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剑符惊冢退主宰,残躯坠渊启剑坟

换源:

  死寂!凝固!绝对的碾压!

缠绕着腐朽法则锁链的恐怖骨爪,如同太古神山倾覆,带着埋葬诸天、终结万器的终极意志,缓缓抓向兵胎的丹田!其裹挟的腐朽法则气息,已将兵胎覆盖着混沌神金与归墟石质的强大防御视若无物,皮肤符文崩解,伤口飙射的能量被凝固成灰败尘埃!

死亡!冰冷到冻结灵魂的死亡!

兵胎那双混乱的异瞳中,左眼的暗金雷光与右眼的灰白死气,同时被无边的恐惧与绝望淹没!元胎深处那场激烈的意志争夺,在这超越层次的外界死亡威胁下,瞬间凝滞、空白!苏昊那刚刚挣脱一丝束缚的意识灵光,如同被投入绝对零度的烛火,瞬间压缩至冰点,只剩下对焦土与父母悲吼画面的刻骨执念…以及无尽的冰冷!

就在那惨白骨爪尖端的腐朽法则锁链即将触及兵胎丹田皮肉、将其元胎连同存在一同抹除的亿万分之一刹那——

骨爪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它那由无数惨白骨片构成、燃烧着两团深邃幽暗魂火的巨大指关节…极其突兀地…剧烈震颤了一下!

“这…缕…气…息…?”

“守…墓…人…的…标…记…?还…有…那…道…剑…鸣…的…共…振…?”

“不…可…能…!祂…们…早…该…彻…底…葬…灭…了…!”

一个混合着惊疑、难以置信、甚至…一丝源自灵魂本能的、被时光掩埋的古老忌惮的意念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巨石,从骨爪深处轰然扩散!那两团幽暗魂火,死死聚焦在兵胎元胎核心…那枚暗金兵符烙印最深处…正微弱闪烁的灰白印记之上!仿佛要通过这印记,看穿其背后连接的无尽时空!

这突如其来的顿止与惊疑,如同在凝固的死亡冰湖上凿开了一道裂缝!

兵胎元胎深处!

那点被压缩到冰点、仅凭刻骨执念维持不灭的苏昊意识灵光,在骨爪带来的终极死亡压力与那声惊疑意念的双重刺激下…如同被投入了最后的熔炉…猛地…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挣扎与…源自本能的…求生意志!

“不——!!!”

“我…不…能…死…!”

“血…仇…未…报…!!!”

无声的咆哮在灵光核心炸响!这意志并非指向骨爪,也非指向兵符,而是…指向了那点灰白印记!指向了灰白印记深处…那缕微弱却始终存在的…不屈剑鸣!

仿佛是最后的呼应!

仿佛是绝望的求救!

嗡——!!!

那点守护着苏昊意识灵光的灰白印记,在感应到这极致求生意志与外界骨爪惊疑顿止的瞬间…猛地…向内坍缩!其核心一点归墟符文…如同被点燃的星辰…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灰白光芒!这光芒并非攻击,而是…一种强烈的…指引!一种穿透了兵符烙印层层封锁的…召唤!

召唤的目标…赫然是…兵符烙印本身!

更准确地说…是烙印在兵符烙印最核心处、那道由奇异鳞片烙印最后淬炼之力凝聚的、代表着“原初之金”与“守护剑意”的…暗金纹路!

“铮——!!!”

一声远比之前任何时刻都要清晰、都要嘹亮、仿佛能斩断万古时空枷锁的剑鸣…猛地…从兵符烙印的核心深处…震响!

这剑鸣响起的刹那——

轰——!!!

兵符烙印剧烈震颤!其原本幽暗深邃的光芒瞬间变得无比刺目!那道代表着“原初之金”与守护剑意的暗金纹路,如同被彻底激活的太古神兵,猛地…从烙印本体上…剥离、具现!

它化作一道凝练到无法形容、呈现出绝对暗金色泽、内部仿佛有亿万微缩剑影流转的…古老剑符!

剑符出现的瞬间!

一股无法形容的、超越了“兵葬”法则的、蕴含着开天辟地般原始锋锐与永恒不朽真意的恐怖剑压…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神剑出鞘…轰然…爆发!

这股剑压,无视了兵符烙印自身的意志,无视了元胎空间的阻隔,无视了兵胎躯壳的防御…瞬间…穿透一切…降临于外界的葬兵冢战场!

嗡——!!!

整个被骨爪主宰意志凝固的葬兵冢核心战场…猛地…剧烈震颤起来!

如同平静的镜面被投入巨石!那凝固的空间,那冻结的时间,那绝对的主宰威压…在触及这道古老剑符散发出的原始剑压的瞬间…竟…如同遇到了克星烈阳的薄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碎裂声!

咔嚓!咔嚓嚓——!

