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七世(罹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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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七世(罹渊)

刀死亡于屋内后,跟着光走,才发现糖早就在原地等着自己,糖依旧蹦蹦跳跳的过来扑向刀,可是此时的刀依旧没能从深沉的悲伤中完全走出,他抱紧了糖说着:“原来你在,原来你在,别再留我一个人了,别再留我一个人了,”

糖抚摸着刀的头发,安慰着告诉刀:“没事的,没事的,无论因为什么,无论为何,我们终将还是会再回到一起,将军莫要害怕,莫要悲伤,你还是你,我还是我。”

刀第一次以这种姿态痛哭流涕,他还是悲伤,不过此刻的悲伤已然被幸福感覆盖了,他找回了那个人,也找回了自己,遗憾的可能只是他再一次自己亲手将同时存在于一个身体内的两个灵魂分离了

刀与糖相拥互诉衷肠,旁边的貌美女人依旧神色不变的看着,只是这次发出了些许的叹息声,刀和糖不解的看着她

她则说道:“真是一对苦命的人啊,明明每一世都不太相爱,灵魂却又紧紧的绊在一起了,不过大将军,我得先告诉你,我破例让这小姑娘跑进了你的灵魂里,机会也就只有这一次,你没有抓住啊”

糖则护着刀说道:“我与将军之事,姑娘还是莫要评论为好,情深并非言语可说,此份深情,希望姑娘明白。”

那貌美女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如此简单的几句话,明明没有什么因果关系,这貌美的女人在思考后却留下了一个轻蔑的微笑,在无话可说

二人留下一吻,这次刀吻得更重了,随后纷纷入了下个轮回

没人知道为什么那貌美女人会轻蔑的笑,也没人知道为何仅一世情深可抵这几世遗憾,这两人好像都把这些当做并非属于自己的经历,爱意停留在一开始的最深点,没忘过,一丝一毫都清晰的记得,他们一直都好似把彼此的情深刻在了自己的骨子里....

这一世刀出生在一户命途多舛的家庭里,在刀小的时候,他只记得,家里条件很好,父母在一起很幸福,叔叔婶婶,大爷大娘也总是都来看望自己,在刀稍微大一点的时候,他能回忆起的,就是自己的家庭后面有一个大家族,家族内的好多人都经营着自己的生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背景,都有自己的想法,当时还在小学的刀一度觉得自己家很酷,因为每次一到有什么家族聚会家庭会议的时候,好多人都穿着严肃的正装到场研究各种事宜,只是这些回忆也就戛然而止在了刀小学毕业的时候,家族的生意开始不景气,自己家庭内父母每天都开始因为生活的各种事情吵架,父亲的校园配送工作也开始变得举步维艰,母亲最后选择了离开,刀的父亲从这个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奇怪,在刀的印象里,原来对他百般耐心教导各种道理的老爸,突然变得狂躁,变得想法极端,当他面对刀的问题,再当他面对刀问为什么这件事情一定不能按好的方向走的时候,刀所得到的只是无尽的驳斥,回击,与否认,却没得到一点答案,渐渐的刀开始选择坚定起自己内心的答案,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厌倦了无限的被父亲反驳否定的过程,那过程一度让他否定自己,否定自己还没才刚刚开始成熟的认知,他想要一个人带着他慢慢探寻,但最终他只能选择自己一个人慢慢去探寻,从初中时代的好奇,再到高中时代的求知欲,有时他冷不丁问出的问题,甚至让老师都汗颜,并不是因为老师不会,而是他问的不是能用公式就可以解出来的题,是母亲家庭因何破碎,父亲因何极端,自己内心所曾经肯定的,曾经否定的,到底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些又该如何发展,没有人与他彻夜长谈过这些,刀的老师没法解决,刀的朋友不会解决

因为太过早的接触到了社会环境,太早的走向了自己一个人就想寻求事情是否正确,如何正确的道理,刀开始无限的偏执,而最后的刀成为了他最不该但只能成为的自己,他开始排斥一切运行的规则,只信自己的法则,因为他坚信这世上除了自己再没人能给他什么答案,从这天开始,刀虽然表面上还是无比乐于交际,阳光,喜欢出风头的大男孩,但内心里从一刻都没停止过抵抗与思考,

刀虽然内心存着一片虚无,但因为自己还处于正常的学生时代的环境下,还有那从没一刻停下来的求知欲,虽然有时会想抵抗某个制度,顶撞某个老师,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但还是拥有了一个理想的分数,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又因为他一直走在自己的路上,没人指引也没人照明,他在当时传媒时代还没来临时,就思考着进入了传媒专业,上了大学之后,刀甚至快逐渐忘却了自己的阴霾,那样的时光青春,美好,没有什么限制,想学的,想做的,都可以去学,去做,和老师能聊的,不能聊的,老师都愿意去聊一聊,也都愿意去给刀一些力所能及的答案,刀在这里逐渐放开了自己的样子,开始和正常的大学生们一样,学习,造理想,谈恋爱,享受属于自己的辉煌,那之后刀迷上了一个学科,并选择它成为了自己的二学历,心理学,当时的刀觉得,自己的问题,物理和化学都解决不了,传媒也不可能,但,他觉得,心理学一定可以给自己答案,虽然老师课上讲的不多,但每一节刀都认真的听进去了,或许是天命安排,刀真的遇上了一个好老师,他从未讲过教材上的一字一节,而是按照自己毕生所学所用,把他认知里的关于心理学的一切都教赋予课堂之上,再加上刀的好问与无比多的相关书籍积累,刀算是学会了,因为他考下来了证件,他也没算学会,因为他发现了解了自己的心理后,自己却更加迷茫了,他知道何为偏执,也知道何来偏执,却不知该如何解了自己这偏执,他知道何为极端,也知道何来极端,却不知如何把父亲从那极端上拉回,他又开始游离于否认自己和肯定自己的状态。当时的他也和伴侣讲过自己的曾经,可是她的伴侣好像只能理解他的过去,却不理解因为这份过去,现在的刀是个什么样子

刀只感觉到深切的孤独,他开始不停的思考,直到大学毕业的那年,他愈发的格格不入,因为那份过度的思考,解读出来的别人所未曾思考过的信息,带来的不是优越感,而是无比的想告诉他们是何如,他们却怎么样也理解不了的状态,这年的刀,走向了社会,他没选择去先找一份工作,而是想去拼一下,因为当时的他觉得,打工无非是把老板想要的答案最后摆到老板面前,不如靠着还能拥有力气的自己,拼一份自己想要的答案在眼前,他开始与各个商场对接,做市场调研,做自己的活动,做自己的展会,做出了自己的风格与名气,也积累了一帮和他一起创业的好兄弟,终于他做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有了自己的一家小公司,在收益还不错的情况下,轻狂但冷静的做着每一步的下一步分析,尽管是做到了每一步,但决策的失误和对真正人心的轻视也是终究让自己的公司走向了没落,刀当时没有料到自己辛苦做出的一切,发出的成本,都比不上其他人一个噱头来的快,当时他开始觉得自己好似在登山,只不过以往他觉得自己已然站在山顶,此刻却仿佛置身于山脚下的一颗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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