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残云,阳光洒落在战场上,染红的土地依旧散发着血腥气息。组织头目身形一闪,跃入密林深处,尉迟恭怒吼一声便要追去。
“别追!”李世民厉声喝止,“他故意留下的线索,是陷阱。”
众人停步,望着林中幽深小径,神情凝重。房玄龄迅速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条狭窄的巷道上,低声说道:“陛下,那条巷子可能是他逃走的路径之一,我们不能让他脱身。”
“那就派人守住出口。”李世民沉声道,“老陈,你带人绕到后方,封住暗道出口。赵无极,你随我正面追击。”
尉迟恭点头应命,立刻带着两名手下从侧翼包抄过去。李世民与房玄龄、赵无极紧随其后,沿着林间小路疾行。地面泥泞松软,脚印清晰可见,显然是刚刚有人经过。
“他的左腿有旧伤,跑不快。”李世民一边前行,一边分析,“只要封住出口,他插翅也难飞。”
不多时,一行人来到巷道尽头,果然发现一扇半掩的石门,门边一块青石微微松动,表面布满新鲜的擦痕,显然有人刚从这里出入过。
“果然是暗道。”房玄龄蹲下查看,“这块石头被人频繁挪动,说明这是他们的常用逃生路线。”
话音未落,前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赵无极立即拔剑戒备,却见一名黑衣人踉跄着冲出暗道,正是那名组织头目。
“站住!”尉迟恭大喝一声,横锤拦住去路。
组织头目脸色苍白,额角渗血,呼吸急促。他一手扶着墙壁喘息,另一只手按在腰间的弯刀上,眼中透出一丝惊惶。
“你已经无路可逃。”李世民缓步上前,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你们……以为赢了?”组织头目冷笑着喘息,“这场棋局才刚开始。”
“够了。”房玄龄冷冷道,“你吞下的药丸只是延缓毒性发作,若不及时救治,不出两个时辰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组织头目瞳孔一缩,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识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指尖已泛起乌青。
“你到底是谁?”尉迟恭步步逼近,双锤握得咯吱作响。
“我是谁并不重要。”组织头目咬牙道,“重要的是,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那就让我们听听。”李世民语气不变,“如果你愿意配合,我可以保你性命。”
“呵……”组织头目苦笑,“你们大唐的皇帝,也会对一个叛贼讲仁慈?”
“我不是为了你。”李世民淡淡道,“是为了那些被你利用的人。”
组织头目沉默片刻,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血。他挣扎着靠墙坐下,眼神逐渐涣散。
“你们……想查幕后之人……”他艰难开口,“就去找……玉扳指……”
“玉扳指?”房玄龄敏锐捕捉到关键词。
“他喜欢戴一枚……翠绿玉扳指……”组织头目声音越来越弱,“只有他……能调动‘黑鳞卫’……”
“他是谁?”李世民追问。
“我不知道……”组织头目摇头,“但我听他说过……他在长安……就在朝堂之上……”
话音未落,他猛然抽搐一下,双眼翻白,随即整个人瘫倒在地,再无声息。
“死了?”尉迟恭皱眉。
“毒发了。”房玄龄检查一番,确认道,“看来他早有准备。”
“玉扳指……”李世民低声道,“能在朝堂之上调动西域势力,又能指挥‘黑鳞卫’的人……会是谁?”
“陛下,我们必须尽快行动。”房玄龄神色凝重,“这背后牵涉的,恐怕不止是一个秘密组织。”
“先将尸体带回城中。”李世民下令,“我要亲自审问所有与此案有关的官员。”
尉迟恭点头,正要吩咐人抬走尸体,忽然注意到组织头目右手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他伸手掰开手指,发现是一块小巧的铜牌,上面刻着一只展翅鹰隼。
“这是什么?”赵无极凑过来。
“也许是身份标识。”房玄龄接过铜牌仔细端详,“鹰隼图案……很像是某个贵族家族的徽记。”
“那就从这条线索开始查。”李世民目光坚定,“我会让刑部彻查京城所有佩戴玉扳指的重要官员。”
“还有这个暗道。”尉迟恭指着巷口,“既然他们敢用,说明一定另有出口。”
“不错。”房玄龄点头,“我们要把这条暗道彻底挖出来,看看它通向哪里。”
几人商议完毕,便分头行动。尉迟恭带人封锁现场,房玄龄安排刑部人员前来验尸并调查暗道,李世民则返回城中召集百官,准备彻查此案。
夜幕降临,城中灯火渐次亮起。皇宫深处,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李世民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处的宫墙,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这次抓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卒子,真正的对手还在暗处窥视。而那个戴着玉扳指的人,或许就在他每日相见的大臣之中。
“来人。”他低声唤道。
一名侍卫悄然现身。
“传令下去,彻查京中所有佩戴玉扳指的三品以上官员。”李世民缓缓道,“尤其是最近与西域有往来的。”
“遵旨。”
侍卫退下,屋内重归寂静。李世民转身,拿起桌上那枚铜牌,轻轻摩挲着鹰隼图案,眼神愈发深沉。
而在城外某处隐秘宅院中,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缓缓摘下玉扳指,放入锦盒之中,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屋外,月光如水,洒落在青石板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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