无形的空间壁垒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凝固的怨念化身、悬停的攻击、凝固的毒雾与血刃…都在这剑压的冲击下…剧烈地摇晃、扭曲!仿佛随时会挣脱束缚!

“什…么…?!”

“这…股…剑…意…?!”

“深…渊…剑…冢…的…气…息…?!”

“不——!!!”

骨爪深处,那刚刚还带着惊疑与忌惮的意念,瞬间化为了难以置信的…惊骇与…一丝深入骨髓的…恐惧!它那缠绕着腐朽法则锁链的恐怖骨爪,如同被无形的烙铁烫到,猛地…向后…缩回!

是的!缩回!

那足以捏碎星辰、埋葬神魔的骨爪,在这道古老剑符散发的原始剑压面前…竟…本能地…选择了退避!

剑符悬浮于兵胎元胎核心之上,微微震颤,每一次震颤都引动虚空发出低沉的剑鸣。它并未主动攻击骨爪,仅仅是其自然散发的威压,便已让这片葬兵冢的主宰…感到了源自位格与力量本源的…绝对压制与…恐惧!

深渊剑冢!

一个让葬兵冢都为之颤栗的禁忌名字!一个埋葬了比神兵更加古老、更加恐怖存在的终极坟场!其气息,是兵之极致的另一种体现,是斩断一切虚妄与腐朽的绝对锋锐!与葬兵冢的埋葬终结…是截然相反却又相互克制的…宿敌!

“吼——!!!”

“卑…鄙…的…窃…贼…!竟…引…来…剑…冢…之…力…?!”

“该…死…!该…死…啊——!!!”

骨爪发出了震怒至极、却又充满了忌惮的咆哮!它庞大的爪身向后缩回裂开的空间裂缝,缠绕其上的腐朽法则锁链疯狂摇曳,散发出更加恐怖的威压,试图稳住战场,驱散那令它厌恶恐惧的剑冢气息!

然而,就在骨爪因忌惮剑符而退避、战场空间因剑压冲击而剧烈动荡、束缚之力大减的瞬间——

兵胎元胎深处,异变再生!

“好…机…会…!”

“剑…冢…之…力…?也…是…本…座…之…食…粮…!”

那枚被剑符威压暂时压制的暗金兵符烙印,其深处“祂”的意志…在最初的惊愕后,瞬间…被贪婪所取代!它感应到了那剑符蕴含的、精纯到极致的“原初之金”与无上剑意!这对它而言,是比断指本源更加诱人的…大补之物!

“吞…噬…它…!夺…取…这…股…力…量…!”

兵符烙印猛地爆发出幽暗光芒!无数法则锁链不再理会苏昊的意识灵光与灰白印记,而是…如同贪婪的毒蛇,疯狂地…缠绕向悬浮于元胎上方的…那道古老剑符!

它要趁剑符尚未完全爆发、骨爪被震慑退避的绝佳时机…强行吞噬这意外的力量!

“滋啦啦——!!!”

法则锁链缠绕剑符的瞬间,刺耳的、如同亿万神兵相互切割的锐鸣在元胎空间炸响!暗金锁链与剑符的暗金光芒激烈碰撞、湮灭!剑符剧烈震颤,其散发的原始剑压被强行干扰、压制!

兵符意志的突然反扑与吞噬,让那道守护剑符的威压骤然一乱!

而这一乱…如同打破了微妙的平衡!

“吼——!!!”

“剑…冢…之…力…不…过…如…此…!”

“给…吾…镇…压…!”

骨爪深处的主宰意志,瞬间捕捉到了剑符威压的紊乱!它那退避的骨爪猛地止住!缠绕其上的腐朽法则锁链爆发出更加幽暗的光芒!一股混合着埋葬诸天怨念的恐怖威压,强行顶着剑符的残余威压,再次…轰然降临!目标…依旧直指兵胎丹田!它要趁剑符被兵符牵制的机会…彻底抹除这个带来混乱与威胁的“窃贼之种”!

内外夹击!绝境再现!

兵符贪婪吞噬剑符!骨爪恐怖威压再临!苏昊的意识灵光在夹缝中摇摇欲坠!

就在这千钧一发、兵胎即将被彻底毁灭的瞬间——

嗡!!!

那道被兵符法则锁链疯狂缠绕、吞噬的古老剑符…其核心一点…猛地…向内坍缩!然后…如同被压缩到极限的弹簧…轰然…爆发了!

不是攻击兵符!也不是对抗骨爪!

而是…一种决绝的…自毁式…引动!

嗤啦——!!!

