已经泄露。”
空气一时沉寂。
顾炎低声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回京。”李世民语气坚定，“这些证据必须尽快送回去。朝中若有内应，必须揪出来。”
“但路上恐怕还会遇到阻拦。”林风道。
“那就一路杀回去。”尉迟恭冷笑道，“谁敢挡路，就让他尝尝我的铁鞭。”
房玄龄点头：“明日天亮前出发，不能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李世民收起剑，回头望了一眼仍在燃烧的寺庙残火。那面悬挂的白色蛇旗，已被火焰吞噬，只剩下半截焦黑的木杆，在风中摇晃。
他深吸一口气，对众人道：“走吧。”
一行人收拾好证据，带着疲惫与警觉，踏上归途。夜色更深，远处山林间偶尔传来野兽的嚎叫，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离开不久，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寺庙废墟之中。那人蹲下身，捡起地上一枚残留的令牌，轻轻摩挲片刻，随即消失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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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一边走，一边回头看了一眼那片黑暗，眉头紧锁。
“你在想什么？”顾炎问。
“总觉得……事情还没完。”林风低声答。
“当然没完。”李世民淡淡道，“这只是开始。”
月光下，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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