一道凝练到无法形容、呈现出绝对暗金色泽、内部仿佛蕴含着一条微型剑冢虚影的…空间裂痕…从剑符爆发的核心…瞬间…撕裂开来!这裂痕无视了兵胎的躯壳阻隔,无视了葬兵冢的战场空间…如同烧红的餐刀切入牛油…狠狠…贯穿了兵胎庞大的魔躯…撕裂了他脚下的暗金骸骨基座…然后…向着下方幽暗冰冷的葬兵冢战场深处…无限…延伸!

裂痕内部,并非空间乱流,而是一片…无法形容的…死寂与锋锐!

无穷无尽的、断裂的、锈蚀的、却依旧散发着令灵魂颤栗锋锐之气的…古剑残骸!

如同山脉般绵延崩塌的、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未知生物的惨白剑骨!

粘稠冰冷的、散发着比归墟之壤更加纯粹死寂气息的…灰暗“剑坟”淤泥!

以及…裂痕最深处…隐隐传来的…仿佛能斩断时间长河的…低沉…剑鸣!

深渊剑冢!

这道剑符,竟以自毁为代价…强行…在葬兵冢的核心战场…撕开了一条…通往深渊剑冢的…空间裂痕!

“不——!!!”

“剑…冢…通…道…?!”

“卑…鄙…的…窃…贼…!休…想…逃…!”

骨爪主宰发出了惊怒交加的咆哮!缠绕其上的腐朽法则锁链如同亿万条毒蟒,疯狂射向那道贯穿兵胎躯体的空间裂痕,试图将其封闭、湮灭!

兵符烙印深处,“祂”的意志也发出了不甘的怒吼,法则锁链疯狂拉扯着爆发的剑符残骸,试图阻止这通道的开启!

然而,已经晚了!

那空间裂痕出现的瞬间,一股无法抗拒的、源自深渊剑冢本源的恐怖吸力…便已…轰然爆发!

首当其冲的,便是兵胎那被裂痕贯穿的庞大魔躯!

咻——!!!

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拖拽,兵胎那覆盖着混沌神金与归墟石质的残破身躯,连同其体内那枚正在激烈争夺的元胎…瞬间…被那幽暗深邃、倒映着无尽剑骸的裂痕…吞噬了进去!

骨爪的腐朽法则锁链狠狠抽在裂痕边缘,却只激起一片暗金与灰白的能量乱流,裂痕纹丝不动!

兵符的意志在兵胎被吞噬的瞬间,发出最后不甘的咆哮,其烙印在元胎核心的光芒瞬间黯淡,仿佛与主体的联系被强行切断!

轰隆隆——!!!

空间裂痕在吞噬了兵胎后,开始急速收缩、闭合!

骨爪悬浮于战场之上,幽暗魂火疯狂跳动,死死盯着那即将消失的裂痕深处,冰冷的意念充满了暴怒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

“深…渊…剑…冢…!”

“守…墓…人…!剑…鸣…!还…有…那…个…蝼…蚁…的…锚…点…!”

“汝…等…究…竟…布…下…了…多…大…的…局…?!”

冰冷!死寂!无边的锋锐!

兵胎庞大的残躯在粘稠冰冷的“剑坟”淤泥中翻滚、坠落。深渊剑冢的恐怖重压与无处不在的锋锐死寂剑气,如同亿万把冰冷的刻刀,疯狂切割、侵蚀着他布满裂痕的混沌神金与归墟石质躯壳。剧痛席卷,但这剧痛,却暂时压过了元胎深处的激烈冲突。

他那双暗金与灰白的异瞳,带着初临绝境的茫然与本能警惕,扫视着这片比葬兵冢更加古老、更加死寂、更加…危险的世界。

突然——

他下坠的身躯猛地…砸在了一片坚硬冰冷的“地面”上!

不,那不是地面!

那是一截巨大到难以想象的…斜插在剑坟淤泥中的…惨白…剑骨!剑骨表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恐怖斩痕,残留的剑意气息,即便经历了亿万年岁月冲刷,依旧让兵胎的灵魂感到刺痛!

更让兵胎浑身瞬间绷紧的是——

就在他砸落的这截巨大剑骨不远处,一片相对“平坦”的剑坟淤泥之上…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静静…盘坐!

那身影并不高大,甚至显得有些单薄。

他穿着一身早已褪色、破败不堪的灰色布袍,布袍上沾满了粘稠的灰暗淤泥。

一头枯槁灰白的长发如同乱草般披散,遮住了面容。

他手中…似乎…拄着一柄剑?

不,那甚至不能称之为剑!只是一截布满了锈蚀孔洞、断裂了半截剑尖、如同烧火棍般的…漆黑…铁条!

这身影,如同死去万载的化石,没有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气息,与周围死寂的剑坟淤泥融为一体。

然而,就在兵胎砸落、引起轻微震动、目光触及这枯坐身影的瞬间——

那截被枯槁身影拄着的、如同废铁般的漆黑断剑…其锈蚀的剑柄末端…一点微不可查的…暗金光芒…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星辰…极其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